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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两年,容北昭与容南驲之间的拉拉扯扯,他看的实在有些腻歪。
还有容非……
不如干脆一次。
将容北昭和容非串起来十分容易,只是不知道,二伯家的两个堂兄需要什么样的诱饵,才能出动。
钢笔在手指的空隙中转来转去,半晌后,容越眉尖一挑。
不如换种思路。如果未曾记错,每年夏天中,总有那么一些时候,容且负责的势力,要进一些货。
海上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
先前在米国签的单已经正式进入运转,在产品相互配合,且各自想要打开新市场的前提下,双方一拍即合。
容越很快放手,将细节之事交给下属处理。这是他一直以来做事的习惯,如果所有事都亲力亲为,他迟早要掉光头发。
大量资金涌入,新的生意也很快上门。容越评估着其中价值,偶尔分心,想一想如果是沈流彦的话,会挑哪家。
先前的某场见面,两人在一片旖旎灯光中坦诚相对,皮肤摩擦出一片火热时,容越顺着沈流彦的脊柱一路吻下,哑着嗓音调笑:“还没恭喜,你又了赚一笔。”
他的一只手被沈流彦压在一边,两人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按在沈流彦小腹,不上不下,不轻不重的抚摸。
沈流彦半阖着眼,断断续续,话不对题的答:“我只是个商人。”
容越动作便一顿。
平心而论,容越从不认为,做生意时钻些小空子,有哪点不对。
可沈流彦这么说……就差直白的来一句,他最近的所作所为很有些不合适的地方。
想到此节,容越坐直身子,将沈流彦按在怀中,在对方颈上缠绵的舔吻,听着耳边细碎动人的低喘,轻声问了句:“不喜欢?”
而沈流彦拧了拧眉,唇瓣微微张开:“容哥哥不是一直都这样?”
容越的舌叶重重的扫过沈流彦的喉结,笑道:“还是流彦你懂我。”
对话无疾而终,在其余情话里淹没。容越事过反思,联想到沈流彦惯用的消息渠道,很快做出补救。
之后不过一个月,当初与他在酒后拍板的人就倒了台。
再后来,容越在心中揣摩良久,沈流彦对的那句语焉不详的提醒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亲自上手,一一浏览过自沈流彦上位以来亲自主持的所有订单及合约。
看着看着,容越慢慢的笑了:“还真是,遵纪守法的商人。”
同样是钻空子,他靠的是人情,沈流彦靠的,却是法律。
毕竟是科班出身,在这种事上,也很有些一板一眼的较真态度。
容越深觉自己这个比方做的十分不错。他领下这笔情,自然,也该礼尚往来。
只是一直都未找到机会。
刘向晨的国王游戏尚在策划,容越在暗处观察着容且的动向。他并不需要太多线索,大致的时间对得上,就已足够。
登船者的名单已经拟好,与往年一般无二,都是刘向晨在圈内玩的熟的人。大概是痛定思痛过,刘向晨在不知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干脆一咬牙,拉更多人下水。
容越对此不置可否。他手上有另一个单子,关于那天登船者们会带上的男伴女伴。
上面的名字还在陆陆续续的确定当中,有一个人却不会被放过。
薛岚。
容非到底势单力薄,没了容越有意无意的帮他遮掩踪迹,容北昭总算将暗算自己的人揪出水面。
她很快纠结力量,准备还击。
然而容非的资本实在太少,容北昭尚未尽兴,容非已无力再战。容北昭只好遗憾的开始收尾工作,到这一步,她的心情还是颇为愉快的。无论如何,容非手上都有着容氏股份。
至于其中数量多少,容北昭也不去挑拣。
又是一番拉锯,经此一役,容东旭一脉终于在容氏彻底消失无踪,连股票都被瓜分完毕。容北昭旗开得胜,拿到了最多一份股份。
虽然总额依然比不上容越,却将容南驲远远甩在后面。
她信心百倍,正想再去薛岚那里放松放松。一路与女儿通话,听着米璐愈发成熟的谈吐,容北昭正感欣慰,视线却蓦地扫过什么。
她当即叫司机停车。
那边,米璐还在说话,容北昭的面色却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街边的咖啡厅里,她养了多年的金丝雀正与刚刚打了败仗、一脸颓丧的狼崽子相对而坐,甚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