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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钱氏抱着火钳冲上来的时候。
院子里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砰”的一声巨响。
赵挽华蓦然回头,一眼就瞧见赵怀遇带着林朗步伐匆匆的赶来,跟他们一起前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赵挽华提到嗓子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三小姐果然没让她失望。
大门被踹开,看到这架势,林朗脸色一变,当即就带人冲了进来,他一脚踹开牵制住赵挽华的丫鬟婆子,大怒道,“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对大小姐动私刑!滚开!”
他一时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伸手就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赵挽华,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大妹妹,怎么样了?”
“……没事。”
赵挽华垂下眸子,推开他的搀扶。
与此同时,如画已经冲到她身边扶住了她,“大小姐……”
赵挽华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臂,示意她不用担心。
林朗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抿了抿唇,眼睛在赵挽华的身上转了一圈,当看到她脸上鲜红的五指印的时候,他立刻又激动了起来。他刚要发作,身后的赵怀遇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
赵怀遇轻大轻扫了赵挽华一眼。
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大妹妹竟然变得这样聪明,遇到危险竟然知道跟妹妹求救,让他来帮忙。不过……于情于理,他当然都会帮。按住林朗的肩膀示意他平静下来。
两人视线相撞,林朗已经压抑了下来。
这里是赵家不是林家,他虽然说是赵家的准姑爷,但是毕竟还没有成亲,所以赵家的事情是万万轮不到他来管的。
他深吸一口气,撩起长袍跪在中年男子的脚边,凛然道,“方大人,今日的事情还请您为草民的未婚妻做主。”
赵家三小姐寻到赵怀遇的时候,他正和赵兄在赵家的字画铺子里说话,刚好知府大人上门来寻上好的墨宝,听到府里传来的消息,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把知府大人也给带来了。
现在,他十分庆幸把知府大人一起带了来。
他对方知府诚挚的道,“方大人,事情您都看的真真切切,草民恳请大人为草民的未婚妻做主!”
而此时的钱氏和钱县令也坐不住了。
钱氏理智回笼,听到林朗叫那中年男子为方大人,立马就一个激灵,她回头去看父亲,就看到父亲也从太师椅上一跃而起,然后弓着腰快速的来到了跟前行礼。
“知府大人大驾光临怎么没有让人通知一声,在下也好让人去迎接。”
方知府一张国字脸,面容十分的沉肃。
这个钱县令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前些年他倒还算是收敛,可是最近几年越发的嚣张张狂,已经有不少人在他耳边说钱县令的各种不好。
只是他也没有亲眼瞧见,再加上钱县令在他跟前的时候倒十分会做人,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今天不同。
林朗是他们保定城里的大户人家,又是名列前茅的举人。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林朗的恩师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儒,深受皇上的爱重,所以林朗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因此,林朗开口让他来帮忙,他就算是看在林朗的面子上,也必然不能推脱。
目光从烧红的火盆处微微一转,方知府的眼神已经冷了几分,“钱县令,你这都是在干什么,能否为本官解释一番!”
钱县令冷汗淋漓,尤其是听到方知府自称“本官”的时候更是紧张的微微颤抖起来,“下官……下官是听闻赵家有偷窃犯,所以上门来抓捕。”
“偷窃犯?”
方知府冷笑一声,如果钱县令老老实实的认错交代了,他也许还能放任他一次,可没想到,在他面前,他竟然也敢用言语糊弄他。
当他是蠢的不成!
真的要抓犯人,衙役呢?!
真的要抓犯人为何要关闭大门,禁止旁人查看,真的要抓犯人,竟然会任由他的女儿动手?
这是把他当猴耍呢!
思及此,方知府的脸色更加冷了,当即也不给钱县令留面子了,冷声道,“钱县令在赵家动用死刑,竟然还敢说在抓偷窃犯,这是把本官当傻子糊弄不成!”
钱县令心中顿时一惊,慌忙解释道,“方大人,是这样的,下官听小女说赵府有人偷窃了她的陪嫁嫁妆,所以才赶来这么一趟,这一查赫然发现偷窃犯竟然是赵家的大小姐,小女生怕丢了赵家的脸,想要小事化了,哪里知晓赵小姐竟然不知悔改,小女无奈,这才动用了家法。”
钱县令暗暗后悔不该跑这么一趟。
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眼下也只能把这件事归咎于赵家的家事了,若是家事,无论如何,都是牵扯不到他身上来的。
“荒谬!”
林朗着实忍不住了,讥诮道,“赵家堂堂大小姐,有必要去偷窃赵夫人的嫁妆!简直太过荒谬,更何况凡事讲究个证据,你们今日若是不拿出证据来,那就是草菅人命!”
钱县令暗自恼怒,愤然抬头,“林贤侄,这都是赵家的家事,你插手恐怕多有不便吧。”
“钱县令不也不是赵家的家人,不也一样插手了。”林朗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方知府,“方大人,赵家小姐的为人品性您大可以询问这府中的所有人,
询问这府中的所有人,赵小姐绝对不可能做出偷窃嫁妆的事情,更何况……赵夫人的院子全都是她的人,要想偷窃是如何艰难的事情,草民决计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贤侄放心,本官今日一定会给赵小姐讨回一个公道!”
一个是马上就要退下来的县令,另一个是前程似锦的林朗,要帮哪一个根本就不需要多做思考。
更何况,这件事已经再明显不过,要是当真有证据,恐怕直接就把赵家小姐扔到牢里去了,又怎么可能会关上大门私自处理。
方知府冷冷的扫了钱县令一眼,复又把视线落在钱氏的脸上,他上前两步,厉喝道,“钱氏,你可知罪!”
钱氏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当即就白着脸跪了下来。
“民妇……民妇没罪。”
“好个没罪,栽赃陷害,苟且人命,这又岂是你一句没罪便能开解的。”方知府大喝一声,“来人,把这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给本官制住,隔开逐个询问,若是谁敢说一句谎话,直接扔到天牢去。”
方知府并没有带人来,那边的赵怀遇闻言大手一挥,门外候着的家丁和婆子们全都一拥而入,把院子里的人立马就给控制了起来。
钱县令的脸当即就白了。
他和女儿对付赵挽华本来就是临时起意,一点准备都没有,若是要挨个审问院子里的人,他和钱氏的罪名就彻底坐实了。
就算否认都全然无用。
他当即就扑倒在地,浑身颤抖起来,“方大人,下官知错了,下官不该放任小女为了一己私利对付赵小姐,下官真的知错了,求大人看在下官这些年为清苑县的父母官的份上,饶过下官一次,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句话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了钱氏的身上。
钱氏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的父亲,“爹!”
爹爹怎么能这样说,事情的确是她怂恿爹爹帮忙的不错,可是爹爹不是也有这个想法吗,因为老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所以他也想给老爷一个下马威,所以才会听到她的提议之后,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东窗事发了,怎么能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些。
“爹爹,你怎么能这样说,怎么能够这样,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钱县令一脚把她给踹开,怒火冲冲的骂她,“你这个混不吝的,还不赶紧跟方知府认罪!”
眼睛里是满满的威胁之意。
他护短没错,但谁让钱氏得罪谁不好,偏偏开罪他的顶头上司,比起一个女儿,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前途和未来。
“逆女,快认罪!”
“我不!”
钱县令心里焦急的不行,这个逆女是蠢的吗,现在她认罪了,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下来了,他这个做爹的会亏待她吗。
大不了事后再想办法把她给弄出来也就是了。
可见她丝毫没有要认罪的意思,钱县令越来越气恼,非要把自己的爹也拉近泥沼里,她才高兴吗?
这一刻,钱县令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被带出了赵家,方知府当即就罢免了钱县令的官职,并且把她和钱氏一起压入了保定城的地牢中。
钱氏一族就此彻底没落。
赵怀遇和林朗一起送走了方知府,赵挽华以避开外男为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李氏见她受了伤吃了一惊,把府里发生的事情疏通了一遍,不由得有些后怕。
“幸好……幸好大少爷和林公子赶来的及时……”
李氏抱着赵挽华,哭的说不出话来。
赵挽华却没有多少开心,尤其是听到李氏说起林公子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能够托付终身之后,心更是猛然沉了下去。
她若是跟二婶说不想嫁给林朗,恐怕府里所有人都绝对不会同意。
……
赵老爷很快就收到消息,赶到了府上。
他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沉默了良久,最后找到赵挽华。
“让你受委屈了。”
赵挽华淡淡的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或许赵老爷有自己的考虑,但是钱氏是什么人他恐怕最清楚不过,明明知道钱氏有可能会对她下手,但是却没有做出任何的防卫措施,真正的赵挽华已经死了,而她这个假的,对他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感情。
赵老爷也察觉到赵挽华的冷淡,苦笑一声就去寻李氏了。
钱氏被关押起来,府上后院就没有人再看管,赵老爷理所当然的把后院的中馈权利都交给了李氏。
如此一来,赵挽华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府里的人见了她,再也不敢轻怠了。
……
如此平静的过了三个月。
赵挽华却越发的心惊肉跳。
原因无他,再过两个月就是她及笄的日子,而她和林朗的婚期就定在她及笄之后。
这三个月来,她托人到府外打听了京城的事情,得到的消息依旧是苏荣景没有被抓获,大远朝对他的抓捕全然没有停下来过。
她一时间心酸难忍。
这中间,她曾经想带着银两从府里逃出去,但是每次还没有出二门就已经被人恭恭敬敬的请回来。
她实在无法可想,找到了李氏。
“二婶
“二婶……我不能嫁给林公子!”
李氏一愣,“为何?”
“我……我不喜欢他。”她不敢说出自己重生的事情,李氏对她好,但是说到底,是把她当成赵挽华对待的,万一知道赵挽华已经死了,恐怕她也接受不了。
更重要的是,重生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亲身经历,说给谁,谁能相信。
李氏听了她的解释却不赞同。
“挽华,你别犯傻了,这世道成亲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跟林公子的婚约是你爹爹跟林家的父母一起商讨好的,你若是不嫁便是不孝。更何况……哪对夫妻不都是成亲以后慢慢培养感情的,林公子人品好,待你更是视若珍宝,你可万万不能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
赵挽华苦笑,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可是还是想争取一下。
“二婶,我真的不能嫁给他,求您跟父亲说说,取消了这门婚事。”
李氏皱紧了眉头,用力抓住她的手,“挽华,你在说什么疯话!”
“挽华不是说疯话,其中缘由挽华跟您说了您肯定也不信,挽华只求二婶能帮挽华这一次,就当是……就当是挽华求求二婶了。”
“你……是不是有意中人?”
“是!”
李氏面色一冷,“不行!挽华,林公子人品才华都是保定城里数一数二的,别的事情我都能任由你,就是这件事不成!你心里有旁人这样的话万万跟旁人说不得,听到了没有!若是不然,一个不守妇道便能叫你身败名裂!届时,族长大人会把你沉河的!”
赵挽华苦笑,道理她都明白,可若是让她妥协,她如何做的到。
当天跟李氏不欢而散。
赵挽华开始策划逃走,但是自从她跟李氏谈了心之后,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就多了好几个,每天十二个时辰,必须有人跟着她,就算是支走了一个,剩下的还有好几个,别说是逃走,她就是动一动,那些人就立马去禀告李氏去了。
赵挽华逃跑无望,她坐在院子里瞧着高高的围墙,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子绝望来。
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
很快就到了成亲前的三天,林家的聘礼早就送了过来,她的嫁妆也由李氏亲手打点了。
府里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大红的灯笼挂的到处都是,红色的绸带随风飘扬。
赵挽华坐在闺房之中,望着漫天的红,眼角渐渐的湿润了。她突然想起先前跟苏荣景成亲时候的光景,那时候她心里有是喜悦又是忐忑,喜悦能嫁给苏荣景这样出挑的人物。忐忑的是若是嫁到他家里,会因为自己身份太差,被府里的人所看不起。
后来证明,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什么时候爱上苏荣景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她的眼里心里,想的越来越多的就是这个男人……
当天晚上,林朗不知何故,来了府邸。
成亲前的日子,原本未婚夫妻是不能见面的,但是赵挽华想着林朗坦荡的目光和磊落的人品,下了决心,要赌一赌。
她吩咐如画,“等林公子和大哥哥说完话之后,请林公子来院子里一趟。”
如画一惊,“小姐,这恐怕不合规矩啊。”
赵挽华一个冷眼扫过去,“如画,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如画惊慌的垂下头。
“奴婢这就去。”
……
林朗很快就跟着如画一起来了。
他来到院子的时候,赵挽华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看到他来,赵挽华把所有人都给遣散,院子里只留下林朗和她两个人。
如画不赞同的视线也被她强行忽略。
林朗也有些惊奇,因为他这个未婚妻平日中最是注重男女大防的,这还是头一次跟他单独相处。
等人都走光了,林朗才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的挠挠头,“大妹妹,你让人把我叫来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吗?”
赵挽华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林朗一惊,慌忙就去扶她,“大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才是!”
“林公子,我接下来要跟您说的话兴许您会觉得很难以置信,但是我刘瑜对天发誓,我说的每句话句句属实,如若不然,叫我天打雷劈!”
林朗一愣。
刘瑜?
刘瑜把她从和苏荣景的相遇相知到相爱,包括丞相府如何被迫害,全部都一五一十,没有任何隐瞒的告诉了林朗。
林朗被震的许久回不过神来。
愣愣的站在院子里,身子几乎僵硬成了石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的移动视线,眼神艰难的落到她的头上,“你、你是说,挽华妹妹她……”
“赵小姐在五个多月之前就已经被赵雅带人给打死了!”
林朗半仰起头,艰涩的闭上眼睛。
很难以置信的事情,可是……他却没有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京城跟保定虽然距离不远,但是还是有些距离的,连他一个男子都不太清楚丞相府发生的事情,可眼前的女子却能事无巨细的说的清清楚楚,甚至连一丁点的细节都说的明明白白。
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他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平复下来,艰难的走到她身边,把她从冰冷的青石板上扶起来,“大……不,苏少夫人,你把这样的秘
把这样的秘密告诉我,应当是有求于我吧,请说吧,但凡是我能帮上忙的,必然相帮。”
苏少夫人,已经多久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
刘瑜目光微红。
她没想到事情进展的竟然如此顺利。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她抹去眼泪,从地上起了身,“林公子,我不能嫁给你,但是这种事情恐怕说出去也只能会被人以为疯魔了,所以想求公子帮帮忙,求公子帮我离开这里。”
“离开?你一个弱女子要去哪里?”
“我要去京城。”赵挽华咬住唇,一字一句的道,“丞相府一夜之间被灭门,我夫君不知所踪,但是只要他还活着,肯定有一天会去京城的,我要在京城等他。”
“不行,你一个女儿家,恐怕还没有离开保定就已经被路上的劫匪给劫了,这太危险了。”
她当然知道危险,可是眼下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抓住林朗的衣袖,哀求道,“林公子,我必须要走,丞相府三百多条人命全都没了,以我夫君的性子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想办法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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