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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莉莎用打量的目光看身边的女强人,怎么看怎么满意,“这就是温伯跟自己过不去了,还真想把你们温家三姐妹当筹码拿去和亲?让你招个入赘女婿岂不是更好?什么传男不传女,这思想要不得!”
“所以一年之后你自由了,我还在水深火热的营业额里挣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温倩又问,“刚才我看你和庄四跳舞时聊得挺开心。”
“我是怕他想不开做傻事。”新任的庄四太太哪儿有那么好心呢,“安慰他两句,寡妇和弃妇有本质区别,你懂的!”
嘴毒到了这个程度。
温倩听了她奇怪的理论只是笑,又听白莉莎说,“我真心觉得这样也好,虽然上个月试婚纱那天庄女士跟我说了好多单结香的坏话,我也觉得结香抗压能力太薄弱,被庄生保护得太好了,没准我和庄四少爷缓冲一年,她也想通了呢?”
“被过度保护的不止结香。”
听温倩意味深长的说罢,视线里一扫,白莉莎就看见花园边一处树荫下的白色长椅上,锦瑟侧坐在一端,一只小腿被叶涵捏着,长椅的另一端,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叶家公子坐在那儿,正低着头认真的为她刚才跳舞时被新鞋磨破的脚后跟细致入微的贴创可贴!
看到这一幕,今天的新娘子只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二人面前怒斥他们秀恩爱也要合适点!要她这种牺牲品情何以堪……
虽然这两年无孔不入的记者屡次在叶家少主这儿吃闭门羹,而这座城所谓的上流社会,谁不卖叶涵一个面子?
毕竟,半个S市是他叶家的啊……
扶着额头,白莉莎觉得自己好失败,“好想知道我们锦瑟小朋友是怎么俘虏涵少爷芳心的。”
“她就算告诉你,你也成不了她。”温倩抱手风凉。
转动了脖子,她正经的看着她,半玩笑半认真的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呢?”
温倩也看她,一点儿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如果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成她呢?”
“什么意思?”这层纸也终于快被捅破了。
一直以来白莉莎都知道自己不该太多过问好友的私事,可是锦瑟也算她的朋友吧?
她们同样认识很多年了,叶涵和锦瑟,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偏偏温倩说她不需要成为她,就真的让白莉莎相信,只要她愿意,就能拆散这一对似的。
“意思就是在某些情况未成立时,我不会轻易做什么,再说我现在都是风华最大的股东了,而且我也怕你讨厌我嘛……”说到最后温三小姐笑着拍拍新娘子的脸,亦真亦假。
“看不出来我对你那么重要啊!”白莉莎和她打着趣,心里晓得她糊弄自己,更知道她有她的难处,某些情况未成立时……希望那个情况永远也不要成立!
方才二人瞩目的那片温馨的小世界,此刻依旧无人打扰。
早在庄生麻木不仁的带着小不点儿开始跳第二支舞时,叶涵就找来场内的婚庆负责人,专门出去把创可贴买来。
那双小牛皮制的鞋确实很漂亮,可惜早两天他就听到锦瑟哼哼唧唧的说夹脚,今天还偏偏要穿,可以称之为……女人的通病吧。
她现在确实是个小女人了。
给她两只脚磨破的地方都贴上创可贴,再拿起鞋准备给她重新穿好,刚凑近,那只被他捏在手心里的小脚丫子就顽皮的把高跟鞋踢掉,叶涵没辙,抬眉看她到底是想闹什么。
“不想穿了……”锦瑟瘪嘴,撒娇语气明显,“干脆我就这么走回去吧?”
直起身,叶涵也不气她任性,只道,“成啊,只要你别怕脚底被割伤就好。”
她小鼻子一翘,话都懒得说,模样别说多娇气,那有什么办法?叶涵自己也觉得太过宠溺她,可就是忍不住,再说,他也没有理由不宠她。
面对如此理直气壮的撒娇,他只有举手投降的份,拿出手机就打电话让等在外面的司机回家去取一双她平时常穿的鞋来,还没说完,电话又被锦瑟抢了。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现在就走吧。”她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
叶涵立刻想到答应庄生的事。
“不行!”关键时刻,庄四少爷自己蹦了出来,“他要和我去拉斯维加斯,你自个儿回去吧。”态度难得强硬。
“凭什么?”小丫头噌的就窜起来了,光着脚站在庄生跟前,丁点儿不让的说,“你不用去度蜜月么?”
去拉斯维加斯?那儿多混乱啊……
叶涵还在她身后稳稳当当的坐着她已经在想象了,赌场、酒吧、夜总会,香艳的脱衣舞娘……
庄生呵呵的笑,根本没有才大婚的自觉,“你小孩子家管那么多做什么呢?”反正他是新郎,高兴要拉伴郎走。
“而且刚才涵少爷已经答应我了,是吧?”使出这场抢人大战的绝招,只用了一只手,庄生就把锦瑟推到一边去,还故意说,“我们要去那边豪赌放荡一个月,你管得着么你?”口气不同于寻常的冲。
一个月?
小不点儿哪儿肯依……
叶涵站起来隔在两人之间,这会才闻到庄生身上的酒气,当下俊眉轻蹙,“你喝了多少?”
猛劲拍叶涵的胸口,喝醉的人永远不会说自己醉了,“没多少,我们先去机场,飞机上慢慢喝!”
“那我的开学典礼怎么办?”身后,锦瑟扯着叶涵的衣服摇晃。
去拉斯维加斯那种地方就算了,还去一个月,明摆着和她过不去!
“锦瑟!”推开了叶涵,庄生真的醉了,酒气高涨的拿身高优势压小不点儿的气焰,“别仗着叶涵宠你就肆无忌惮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他就得跟我走,平时大家都高兴宠着你,可惜我今天不高兴,别在我面前摆你那些被惯出来的毛病,我不吃这一套!”
犹如狮吼一般,突如其来,小丫头被震得不知所措,站在她面前的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庄生么?
“你喝多了。”
叶涵将他搀着往旁边拉,想把人带回花园后面的别墅休息,可他偏不,使了蛮劲推开叶涵,着了魔似的把锦瑟当攻击对象,双手钳住她的肩膀靠近她就说,“你知道么?因为有叶涵宠你,你现在才是你,他是你的资本,唯一的资本也是最大的资本,有他在你才能站在这儿蛮横任性,心比天高,谁都不放在眼里,其实呢?离了他你什么都不是,你懂不懂啊?”
如果说庄生是酒后失言,且不论他有心还是无意,锦瑟肯定是当真了。
亏得他们站的地方够偏,而远处人聚得最多的地方刚好来了摇滚明星做表演,狂躁的音乐把咆哮声掩盖了不少,不然多了围观群众,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不过眼下的场子,估摸也难收……
锦瑟直挺挺的站在那儿,小脸都崩得苍白,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憋着一口气死活不让流下来。
庄生见了,仍不放过她,笑得极冷,“想哭?忍着就对了,要哪天我们涵少爷没在你身边,你被欺负了去……”
拉着长长的话音,他对她伸出食指在她面前左右摇晃,“没人会心疼你。”
“你够了!”掰开他的收把他和锦瑟拉开距离,叶涵还在旁边看着呢,可是,他又怎么跟喝醉的人计较?
“他喝多了,别理他,我先带他进去醒酒。”嘱咐完锦瑟,她就只点了点头做回应,什么也没说,叶涵想把庄生拎走,又实在不放心,回头看了看,北堂墨是看出点什么走过来了,可还牵着左晓露,两人的速度像是在踏青!
“干嘛?”醉汉根本不安生,要不是有叶涵拽着他,他早就站不稳了,扯着嗓门叫嚣似的嚎,“我说她你还不乐意了?涵少,你敢有一天不顺着她么?你要把她宠坏的!你宠得她没了你就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你这是在害她懂不懂?”
这样的庄生,哪里还是豪门翩翩贵公子的典范?
刻薄,冰冷,说出来的话比剜心的刀还疼。
可是锦瑟不怪他,真的不怪。
“你不用管我了。”
叶涵要顾着扶稳庄生,回头就看见小不点儿自己把刚才还嫌弃不愿意穿的鞋两只都套上了脚,然后看也不看他,“我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狼狈得像是遭遇外星人进攻地球,她在逃命。
身后庄生犹如失控一般,和远处的摇滚乐比声响大,挥着手冲锦瑟的背影大声道,“这就对了!去过过没有涵少的日子,有一天你才知道你是你,他是他,你们其实不……”
‘相干’二字没说完,闷声一响,北堂墨用酒瓶利落的把他敲晕。
“什么状况?”他像是来晚了,不知道唱的哪一出,庄四不一直和叶涵家小媳妇儿感情挺好么?
左晓露举目远眺,比较关心刚才落跑的那位,“锦瑟没事吧?”她问的是叶涵。
把烂泥似的人塞给北堂,叶涵看上去想说些什么,可似乎又无话可说,来回游移了三秒钟,阴着脸一言不发的快步追了出去,哪边比较重要,立竿见影。
被北堂托着的醉汉一阵阵的低语喃喃,“宠坏了,是我宠坏了……结香……别走……我头好痛……”
太阳火辣辣的照得锦瑟头皮疼,一股脑小跑回了车里,她还以为自己要哭的。
不过是以为,她没哭。
外面的记者们都被庄氏的公关请到早就准备好的就餐地点休息去了,这时候料想也不会有宾客会像锦瑟这样跑出来,而且还有红包拿,不去的人是傻子。
外面除了一辆赛过一辆的豪车,孤单得只剩下蝉在鸣叫。
“小姐,您没事吧?”静了许久,前座的司机才小心的问。
刚才他还在打着盹,忽然就听到谁穿着高跟鞋小跑的声音,还在想是谁迟到了婚礼,后座的车门就被打开,接着他们家小姐钻了进来,从后视镜看过去,脸色别提多难看。
锦瑟抬起头无力的看了司机一眼,勉强笑笑,说,“没什么,天气太热了,晒得头有点晕,开车吧。”
“先生呢?”两小时以前他可是听到那二人在下车前说好要一起回去的。
“他……”
车门再度被打开,坐进来的是叶涵。
司机已经为风华的主人开了三年的专车,不用人开口就下了车,守在五米外,非常有职业素养。
“你怎么来了?”锦瑟窝在一边坐得老老实实的,也不知是被庄四吼奄儿了,还是给太阳晒的,总之是一点精神都没。
“没什么。”想想刚才庄生说的那些话,没有一句是说得不对,所以这会儿叶涵对着小不点儿,想说话安慰她都词穷。
这层窘迫被她看了出来,耸肩笑笑,她反而开导他,“我又没哭。”
她和庄生感情太好了,甚至她都能知道其实那些话是他在说自己和结香。
虽然……和说她也没差吧……
“再说他说得也没错。”低头,她小声的说。
所以是往心里去了。
叶涵看看她,又往车窗外看看,避重就轻的说,“我不觉得我对你好你有什么问题,你说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而每个人的问题都不一样,锦瑟现在长大了,一天比一天敏感,小心思却藏得越来越好,有时候连他都看不出来。
这两年蓝婧姝回来过四次,每次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起初她较劲似的也摆脸色,到最后忽然有一天一转常态,不管老太太怎么冷言冷语,她做她的,保持微笑大方得体,比那些常年被礼仪熏染的大家闺秀还标准。
跟他相处的时候,还是超常插科打诨,嘻嘻笑笑就是一天,偶尔冷不防冒出一两句莫名无厘头的忧愁的话,他反映不及,都不懂她了。
就像现在,宁可她大哭一场,说心里其实介意得不得了都好,憋着,多难受。
“我不知道。”她不知道他对自己好是不是个问题。
这回答让无所不能的叶家主人感到无力。
“不过,你会一直对我好的对不对?”她一扫之前的失落,眼睛里闪着光看向他,“是因为娶的人不是结香姐姐他才那么难过吧?我没怪他,我知道我们是不同的。”
她什么都知道,叶涵只有‘嗯’声点头,以此肯定。
“那……”小不点儿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了,看他的眸光变得占有,她靠近他,一脸没商量余地的说,“以后你只对我一个人好,要永远!”
他语塞,平静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愕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拒绝?怎么可能拒绝?
答应呢?
这绝不是个能立刻轻松做决定的问题……
嘎然了会儿,叶涵似乎想了什么,展眉对她柔和的笑,“瑟儿,你是在跟我求婚么?”
如果是,或许他真的会欣然接受。
虽然早了点。
早吗?
这下轮到涵少爷不确定了。
她脸‘唰’的红了,立刻弹开到车的另一端去,低下头结结巴巴,“什、什么求婚……打个比方而已……算啦!”她胡乱找说辞,“反正你也不会当真的!”
她在他们的眼中,不就是黄毛丫头一个,不管怎么努力在摆出淑女的样子,她都只有十七岁,她还是孩子,被他无条件的宠着。
一直以来叶涵都没正面回应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对任何人,包括锦瑟。
可许多事情在两年前他们从泰国回来时就已经改变了,就好像庄生现在已经不会再叫锦瑟小媳妇儿,而是偶不时就玩笑着问他,“怎么没看见你家小媳妇儿?”
现在,已经是他家的了。
从来不否认,也不承认,原因只有一个。
她缩在哪儿懊恼纠结,他依旧未曾确定,锦瑟现在才十七岁,做的决定,会是一生都不会后悔的吗?
但如果,真的是她想要的话……
“瑟儿,你不相信我吗?”他问。
“相信你什么?”她不明所以,又立刻意识到他问的意思,“本来就没什么常理可言的,我跟你无亲无故,你对我好……”
到底是越长大,越在意。
“而且……”
她还没说完呢,叶涵的手机就咿咿呀呀的唱起来了,是私人号码的那只手机,只怕是婚礼那边打过来的,今天他是伴郎,没酒品的新郎说好要拉他去拉斯维加斯度蜜月……
“你去吧。”在他盯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接起来的时候锦瑟开口道,然后靠着抱枕把眼睛闭上,说,“我好累哦,想回家睡觉了。”
叶涵无可奈何,只好接起电话下了车,果然是庄生又醒过来了,体内的酒精作用继续发挥无穷威力,呼朋引伴的闹着要组伴郎团去拉斯维加斯,现在、立刻就走,就等涵少爷一个人!
他说马上就来,挂了线再回头去看锦瑟,她已经侧躺在后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呼吸均匀面容沉静。
看了小不点儿一会,叶涵轻叹了声,关上车门吩咐司机等小姐醒了再走,便离开了。
等他回来再说吧。
婚礼第二天白莉莎去了巴黎,走之前还打电话问锦瑟要不要一起,她礼貌拒绝,说不想被记者拍一路,而且她还要为开学做准备。
刚顶上‘庄四太太’头衔的人表示婚礼上的事万分抱歉,如果她没有跟庄生说那套什么‘保护论’,他也许不至于借酒浇愁,最后还迁怒到她头上。
锦瑟说没什么,她才不和醉汉计较。
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可郁闷了好久,连着几天都没出门去。
叶涵到了拉斯维加斯就与她联系过,每天也有发短信,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唯独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她没劲去问,成日赖在家里看没营养的电视剧,然后吃水果,吃巧克力,吃蛋糕甜点……
让她更在意的是那天车上她想也不想就说一时冲动之言,让他为难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现在已经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了,她很清楚想要什么,却不确定他真的会给。
庄生说得没错,一点都没错!
没有叶涵,锦瑟什么都不是……
晃眼过了两周,左晓露约锦瑟去骑马,要不是接她的车开到叶宅大门口,恐怕锦瑟还不想动。
这样热的天,如此郁闷的心情。
而今锦瑟的骑术已经很好了,扬着鞭,驾驭着拥有澳洲血统的纯白马儿,穿梭在树荫斑驳的小道间,一身标准的骑装,配上黑色的马靴,英姿飒爽,精神气十足,让远处还在练习场地由教练牵着马教导的左晓露羡慕不已。
这丫头看似什么都有了,可是为什么那张永远骄傲、过于成熟的小脸上为什么看不到笑容?
“……结果啊,我才发现是我搞错了,害还得墨差点派人把整个广场掀个底朝天,我真是太糊涂了,唉……”
明亮的休息厅里,女孩子们总是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一杯饮料,一边看着窗外青葱碧绿的景色,一边聊着心事。
从骑完马在这里坐下那刻开始,左晓露就一直在讲她不小心把钻戒弄丢的事情,期间闪烁的目光片刻不离左手无名指那枚夺目的戒指。
这么宝贝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弄丢。
锦瑟坐在她对面,心不在焉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弄丢了也没事啊,反正北堂墨也会给你再买的。”
左晓露的糊涂天下第一,大家早都见怪不怪了。
“那不一样!”她已经决定要改过自新,“其实认识他到现在,我也知道自己是个闯祸精,这些年也看到他为了我的事有多头痛,所以……”
“你以前不是说那是他自找的吗?”不礼貌的打断她的话,锦瑟显得有些不耐烦。
她的记性可好了,刚认识左左那会儿,是她主动跟她说的,北堂墨心甘情愿为自己头痛,怎么现在又变了?
难道左晓露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个麻烦?还是北堂墨已经不想承受她了?
“锦瑟啊,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单细胞小姐察觉不对劲,悄悄把戴了戒指的左手往桌下收。
她心情确实不好,越是不好越容易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还是那句话,她知道庄生说的那些不是针对自己,可即便她知道,也早就往心里去了。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我说啊。”左左小心翼翼的看着比她小好几岁的小妹妹的脸色,大姐姐一般关心道,“是不是还在因为那天婚礼上庄生说的那些……”
“晓露姐姐。”她没好气的抬起头冷冰冰的看她,“我以前就利用过你,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不跟你讲心事,压根觉得你缺心眼,你不讨厌我么?”
左晓露一愣,遂即立刻心无城府的说,“不讨厌啊,那时你还小,你去泰国那件事情,老实说我也要负点责任,如果我早点察觉你的想法,你就不会遇到那么多危险,不过我这人本来就缺心眼……”她说得还挺自责的,眉头都皱起来了,“那件事也怪他们瞒得太好,谁没点过去,要不瞒着的话会有那么多事吗……”
听着她有根有据的分析,完全不在重点上,换做正常人早就掀桌翻脸走人了吧?
锦瑟相当无奈,重复问,“那你不讨厌我?”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轮到左晓露反问,眼睛眨得那叫一个诚恳,“你只是任性了点,事事都喜欢憋在心里,再说,你也没对什么人说过自己的心事吧,不单单是针对我,我比你大,包容你是应该的。”
从来,叶家主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家伙就不曾真正对谁袒露过心声。
她哑然。
对方时时注意着她的脸色,末了笑道,“其实你都知道我是单细胞了,跟我说说你的心事没什么吧?我又不会说出去,我们可以做闺蜜嘛!”
有一种单方面的感情,叫做‘一厢情愿’。
锦瑟还没点头抑或者摇头,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小不点儿嘴角就邪邪的翘起来了。
现在拉斯维加斯那边是半夜吧,所以这是庄四少爷的请罪电话?
接起,她不说话,诡异的沉默……
“小丫头,你在么?”隔着北太平洋的距离,电话那段的人能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庄四颤抖,“你不说话也成,只要别挂我电话,听我先说完,等我说完,你要想骂我我就听着,想打我呢,我就派人来接你到我这儿来,让你打我两巴掌解气,好吧?”
锦瑟还是不说话,不说话是她的绝招,相当好用,她都能想象有个人现在在拉斯维加斯寝食难安,捧着电话当祖宗,悔青肠子的模样了。
庄四等了会,按捺着继续道,“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啊?啊?”
接着词穷了,如果能破腹而不死,他愿意把肠子挖出来证明到底有多青!
俗话说酒醉三分醒,婚礼那天发生的事,庄生在飞往赌城的旅途中醒来时就记起了一半。
再一看飞机上的人,平时总跟他一道玩乐的那些个公子哥们就不说了,叶涵独自坐在安静的一处,心事重重的样子,不问都知道是在担心锦瑟,可他还是陪他来了。
真是好兄弟讲义气!
完全忘记的是他生拉活扯拉人家跟自己走的那一幕,闹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取向有问题,到婚礼最后的时候抱着涵少爷歇斯底里的喊‘我真的不想娶她’,难不成你看上的是叶家主人?
真是……口味重!
没人跟他多提,他想得起来的全是自己迁怒锦瑟的事,都过去两周了,说是来放纵自己,夜总会换了一家又一家,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娶了完全没想干的人,找不到结香,这些都罢了,怎么就跟那丫头说了那么些伤人心的重话?
思想挣扎的时候,锦瑟等不耐烦了,“没话说我就挂了。”
“别!”庄四忙不迭打住,“我这不是在酝酿悔过书么……”虽然她就只回了自己七个字,那也总比一言不发的好!
心里总算踏实了些,长长的叹息了声,他才道,“我那天犯了浑,说的话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说的是自己和结香呢!不知道怎么就……总之你和叶涵是不一样的,涵少爷家里又没有兄弟姊妹,叶家就他说了算,他高兴宠你,他宠你自己也跟着高兴,这么多年都没变过,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可……”
“我知道。”听他说话的人是锦瑟啊。
就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他大可以连解释都省下了。
“那……”庄生深感无力,有时候倒真希望这丫头能傻一点,“你要来拉斯维加斯么?离你开学还有一周呢,过来玩几天,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送你参加开学典礼,大伙给你热闹热闹怎么样?”
那端沉默了片刻,好似在做思考,兴许庄四心里满怀歉疚,真心想把锦瑟接过来带她到处玩散散心,连忙又说道,“其实这几天我们也没怎么玩,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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