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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卿心里的第一个疑问是,有关梅斯的事,是否涉及自已的安全。【】
半年多之前,她刚到南京不久,就与梅斯相识。但她那时只知道梅斯是美国商社的高级主管,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出于职业敏感,她察觉梅斯的身份和背景可能有些特殊。梅斯对国际形势有独特见解,对国内政治形势又异常关注。这些情况,让她对梅斯保持警惕。
但叶公瑾为什么要监视梅斯呢?梅斯不是美国央情报局的人吗?这是赵明贵告诉她的。
叶公瑾是知道她与梅斯相识的。有关梅斯的情况,她以前曾向叶公瑾做过汇报。现在让她监视梅斯,什么目的?会对自己的安全产生影响吗?
左少卿考虑这个问题,是有原因的,也是必然的。
一九四六年初,她第一次接触情报工作时,她的指导人,一个长着络腮胡子,名叫南甲的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作为一个秘密工作人员,你遇到任何事,第一个要考虑的是,此事是否涉及你的安全。
毫疑问,南甲是一个情报工作经验十分丰富的人。她猜想,南甲仅是他的代号,可能是“男人甲”的意思。只不过,她从来没有细问过。
一九四五年底,快要过年了。杜自远刚刚接到命令,去师部开会。只过了三天,华军区六纵司令部就向她的皖赣山区游击支队,派来一个工作组。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工作组组长姓魏,是六纵副参谋长。魏副参谋长向她宣布的第一个命令是,皖赣山区游击支队将接受整编,并编入正规军。这个命令让武凤英和其他支队领导大为兴奋。
那个时候,皖赣山区游击支队已经相当“正规”了。早在两年前,支队的地位就已经相当于师部直属的独立团了。师部还允许他们自行解决军装问题。武凤英在落凤岭几年,是有一些家底的。与其他游击队相比,是一支比较“富裕”的队伍。现在,他们不仅有整齐的军装,并且使用的是一水的日制三八式步枪。
但他们仍然是一支地方武装,是一支游击队,其地位,仅仅相当于独立团而已。
但现在,纵队司令部的命令是,他们将要改编为正规军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呀!
武凤英大喜。之后的三天,是支队队长以上的干部,再加上工作组的人,在一起喝酒庆祝的三天。
魏副参谋长是个很豪爽的人,当他见支队司令员武凤英端着酒碗向他走过来的时候,脸上就露出了微笑。他当然不能怯场,他自忖酒量还是相当可以的。
但到了晚上,工作组的人全部醉倒,包括他。
第二天,当他再次见武凤英端着酒碗向他走来时,他承认这个土匪司令真有一个好酒量。但这次他是有备而来,他早已叮嘱工作组的人要轮流向武司令敬酒。
结果,到了晚上时,工作组的人又是全部醉倒。
到了第三天,他不得不和武凤英约定,少喝,不醉,为准。
接下来,魏副参谋长和工作组的人,眼睁睁地着这个豪爽的女司令,和她手下的队长们继续大碗喝酒。
魏副参谋长心里暗想,这样的人,论到了什么地方,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有一点遗憾,按照央社会部的要求,这个武凤英将由华局转往华北局。而他知道的另一个情况是,这个支队的政委,杜自远,已经由华局转往华北局了,只不过别人不知道罢了。
他完全想不清这是为了什么,一个司令员,一个政委,居然同时被调往华北局,且严加保密,不知他们将要承担的,是什么样的任务。
这天晚上,魏副参谋长向武凤英等支队领导传达的第二项命令是,六纵党委,给这支新整编的部队,任命了新的团长和政委,他们都是工作组的成员。
魏副参谋长面带微笑,着目瞪口呆的武凤英,觉得自己好歹算是在这件事上战胜了她。他轻声说:“武司令员,你另有任务。”
第二天,跟随工作组来的一个班战士,化妆成脚夫,几经辗转,终于护送武凤英到了山西省定襄县东峪村。那里是华北局情报部所在地。正是在那里,她被交给一个叫南甲的人。
细论起来,那个时候,她其实和杜自远离的并不远,只不过他们属于不同的部门,也不在一个村子里,所以他们并没有见上面。
南甲冷静地着她,问她:“领导已经跟你谈过话了?”
武凤英点点头,“是,谈过了。”
“那么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名秘密工作人员了,从事秘密的,不动声色的,不为人知的情报工作。你要学的第一课是,当你遇到任何事情时,首先要想到,这件事,是否会危及你的安全。如果有危险,你可能采取的措施是什么?”南甲目光如锥,钉在她的脸上。
武凤英后来才明白,她从这一天起,就是一名特工了。
就这样,武凤英开始了长达一年的情报工作学习。她是在情报工作学习情报工作的。南甲是她的上级,也是她的指导老师,一个极其严厉的老师。
那么,问题就回来了。左少卿仔细地考虑着,叶公瑾为什么要监视梅斯?并且是让自己负责。这是一次考察,还是一个陷阱?会危及我的安全吗?她感觉,有些事,谁做谁倒霉。监视梅斯可能就是这样一件事。
也就是这天晚上,关于梅斯的事,再次被人提起,只不过是在饭桌上。
程云发终于决定请左少卿吃饭,以便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恶劣关系。
这时,他见右少卿脸上的冷笑,便解释说:“不管她是什么人,总归还要天天见面。那天在会上,我是一时嘴快,说她就是一个共党。其实我也知道,处长对她是有目的的。我不是真要道歉,不过是想把处长的目的再遮掩一下罢了。”
右少卿说:“我又没说你什么,你不用对我说这些。她是什么人,我比你们谁都清楚。我得出来,你们心里多少都有一点疑问。我心里,可是一点疑问也没有。咱们走着瞧吧。”
右少卿心里的感觉,是一点疑问也没有的。她是不是被人冒名顶替,只有她心里最清楚。但问题是,别人心里都多少有一点疑问。你论怎么和他们解释,他们心里还是有一点疑问。右少卿的策略,是只好把这种感觉藏在心里,等待机会。“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会给你们拿出证据来。”右少卿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叶公瑾就对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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