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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没有依靠,还不是得在自己手下老实猫着。
杨绮罗忍下心里的酸涩,决定还是依母亲的方法行事。只是再如何理智,她心里还是不甘,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于是三日回门的前一天夜晚,夫妻俩对坐闲谈时,杨绮罗说笑一阵后长叹一声,拧眉停住了话头。
“绮罗这是怎么了?”薛蟠知她如此作态肯定有事,为了以后不陷入有话不说,憋着相互猜猜猜的苦逼日子,连忙一脸关切的询问,打算努力为妻子排忧解难,做一对无话不谈模范合伙人。
“今儿与妈妈听戏,那红娘可是为自己挑了门好亲。”杨绮罗努力压下眼底的暗讽,笑着与薛蟠说起了折子戏西厢记。
“呵呵,她为自己打算的倒好,只可怜催莺莺好好一大家小姐,被身边的小鬼给害惨了。”薛蟠闻弦音知雅意,借机把要说的话挑明了。“那些个奴才秧子仗着自己有几分人品,把后院折腾的乌烟瘴气,小时候我和妹妹可没少吃她们的亏,好在家里只我们两只根苗,老爷眼珠子似的护得紧,要是再有几个庶子的话,我们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呢。绮罗放心,我是不打算弄那些东西的,不只为了以后孩子们的安全,我也不想回到家里还得给小老婆们断官司。我们一家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多好,何苦弄些外人来恶心自己呢。”
“爷,爷真是这么想的?”杨绮罗听的目瞪口呆,她原以为问出口后,大爷挺多说迟些年再提丫头,没想到人家从根儿上就不想要。她一半狂喜,一半忧虑,要是婆婆以为这是自己撺掇的,落下个妒妇的名声,以后她就无法在这个家立足了。
“你放心,不只我这么想,妈妈也是这么想的。她吃那些小妇的亏比谁都多,整日又担心我们兄妹的安危,恨不得睡觉都睁着眼睛,就算为了孙子,家里也不准有那些东西的。”薛蟠拍拍妻子的手,让她大可把心放下。
薛母和宝钗的性格他了解,对别人再如何,对自家人那是无限度包容的。杨绮罗进了薛家门,那就是薛家的人了,谁敢说三道四她们肯定头一个冲上去拼命。
杨绮罗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先被气哽住,心里像被泼了王水似的灼疼。婆婆小姑和丈夫,天下再难找这么好的了,只是她却要辜负他们这份心意了,哪怕不为自己的名声,娘家的名声她还得顾着,妹妹们还没定下人家呢。
古代人爱面子讲名声,家里有条件的,不弄个把小妾养在后院,男人肯定会被人说怕老婆,女人则是悍妻嫉妇不贤德,不只自己得受舆论的抨击,连家族近亲也得受牵连。男方的堂兄弟会被人一并嘲笑是个怕老婆的孬种软蛋,女方家里的姐妹再别想嫁出去了。
其实想想,自家的事与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后世谁要是对别人家的事品头论足,那叫侵犯*权,被人抽得满脸桃花开也是咎由自取。古代讲究的则是立身要正,无事不可以对人谈,要是有人给你理家的方式差评,绝对是你自身的错。
薛蟠对坦坦荡荡又高度精分的古人价值观向来无语,可他是个GAY,娶个女人回家已经是他对封建制度最大的妥协了,怎么可能再弄几个回来能自己添堵。好在这件事也很好解决,红楼的架空世界为他这样的小众人群指了条康庄大道。
“绮罗无需为娘家的声誉担心,我在外面找几个契弟就可堵住悠悠众口了,不会让岳母和妹妹们为难的。外面的事无论怎么样也与家里不相干,回家关上门,我们一家人清清静静的过日子岂不好。”
忘了还有这一招的杨绮罗捂着嘴拼命点头,这世间再找不到比自己更幸福的女子了。
女子找不到更LUCKY的了,在男人堆里找出一个来还是很容易的,至少薛蟠最近就美的直冒泡。
三日回门那天,杨清夫妻听女儿说了女婿的打算后,对薛蟠从比较满意,升级成把他当宝贝捧着。如此相貌如此品行的女婿上哪儿找去,自家闺女也不知入了哪路神仙的眼了。
薛蟠被岳父一家人捧的高兴,第二天去了县学后更加喜出望外了。那里的好苗子不少,十四五岁的青涩小果实比比皆是,可爱型的傲娇型的,连酷着一张小脸气场强大的都不缺,一下子掉进美人堆里,简直让他看花了眼。在学里整日挥散荷尔蒙,与三五同窗勾勾搭搭的玩暧昧,小日子不要太畅快。
尤其新年前,杨绮罗第一次帮着准备过年太过忙碌,大年二十六那天突然昏倒了,请来大夫一诊,薛蟠七个半月后就要当爹了。薛杨两家欣喜若狂,薛蟠更是快乐疯了,终于有后啦,一年之内都不必再向老婆缴皇粮了,最近好事不断,虽然依然不见金手指,但终于找到一点穿越者的优越感了。
实在是太开心了,薛蟠日子过的飘飘然,脚都快不着地了,对周围人的些许变化警觉性降到了最低。所以,阳春三月,春花烂漫之时,白眼狼老师突发奇想的幺蛾子气得他差点吐血,也只能怪他自己活该。美过了头,总是会遭天妒的。
这天县学休沐,做为手不释卷分秒必争的好学生,薛蟠照例到白老师的小院里聆听教诲。还没进院子,就已经听见里面的嚎啕大哭声了,深觉这幕耳熟的薛蟠很有经验的抬腿一脚,院门敞开,露出里面抱头痛哭的三个小童了。老师昨夜暴毙?
三个倒霉蛋见主子来了,忙递上一张纸后接着哭,薛蟠接过后扫了两眼,只气得怒发冲冠,分分钟把纸扯成了碎片。
那混蛋放着好日子不过,听说扬州城里新开了一家酒坊里有卖好酒,坐船寻香去了。服侍的小童一个都没带,这是要半路喝懵了掉进水里,他收尸都找不到地方去。
薛蟠不敢怠慢,忙向学里请了假,辞别家人,带着二十多号健奔赴扬州,不求路上能把人给堵到,至少人手多了在扬州城里找老师时也方便些。他走的匆忙,不只行李只带了少少几件,连贾家王夫人送来的信都随手塞到怀里带了出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到扬州城,也无心见识古城的风采,一头扎到最繁华的商业街上找起人来。薛蟠在路上时使人用小船来回向水上的船家打探,均未接到近日有人落水,下落不明的消息。此时他心中已是大定,找起人来也有了几分从容。
第二天下午,他来到一家规模不小,装修雅致的酒楼上补充能量。上到在二楼转角处时,听见上面一间雅间里隐隐传出林大人盐政如何如何的话来。他这才猛然想起,扬州不正是林如海的地盘吗,既来了,哪有不拜码头的道理。
薛蟠上楼几步来到传出声音的雅间门口,在守门人愣神之时伸手把门推开,朗声道:“里面的可是巡盐御史林如海,林大人?”
十七岁的少年声音清脆甜润,嘴角噙笑眉眼弯弯,广袖长裾,秀色夺人,雅间里被打扰的几人刚升起的恼意被一击而散,只剩下对少年风采的赞叹。
其中一双黑如幽潭的眸子微微一颤,再也移不开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