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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怎样就怎样。”
这晚他俩都没有睡好,翌日起床,他们都精神不济。徐依怀难得比江誉行起得早,她从浴室出来时,江誉行正呆坐在床边,板起脸看着猫在窗沿上乱爬。
刚洗漱完,徐依怀神清气爽的对他说:“早呀。”
江誉行的床气正盛着,他紧紧地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虽然江誉行没有熬出黑眼圈,但徐依怀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她讨好地对他笑着:“明天我们就回琼京了,你多熬一晚就好。”
看见她的笑容,江誉行的心情才稍稍放晴。他说:“回程的车票和机票,我都订好了,接机的司机也安排好了。现在多了颗傻蛋,我得再让人帮忙弄宠物托运。”
“都说它不叫傻蛋!”徐依怀极力争辩。
江誉行终于笑了,他说:“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叫它鸵鸟蛋。”
徐依怀问:“为什么呀?”
江誉行回答:“像它主人。”
徐依怀正想追问,江誉行已经走进了浴室,然后将门紧紧关上。
时光从指缝间流走,转眼间便来到分离的时刻。何妈和几个相熟的村民送了他们一路,坐在客车上,徐依怀将头探出窗外向他们挥手道别,挥着挥着,眼眶就红了。
看到她这副样子,江誉行没有嘲笑她。这天恰好天清气朗,蔚蓝的天映衬着雪白的云,车子往山下开,这一路的风光没得让人窒息。他轻轻地叩了叩车窗,委婉地说:“别低着头,看看外面的风景吧。”
听了他的话,徐依怀的鼻尖更酸,而脑袋就垂得更低了。刚到三石村,她的心情还为抹茶的离开和感情的阻碍而悲伤失意,是这里淳朴又好客的村民将她从阴霾里带出来,让她感受家一样的温暖。他们相处的时间虽短,但情谊却分外深厚。
江誉行无声地叹气,他伸手将徐依怀搂过来,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徐依怀只是轻微地动了动,接着便安安静静地靠着他的肩膀。
午后时分,他们顺利返回琼京。徐依怀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后肚子使劲地叫,她对江誉行说:“我们等下去便利店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便利店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回到市中心再找地方吃饭。”江誉行说。
“但是我很饿。”徐依怀的语带了点撒娇的意味,这娇撒得太自然,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江誉行拿她没办法,他们先去把猫接回来,接着就去了便利店吃速食品。
徐依怀旁若无人地坐在椅子上大快朵颐,江誉行不太感兴趣,于是伸手逗着鸵鸟蛋。鸵鸟蛋服过镇静剂,现在还半睡半醒的。他把水送到它面前,它只嗅了嗅,但没喝。
吃饱以后,徐依怀就一脸满足地跟着江誉行离开。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在机场碰见自己的父亲。
看见女儿错愕不已的模样,徐益民皱了皱眉,继而问她:“这么久才出来,飞机不是十六点二十降落的吗?”
今天徐依怀特别感性,父亲毫无预兆就跑过来接机,她二话不说就扑到他怀里:“爸爸!”
机场内人来人往,徐益民接受着旁人的目光,倒有点难为情。尽管如此,他还是让女儿抱个够。直至她从自己怀里探起脑袋,他才说:“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爸爸,早就忘了自己的家。”
“哪有!”徐依怀娇嗔。
徐益民笑了笑,眼光随即落到江誉行身上:“不给我介绍你的伙伴吗?”
徐依怀这才想起同行的江誉行,她简单地给他们介绍对方,介绍江誉行时,她大老远的把祝潼也扯上了:“他叫江誉行,是潼姐剧组里的特邀顾问。”
江誉行暗笑她欲盖弥彰,不过表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徐益民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笑而不语。
江誉行同样微笑,脸上带着后辈见长辈时独有的谦卑。
由于徐益民的出现,江誉行和徐依怀就在机场分别。回去的路上,徐依怀问自家父亲:“爸,您今天不用值班吗?”
“今晚有一台手术。”徐益民回答。
“那您还来接我?下回别来了,留多点精力更好。”徐依怀说。
徐益民说没有回答。
徐依怀兴致勃勃地给父亲说着在铜川发生的趣事,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路,徐益民静静地听着,等她说到尽兴才问:“你怎么不说说跟你同行的伙伴呢?”
徐依怀一时语塞,唇瓣微微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前方的交通灯恰好由绿灯专程红灯,徐益民缓缓将车子停下,接着用陈述的语气问她:“其实他就是何妈家的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