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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过母亲。”见太夫人在不远处赏花,徐娍走上前,含笑行了一礼。
“好孩子,快起来。”
太夫人一只手轻轻抬起,眼角眉梢皆是慈祥的笑意,一身华贵的长裙上用金线绣着朵朵怒放的牡丹,无论神态还是发髻,无不彰显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大气,面上虽被岁月留下了沧桑痕迹,可却不难看出,年轻时定是有着倾城之颜。
“谢过母亲。”徐娍依旧笑语嫣嫣,走到太夫人身旁,替了侍女,陪侍在身侧,“今日天气甚好,不如臣妾陪母亲走走?”
太夫人慈祥一笑:“如此甚好。”
徐娍虚搀着太夫人,一众侍女则跟在身后。
“你这孩子近日是未休息好还是如何,我怎看你气色有些差,若身体不舒服便宣了医官来瞧瞧。”
徐娍清浅一笑,一只手下意识地轻摸了下面颊:“劳母亲挂心了,臣妾无碍,左不过是因天气转热,身子乏力的缘故。”
徐娍面上的笑意又大了几分,声音也甜润了不少:“臣妾怎敌母亲一般的福泽深厚,这气色一天尚比一天更佳,当真是越活越年轻了,让臣妾好生羡慕。”
太夫人不禁笑了开:“你这孩子,甚会哄我开心。”
“夫人。”墨然轻言道,“夫人刚刚便就要回去看厨房里的药膳,如今怕是已经熬好了,不如奴婢先回醉奚亭瞧瞧。”
徐娍微微侧头:“嗯,也好,你去吧。”
“怎的?莫不是身子真有什么不好?”太夫人慈爱地关心道。
徐娍轻笑:“母亲挂心了,臣妾无碍。臣妾听闻吴侯近日总是熬夜,便亲手煮了些滋补的药膳,一会儿着侍女送去轩宇殿便是了。”
太夫人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心细,只既是亲手煮的药膳,何不亲自送去轩宇殿?”
徐娍轻低了眼帘,低语道:“臣妾怕惹吴侯心烦。”
太夫人失笑:“怎会?”
这时若离上前,在太夫人耳边低语了句什么,徐娍微微侧目,流连着四周的花苞,只做不知晓。
太夫人轻笑:“权儿他刚刚征讨了黄祖,政事上自然会多繁忙些,只是权儿他毕竟是在意你的,否则也不会刚一回来就便来看你。”
徐娍腼腆一笑:“是,臣妾知道”
——“诶,你可看清那人便是吴侯了?”
——“自是不会错的。”
——“那个女人是谁啊?”
——“天太黑,根本看不清,哎,也不知是哪个女人,竟能有如此好的福气。”
——“说不定啊,过些日子吴侯就看上你了呢!”
不远处两个修剪花枝的侍女在一起嬉笑嚼舌,神色中满是羡慕与欣喜,对不远处的人丝毫没有注意。
徐娍眉头微皱,担忧什么一般地看向了太夫人,而太夫人的眉心早已蹙起,眼中多了丝凌厉。
若离上前一步,厉声道:“大胆奴婢,竟敢在背后谈论主子!”
二人一愣,神色大骇,忙上前跪了下来,声音有些发颤,齐声道:“奴婢见过太夫人,见过徐夫人!”
太夫人眸光深沉了下来,质问道:“你二人刚刚在说些什么?!”
“奴婢……奴婢……”一个婢女微微抬头,却又忙低了下去,支支吾吾地并不言语。
另一个侍女抬了头:“回,回太夫人,奴婢只是听说……”
“大胆奴婢!”动了怒的声音,是徐娍的,“无事只会捕风捉影,惹了太夫人动气,此时却还敢不知死活地胡言乱语!”
太夫人眸光转向了徐娍,眼里装了怒:“你也是知道的?”
“母亲恕罪!”徐娍忙跪了下来,“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妾只是想着若吴侯当真看上了哪位妹妹,改日娶进门便好,谢夫人身体不好,臣妾帮着料理**,是臣妾没有管制好下人,让她们胡言乱语了去,母亲恕罪!”
“来人。”太夫人声音微沉,“将这两个侍女带入舒华阁。”
“母亲!”徐娍眉间满是担忧,可人还没走远,嘴角便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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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太夫人觉得此事……”若离停了下来。
“你怎么看?”
“吴侯他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这我自是知道的,此事虽小,只是身为主公,焉能叫下人说了闲话?!”太夫人轻语。
那丫头身份低微,左不过是个想变凤凰的麻雀,定是个有野心的,再者,若真如徐夫人所说,那只怕是红颜祸水,自古君王,若敌不过一个情字,便将满盘皆输。
“那太夫人的意思是……”
“不能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