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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匕首的壮汉也明白了陆寒的意思,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拼凑出一副狰狞的笑意。他上前一步,揪住矮个子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固定在自己怀里,而后将匕首横到矮个子的喉结处,像锯木头一样一下一下的割。
矮个子拼力挣扎,两条腿挣命般的在地上卷曲、踢踹,带着他整个身子都在地上打转,嘴里发出的呜咽声更大了,近乎歇斯底里。可惜,他瘦的身形跟壮汉差的太多,两人不是一个力量级的,壮汉就像石柱一样蹲着不动,手上的匕首以一种匀速的方式割着他的脖子。
猩红的血液先是缓缓的流出来,随即流量加大,到后来几乎是蓬勃而出,到的最后,流出的血液开始出现大量的气泡,这是气管被切开了。矮个子的呜咽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哮喘病人发作时所特有的“赫赫”声,刺耳难闻,同时,他的挣扎也变弱了,直到最后成了抽搐。
陆寒津津有味的看完整个过程,就像是在看一幕舞台剧,嘴里还咀嚼着他的烤肠。直到矮个子抽搐起来,他才有些遗憾的扔掉铁钎,起身朝剩下两个朝鲜人走过去。
适才惊悚的一幕两个朝鲜人也看了个满眼,两人的眼睛里全是惊恐,看到陆寒走过去,两人不约而同挣扎起来,扭动着身躯拼命往后退。其中一个看着年龄较的家伙,甚至**了,裤子湿了一片,恶臭难闻。
陆寒忍着恶臭的气味,走到**的家伙身边,伸手摘掉他嘴里的布团,柔声问道:“喂,想不想跟我什么?”
“不要杀我,我,我什么都,不要杀我,我不想死......”这家伙估计是崩溃了,嘴巴一能话,便迫不及待的嘶嚎,脸上的鼻涕、眼泪混成一团,十足一个精神病人。
陆寒被他吵得不耐烦了,回头左右瞅瞅,找到一块巴掌大的碎石,抓在手里,抡过去,一下拍在这家伙的脑门上,将他整个人拍昏过去。
“烦死啦!”拍蒙了不算,他还气恼的跳起来,照着这家伙的肚子就是一阵狂踹。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仅剩的一个朝鲜人瞪大了双眼,嗓子里半声音都没了。
狠踹了几脚,陆寒的情绪稳定下来,或许是刚才见了血的缘故,他感觉自己的情绪过于亢奋了。
“你呢,”走到最后一个人身边,陆寒摘掉他嘴里的布团,继续用柔和的声音问道,“有没有什么要跟我的?”
“钱,钱在克里沃夫卡,村子西北面有一个叫阿夫杰伊的单身汉,我们的钱就在他家里,哦,我们还有两个人守在那里,”一能话了,最后这个人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语速飞快的道。
“有多少钱?!”维塔利迫不及待的窜过来,问道。
“17万,17万卢布,”朝鲜人啜泣着道,“我们,我们不是骗子,我们原本是真有香烟的,只是在纳霍德卡的时候,被一群当兵的抢了。我们不敢回去,李顺珉中校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我们只能另想办法......”
按照朝鲜人的法,所谓李顺珉中校,是咸镜北道行营里的人民军边防部队长官,而他们几个连同家人,都是被边防部队抓获的偷渡者。几个月前,李顺珉不知从哪儿搞到了一批香烟,并且联系了一个苏联地头蛇,想要走私过来,他们几个就成了马夫,负责将这批烟送到纳霍德卡。
这趟走货应该是很容易的事,从朝鲜过境,有边防部队打掩护,苏联这边有人接应,必然易如反掌。可没想到的是,那个苏联地头蛇是个骗子,他早就在纳霍德卡作了安排,他们一到纳霍德卡,就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苏联边防军抓住。几个人挨了一顿揍,烟被没收了,车却还给了他们。
几个人丢了货,却没拿到钱,也不敢回去,最后一合计,索性也开始行骗,而且很容易就在列索扎沃茨克得手了。他们带着得手的钱回了朝鲜,千不该万不该,将真实的过程对那个李顺珉了,结果就是,尝到甜头的李顺珉贪得无厌,以送他们几家人去中国为诱饵,让他们继续去行骗。
就这样,他们又回到了苏联,有了前一次的经历,他们继续在远东一带行骗,所以就一路西进,先后在赤塔、新库兹涅斯克两次得手,原本想着在莫斯科再来一次,就回国去了,没承想最后栽了跟头,都要死在这里了。
维塔利对事情的经过不感兴趣,他只对那些钱感兴趣。克里沃夫卡这个地方他知道,离着莫斯科差不多00公里,是一个村子,几个人当下商定,连夜就去把这些钱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