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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结冰了,双臂紧紧抱在怀里,哆哆嗦嗦的呐声道:“范大哥,这什么地方,为何会如此的冷呢?”
“冷就对了,那个老人,修炼的是寒冰功法!他住的地方,总是有些不同的。”范辰淡然笑道。然后精神一振,指着一片翠木掩映的地方,兴奋道:“我们到了。”
在他手指所示的地方,苍郁的林木之中,掩映着房屋的一角。众人精神一振,立刻跑了过去。
这是一片非常简单的三进院落,青石为墙,树皮为瓦,占地大约有十亩方圆,在这深山之中,是难得的宽敞大气。而房屋的地基,显然是在半山腰直接开辟的一片空地,屋舍后背苍山,左邻山涧,右边是人为的桃源、杏林、菜园……
风景十分秀丽清雅。
而范辰他们来的时候,正直中午,房屋上,有寥寥的炊烟升腾而起,远远的看去,尚有一个青衣少女,正呆坐在房顶上。只是在炊烟的遮掩下,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但是她似乎没有发觉有人到来,依然保持着仰望远方的姿势。
“小兄弟,原来是你!”
似乎感应到外来者的气息,正在家里做饭的老人,立刻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是范辰,先是一怔,然后大喜过望的拱手道:“哈哈哈,你终于还是来了,老夫可是盼你好久了!快请进屋说话。”
范辰点头笑了笑,也不和老人客气,直接走进屋去。
屋里的家具,也不全是木头的,比如有雷犀兽皮的大椅子,青城香木的桌子,大离王朝出产的赤炎石茶具……总之,这老人虽然说他在深山结庐,其实他本人过的日子,比一般的世家也差不了多少!
而这些奢侈华丽的家具,肯定是他为了孙子孙女能过的好,亲自从山底下,一件一件搬上来的。
“我们也算认识许久了,可还不知道您老的名字呢?”
范辰在雷犀椅上坐下之后,正感受着细微电流,刺激全身气机的舒畅感觉,老人立刻奉上东海出的名茶——紫参。
所以接过参茶的时候,他才对老人的身份产生了兴趣,毕竟他当日并未听到巴彦导师一个人的嘀咕声,口称“寒螭老人”……
在他的猜测中,老人肯定是隐世的强者,隐藏深山,茅屋一间,生活平淡,与世无争。但他想不到的是,老者的家居如此豪华,显然背景不简单。
“啊,小兄弟不要客气,我叫赵寒光。”
老人满脸慈和,不动声色的笑道,范辰居然没有看出破绽。
大家闲聊一阵,老人知道范辰他们远道而来,身心疲惫,所以也就决口不谈孙女的事情,而是准备了丰富的午餐。
在餐桌上的时候,范辰才看清了那孙女的长相,她大约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长着圆脸,细长身板儿,眉目如画,却面有憔悴之色,精神恍惚,眼神时时游离。
并且坐在餐桌上,即便是手中抓着碗筷,也时而失神呆滞,很难见她进食一口。她脸上的表情也十分丰富,短短十多个呼吸的时间,有时候缅怀快乐,有时蹙眉深思,有时满脸怨恨,柳眉横立!看的范辰心底恻然,却是知道这孩子病的不轻。
这让他不禁想起安安,也不知道安安日后,能不能按照他的方式恢复正常的心智和思维。
因为面对少女精神失常的样子,又想到安安,范辰心里不是滋味,所以这一顿饭,他是草草的结束,然后独自一人,去外面踱步,想着用什么办法,帮少女一把。
少女名叫赵菡,天赋极好,本性乖巧温顺,所以很听爷爷的话,年岁十五,便修炼到力魄境后期,眼看着踏入气魄境有望,却因为哥哥惨死太院的考核之中,倍觉痛楚,打击极深,以至一蹶不振,精神失常。
听赵寒光说,起初她天天想着自杀,并且有好几次,差点自杀成功,可每次都是她自悟到一个问题——如果她死了,世上就只剩下爷爷一个人了,所以每次自杀成功的边缘,就都被自悟的她自行收手。
“一个人,痛苦到深处,想要自杀却不得其所的情况下,情绪就会被压抑着,那是无法宣泄痛苦,无法宣泄悲凉,无法宣泄绝望的一种压抑!压抑日久,便会心智失常,精神崩溃。”
走进开的正旺的杏林之中,范辰折下一支杏花,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仰头望天,说出自己的心里想法。
“你是谁,为何要摘我的杏子!”
正在此时,一个少女的声音,淡淡的在身后问道。范辰蓦然转身,只见来的正是赵菡。此女的确病的不轻,连杏花和杏子都分不清了。
“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