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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苏周身伤痛终于好利落时,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回到武场之上。
那是一个明晃晃的下午,蝉鸣隐藏在斑驳的树叶下叫的十分欢畅。他走在被阳光炙烤得滚热的地面上,远远便听见练武的号子声,走过去只见那帮弟子们正烈日下挥汗如雨。
冬练数九寒,夏练三伏暑。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他们的武功居然没有落下,连脚下的步子声都出奇地一致,没有像下锅的饺子样稀里哗啦,秦苏十分满意。
孟梨远远看到一个人步伐稳健地走来,抬头果然是痊愈的秦苏,她可算松了一口气,不用整日内疚惦记了。天知道她熬炖的那些汤水进了谁的肚子里,那秦苏的脸上没有多出半两肉来,反而整个寝屋的人都越发圆润了。
她转眼瞧着他,发现他也在瞧着自己,忍不住明眸一笑。
那一笑爽朗天真,让秦苏恍然想起春日里迎风绽放的一树梨花,干净整洁、明媚动人。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如花美眷?秦苏心里一惊,她竟也担得起这个词么?依着她没心没肝的脾性,再长上几年顶多出落成个英姿飒爽的女英,却不会多么倾国倾城。只是这样的性子,不管嫁个什么夫君,怕是要让婆家吃些苦头了。
幸好这个人决计不会是自己,秦苏这样想过后便十分放心地也冲着孟梨一笑。
一旁的宋子贤默默将一切瞧了个真切,既然这二人竟也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时候,自己应该也去想象一下自己明年小教取得头名的壮景,说不定哪天太阳就会打西边出来呢?
介于孟梨每日晌午瞌睡连天的情况,静逸在几位授课师父连番请命下终于坐不住了,将一杯清浅的茶水一饮而尽后肃然对着众位同辈道:“既然如此,就免了她的晌午课业罢,转由我亲自教导好了,我倒不信她在我眼皮底下也能睡得着!”
“任重道远呐!”深有体会的静岸完全一副过来人的目光瞧着静逸,同情且担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剩下的话尽在不言中了。
“我给你带来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要先听哪一个?”厮诺站在孟梨跟前,笑脸盈盈道。
孟梨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预感就像出锅前的回锅肉,不知道是咸还是淡,她卯足了劲儿道:“先说好的!”
“师父说,明日往后的晌午课你都暂时不用上了!”厮诺笑道。
好似从天掉了馅饼一般,孟梨几乎要被砸晕,但是她压着狂喜的心情依然不骄不躁道:“那坏的呢?”
“师父说了,以后晌午你都到她的禅房里学琴去!”厮诺说完捂着嘴,幸灾乐祸般笑起来。
刚刚掉的馅饼自己还没来得及闻一下味儿,就倒了一盆冷水下来,从头凉到脚心,孟梨当场叫苦不迭。所谓琴棋书画,哪个闺阁女子没有碰过,她从前在家时她那个好舞文弄墨的爹不是没教过,岂料第二天就被她娘给呵斥住了:“我名家的女儿岂是一般的闺阁小姐,学这些莺莺燕燕的东西做什么?”
“她姓孟!”她爹扯着嗓子还要争辩。
“姓孟也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她娘直接一嗓子吼过去,生生断了她爹想要一个贴心小棉袄的念想。
从此舞枪弄棒,南拳北腿地招呼上身,到了七八岁的时候,孟梨已经没有一丝的女孩儿样了,她爹眼瞧着她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家碧玉,一夜疯长成飞扬跋扈令家仆都闻风丧胆、避之不及的野丫头,叹息不已。孟梨上玄门离家的前一夜,眼见着照顾自己的嬷嬷在窗前一个劲儿地抹眼泪,她以为嬷嬷从小带她此番定是舍不得。
谁知道嬷嬷的画外音是:“谢天谢地啊,老身居然熬出生天了啊!”
第二天孟梨有些不情不愿地进了静逸的禅房,厮诺早已燃好檀香坐在师父身边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孟梨对着面前的七弦琴,其实心中还是有些了解的,其琴音清奇优雅,悲壮悠长,又称“太古之音,天地之音”,且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有六忌七不弹。
静逸的琴技炉火纯青,几根弦丝在她指尖翻飞下,一弦一柱恍若天籁之音,弦丝翻转下如云中雪高洁入凡,洁净精微,细微悠长,清冷入仙。
等到孟梨像模像样摁住琴弦,一抬手,战栗的音色好似锯木头般不堪入耳,再一抬手,那琉璃缸的锦鲤都跟着不安躁动起来,再再一抬手,厮诺二话不说捂着耳朵冲出了禅房,她感觉孟梨不是在弹琴是在折磨这把古琴,从此之后只要孟梨来学琴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呆在屋里了。
亏得静逸的涵养好,一个晌午孟梨就弹崩掉了三根琴弦,她不仅没有生气似乎早有心理准备,慢条斯理地续着琴弦。她觉得,只要能把孟梨教好了,日后再顽劣的徒弟也不在话下了。
“来,你再试试。”静逸续好琴弦,试完音色后将琴完好无缺地放在孟梨跟前。
孟梨手一抖,静逸感觉自己的眉毛也在抖,想不到自己修道这么久还是没能修到物我两忘的境界啊。后来只要静逸一听到孟梨弹琴,她就觉得自己的修为还有欠缺,还得修。
孟梨的琴烂,身上的功夫却在灵禅子指点下越发有模有样,可谓一得一失,也算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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