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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纯阳真气为邪魔的克星,对正义人士却无伤害,仙沅被掷出后在那股真气上稍作停留,身子随即下沉,逍遥子举手一挥,内力到处,仙沅整个身体给托举起来,就像是有只巨大的手掌擎在半空,掌心朝上,托着仙沅,慢悠悠将她带回地面。仙沅身体并没受伤,只不过是虚惊一场,当下按师门礼节见过了师父师兄,她与展云师兄多年未见,此时陡然见到师兄,心里是格外感到亲切,似乎有千言万语,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展云虽被囚谷中,长达数千年,因他是静修的道士,无欲无求,那容貌没有多大改变,看上去略显憔悴而已,他伸手指指天上,说道:“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展云每每感到寂寞无聊,就看看天上的鸟儿、云彩,来解愁闷,不知不觉间,日子就这样过去了。老天爷总算待我不薄,尽管受了千年苦,却还让我能再见到师父师妹。”仙沅不无伤感的说道:“这么长时间,师兄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可真是不容易呀。”说着眼眶一红,眼泪便要掉落下来。展云宽慰道:“师妹,你我今日相见,那是天大的喜事,莫要再提伤感了。此谷为魔鬼重地,片刻耽误不得。”逍遥子点头道:“不错,好歹有什么话,大家回去再说。”说完话,走到旁边,运功施法,将其余八位被魔尊施咒的道友一一唤醒。诸事完毕,加起来也用了几个时辰,那八名道友骤然得救,心中的感激自不待言,闲话暂且不表,众仙腾云驾雾,先后离开鬼谷,不多会儿来到南天门外。那八名道友见天色已然不早,谢过了逍遥子救命之恩,就各自离开。逍遥子带同仙沅展云来到自己道场,落座后,无非说些别来情事,讲到敖行,仙沅就将那日他们师兄妹三人下了青峰山,数年后只有她一人回归的话大致说了出来。展云听罢眉头深锁,很是担心的说道:“这年头鬼怪肆无忌惮,什么歹毒的手段都使得出来,难道小师弟也着了他们的道儿了么。”逍遥子沉思片刻说道:“徒弟说得未尝没有道理。不过敖行入门虽迟,功夫却是非同小可,倘若不是遇到方辉这等极难对付的大魔头,按常理来说,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麻烦。唉,此事我思来想去,总是难以索解,或许中间出了其他岔子。”逍遥子和弟子们无话不谈,三人又说了些别的话,直到夜色更深,才停下聊天,修行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打闹乱言,所谓‘口开神气散,轻浮毁千年’,正是这个道理。他们说了半天话,又与魔鬼争持多时,已觉得神倦力乏,当下盘膝坐在地上,运功给自己疗伤养气。也不知过了有多久,迷迷糊糊中,仙沅感到心头一阵混乱,掐指一算,是青峰山上的神虎因跳跃深涧,不小心扭伤了前爪,受伤疼痛还是小事,只是行动不便,取食就不容易。仙沅将此事告诉给了师父,并说为避免有甚意外发生,自己须得即刻回去察看。展云要求一同前往,逍遥子表示同意了,临行前不忘叮嘱道:“凡间妖孽众多,你们一切要小心了。”展云仙沅躬身领命,出了南天大神府邸,纵起祥云,一霎时来到青峰山,觑眼看去,见那神虎正后足着地前爪临空半蹲在山腰的一块大石上,那虎的前面两爪被尖石割破了口子,鲜血不绝从中渗出,一滴滴掉落下来,地面上给染红了一片。仙沅举步来到近前,仔细观察,见那虎爪表皮受伤,并无大碍,只是流多了血,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仙沅从袖中取出止血灵丹,在伤口上洒了洒,待血稍止,用白布缠了几缠,神虎知道主人在为他治伤,心存感激,朝天吼叫一声,算作答谢,仙沅点点头,说道:“虎儿,你先在山洞里修养些时,等伤养好了,我再唤你出来。”说着吐一口仙气,那仙气化作大风,卷起神虎,送回山顶洞中。
仙沅又在山上采了些花果,这才陪同展云,一起踏云来至山顶。此山极高,若非拥有仙术或腾越技能,不能一蹴而至,是以凡人上山下山,均需费上数日工夫不可。仙沅展云循路来到宁甫所在的洞外,仙沅高声朝内喊道:“宁公子,我和展师兄来看望你了。”一连说了数遍,洞内毫无反应,仙沅觉得奇怪,探头往内一看,不见有人,遂走了进去,借着朦胧的光线看时,只见石室中洁净如昨,桌椅板凳放得板板正正,一丝不苟,在石室东边靠墙的地方,横放着一张木板床,床上有卷棉被,以及做枕头用的一捆草窝,在草窝的下面,塞了张纸条,那纸条只有一角露在外面,要不是目力良好,极难发现。仙沅将纸条拿出、打开,凑到光线下一看,见上面用朱笔写了几行大字,读起来乃是:仙沅师父亲启:晚生日前险遭不测,多蒙仙沅师父及虎兄拔刀相助,方免遭大难。古人常说一饭之恩当思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深恩,敢不铭记肺腑,倾尽全力!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小生尚有要事在身,只好匆匆别过,日后若有用到之处,小生定当衔环来报。来不及面辞,万祈原宥。另附:小生脚力欠佳,不得不烦劳虎兄驮我下山,因此举唐突,有不借便用之嫌,特此说明一二。
无知后生宁甫谨立仙沅认真读完,心想这个儒生心肠不赖,行为说起来却是迂腐可笑,要不是他千里迢迢跑来报信,前去搭救展师哥,我说什么也不相信此子竟有如许侠肝义胆。她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从后跟入的展云,笑道:“师哥,我看这个小子和你挺有几分相似。”展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点头道:“师妹说的没错,此子虽然学文,行为胆识,正是我辈中人。”仙沅学着信里文绉绉的模样,半开玩笑的说道:“非也非也。吾所指者,乃其酸腐尓。”展云先是一怔,随即会过意来,不由得手捻胡须,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