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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个中原因无非是他看某人不顺眼,把他从死神那儿拉回来时给他加了点料,让他恨不得直接回地狱的怀抱抑或者在说好去看病的那天,突然撂担子跑路……
反正只要你想得出来的,就绝对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嗒。”
在科利尔还在胡思乱想之际,脚步声在距她还有几步之遥就停下了,科利尔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她僵硬地看着那岔出一条黑缝来的雕花大门,眼神都不带眨的,整个人都感觉被定住了,直到那一道魔魅的声音幽幽在耳畔响起——
“我道是谁,没想到居然是你啊,科利尔。”伊扎克斜倚在门边 ,银质手术刀一晃就被他收到了指间,他懒懒打了个哈欠,难得好心情地和科利尔继续扯皮,“头一次听到你乖乖喊人,我还以为是克莱尔那小包子呢。再喊一声,我就给你乖乖上药,恩?”
“……”
科利尔面无表情地将视线从他的宽松睡袍上移开,然后张口就毫无感情地蹦出来一句,“大叔你好。”
“我才二十七……”伊扎克瘪瘪嘴,给科利尔让出一条道,“正值风华年少可担不起大叔这个称号。”
科利尔呵呵干笑了两声,也没多说什么就闪身进了屋。虽然室内一片漆黑,但是多亏了走道上的光亮,她还是能准确找到张椅子坐下来歇会儿,而幻魔还留在屋外,似是极为排斥这里。科利尔挑了挑眉,就无视了幻魔,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端着油灯进来的伊扎克身上。
“你睡在这里?”
她还是有些讶异的,毕竟伊扎克的少爷性子在那里,他压根就是一个认床的主儿,又怎么会瞧得上这里又硬又硌得慌的小板床?!
“你觉得可能么?”伊扎克睨了她一眼,便将油灯搁在了桌子上,转身就将搁置在架子上的酒精和药棉取了下来,“把胳膊伸出来,我给你上药。”
科利尔听话地将胳膊放在案桌上头的棉枕上,语气却是不大好,“伊扎克,回答我的问题。”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呢?在这里,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受伤的客人而已。”伊扎克并不恼,但是很明显,他擦拭酒精的动作就简单粗暴了许多。
科利尔疼得眼角直抽,嘴巴却硬是不肯发出半点声音,不过至少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伊扎克的意思很明白,他并没有准备将自己的行踪告知于他的雇主,仅仅是这一点,科利尔就觉得自己要轻松许多。
“小丫头太倔也不好,该服软的时候就该说点好的。”伊扎克擦完酒精就开始裁了绷带帮她包扎,嘴里却是絮絮叨叨地说着些应当是她老妈子告诫给自己的话,“脏死了,你是从老鼠窝里出来的么?!”
“……”
科利尔莫名想笑了,不知道威尔森知道了这话会作何感想,但想必那脸色是很好看的,科利尔突然有了点期待。
“你在这里做什么,小包子呢?”伊扎克的动作很快,但很快往往就意味着各种简单粗暴。科利尔默默看着已经包成了粽子的胳膊,嘴角微抽,总觉得他的小心眼儿又发作了。
“你说克莱尔?”
“不然还有谁?除了她,我可不知道还有谁敢靠你靠的那么近,”伊扎克忙完了便就势窝在了不远处的沙发角里,根本就不碰他手边的那张小板床,“反正我也被你吵醒了,你自己看着办。”
——自己看着办是什么鬼?!
科利尔眯着眼看着早已垂下眸子假寐的伊扎克,登时就无语了。好半饷,她才大着胆子反问道,“那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与你无关。”
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既没有赶人的打算,也没有放人的意思,科利尔被他整的有些焦躁了,“你跟我生父签订的契约里好像有一条怎么说来的……啊,对了,是行踪报表!”
科利尔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幽蓝的眸子愈发深沉,眼底似有化不开的艳红酒酿在慢慢沉淀。整张小脸因着这双眼,呈现出超乎年龄的魅力,怪诞有余却仍不减其吸引力,可谓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瑰宝,只是从她口中吐出的字眼却如同利剑,句句都让人惊心不已,“你在这儿的业务是属于灰色地带的吧,要是我在他面前说点什么,你猜猜会有什么样儿的结果?”
(晚上还有一更,这其实是昨天的,咳咳~~~姑且算是还有第二更吧,至于第三更,嘿嘿嘿嘿……你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