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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又一声，听得在房间的小语摇了摇头，都怪自己当初不早点出来说话，如果……今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弟妹，这是小鹰的不对，要不我们先把两人的婚事订一订，等到两人不读书了，再结婚。”
莫小芳停止抽泣声，变得十分激动：“不，我不嫁给这个混蛋。”
“不允许你们恋爱时，你们偷着来，现在允许了，你怎么又……”英婶有些不知所措，“你们到底是多奇怪的孩子。”
“妈，我才14岁，你不会蠢到现在就让我……”莫小鹰来了脾气，“小芳，对于恋爱这事，我们都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
“够了，我不能赖着你。”说完，莫小芳跑走了。
“小芳妈，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英婶变得抬不起头来，“小芳妈，这事明天再商量吧，小芳跑走了，我怕出啥事，你赶紧追着看看。
小芳妈走了后，英婶拿着一根扁担直接打在莫小鹰的背背上：“我一向由着你，你爸打你，我还舍不得。事到如今，是为母错了，管儿就是要严。”
莫小鹰含着泪水，任由母亲的指责，可能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他低着头。
“你说说，你到底该怎么办？小芳妈还好说话，等到小芳的父亲知道了这事，你想我们怎么处理，你说啊。”英婶捶着胸膛，“隔壁家的小天小语多听话，读书认真，做事卖力。小天为了省学费，放弃一中到二中读书，我还花钱让你上二中，结果读了不到一个学期，你就被学校开除。靠关系让你进了三中，结果不到两个月又被老师叫回家。你看看，小语比你小，现在上高一了，人家四中领导还说学费全免，你怎么就比不上人家的一根脚趾头。儿子要穷养，儿子要穷养，我错了，我错了。”
这时候的莫大英已无任何力气说话，听见妻子伤心欲绝的哭诉声，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够了，我走，你们看到我烦躁，我也不想看到自己。”莫小鹰跑出了家里，一口气跑到了村口。
紧跟在小鹰身后的小语张开嘴巴：“小鹰，你的事，我听说了，你这样跑了，岂不是更令父母担心。”
“你……”
小语抢先说：“小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的意见这么大，如果因为你爸爸常夸我又骂你让你很没面子的话，你应该怪你自己。挨骂是自找的，我被夸那是我做得好。小时候，你常常被夸是一个好孩子，懂事听话，成绩好；而我调皮捣蛋，不爱上学堂，还惹得父母听了不少耳根。对于这些，我常羡慕你，为什么在多年以后，我们转变了呢？我一直在进步，而你在退步，你不觉得人生在倒着过吗？你甘心接受这样的倒转吗？”
以前，常常被夸的人是自己，而她是许多人嘴里的野丫头，为什么变了呢，等莫小鹰发现自己偏离了轨迹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
“小鹰，谁也拯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说完，小语踩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急匆匆赶来的小天问：“小语，你跟小鹰说了些什么，他对你没有恶言相向吧？他父母的话都不听，我们的话哪里有力量呢。”
“哥，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