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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呢?”
“多谢皇妃关爱。”言孤卿也是淡然与妲妲穆对视。
“听闻剑歌姑娘一直住在承乾宫别院,这汉宫虽不像旧朝那般盛行顽固迂腐之风,可女儿家尚未出阁便留宿夫婿寝室,始终不是佳话,不如……”妲妲穆顿了顿,“暂且住到本宫殿里吧!”
“爱妃所说有理,朕竟忘了这些礼仪。”
剑歌直视妲妲穆,“既已约定终生,此等无关之人的流言蜚语又与我何干,我剑歌是乐得自在之人,相信我挑中的夫婿也必定不是此等畏惧流言的凡夫俗子。”
言孤卿听闻此话,却是微微一笑,“剑歌所言非虚。”
“你们!”妲妲穆面色一怒,陛下却是哈哈大笑。
“我常说这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像我,如今看来卿儿倒是有我年轻时的几分影子,那些流言蜚语妇人之言,就随他去吧!”陛下笑了笑,见身边的妲妲穆神情不悦,道,“朕有些口干舌燥,想饮爱妃亲手做的雪梨了,去吧,回寝宫为朕备一碗。”
妲妲穆嘟了嘟嘴,却是站起身欠了欠身,走出了大厅。
言挺叹了口气,末了又站起身走到言孤卿面前,握住他的手道,“卿儿,如今大汉江山有如宫前渭水,看似波澜不惊内在波涛汹涌,易真虽有仁心却并无王者之谋,而你又……”他看着言孤卿的腿,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自幼苦命,娶妻生子安稳度日,护住我言家血脉已经是不易,我又岂能要求你卷入这场血雨腥风之中。大汉的江山,恐怕是自有天数吧!”
剑歌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将如此任务交给两个儿子,不亲自护住你拼来的一切呢?”
言挺愣了愣,转过身看着剑歌,言孤卿和黑衣侍卫为剑歌的语无禁忌吸了口凉气,陛下却是双手微微颤抖。
“朕已经老了,自己要护住的东西都护不住,如何护住这江山这百姓?”众人看着身着黄袍的男子,方才都是意气风发,如今却形神枯槁。“都下去吧!”
剑歌随着言孤卿退出大厅,可就在跨出宫门时,她心眼一开,转过头看了眼言挺,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踉跄了一下,言孤卿忙握住她的手,稳住她,带她走出了宫门。
直到回到承乾宫,言孤卿的手还握着剑歌,她也未曾察觉,言孤卿松了松手,道,“你看见什么了?”
剑歌这才回过神来,回想方才看到的一切,不禁背脊一寒。“这个妲妲穆究竟是何来历?”
言孤卿大抵明白她想问什么,“她来自苗疆,懂摄人心魄巫蛊之术,大哥也被他迷惑了,只是不知道父皇心智如此坚定之人……”
剑歌摇了摇头,正是心智如此坚定之人此时才会有魂魄尚存。剑歌回想方才转过头,看到言挺背脊上伫立着四个血色小人,正张牙舞爪撕扯着他的元神,那般血腥恶毒,叫人不寒而栗,即使在日光之下也会感觉背脊发凉,何况是如此深夜。
“那是嗜血降头,世间最厉害的夺魂之术。法师会在鬼节那夜,找一男一女两名自母胎诞下便命殒黄泉的至阴元婴,打散他们的魂魄,留为已用。再杀宿主两名至亲,用幽冥之火燃烧他们的魂魄七七四十九天,将燃出的尸油滴在宿主身上,至阴元婴闻到了尸油味,便会寄居宿主身上,尸油滴完,两名至亲的恶灵和两个至阴元婴便会啃噬宿主的三魂六魄,直到宿主魂飞魄散,完全由法师掌控。”
黑衣侍卫往后倒退了两步,背脊一寒,却并未说话。
言孤卿额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母后和三妹,难道就是这两名至亲?”剑歌转过头看他,只听他道,“大哥乃父皇称帝前正室所生,可她命薄早死,父皇称帝后立我的母亲为后,母后只诞下我和三妹两子,父皇便再无其他妃嫔子嗣。一年前,妲妲穆进宫没多久,母后便身染恶疾,三妹也失足坠下池塘身亡。”
剑歌看着面前的男子,突然想起他那一句‘身处毒蛇窝,只求自保’。如此阴险之地,他能活到现在,的确不易。“我方才见到元婴已有半丈高,应该寄居宿主身上接近一年,你父皇的确是心智坚定,若是常人,怕早已经魂飞魄散未能自控了吧。”而他所说的自己的东西都未能护住,难道就是指此?
“可有破解之法?”
剑歌摇头,“我只在师父的书里看过,这等法术,只有苗疆法师才能解吧,就是我师父在此,怕也无能为力。”提到师父,她的心神恍惚了一下。
“那我大哥……”
“元婴难求,且随时会反噬,法师不会同时向两个人施展这等法术。”剑歌回答。言孤卿点头,舒了口气。“他死了,你不是除了一大障碍吗?”
言孤卿摇头,“他生性宽厚,不是喜欢争抢之人,我兄弟两本不该相争,然而正是因为他心无城府,如若他登基,手无实权,这汉室天下必定是落入了靖擎苍之手,这远非父皇之意。”
“你怎知靖擎苍必反?”
言孤卿笑了笑,“如此绝无仅有之人,只会追随最强的那个人,一旦父皇倒下,言家不再是最强的,他必定取而代之。”
“正因为这个道理,所以言易真孱弱,你便要取而代之,成为统领言家乃至天下的强者。”剑歌转过身淡然道。
黑衣面色一惊,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一语便道破天机?更为惊奇的是,言孤卿听到此话却极为平静的,似乎两人之间已有一种微妙的默契。黑衣正疑惑,便见到她双目微闭,侧过脸耳朵微微颤动,“妲妲穆在未央湖见言易真!”
黑衣侍卫一抬脚,便要过去,却听言孤卿道,“我也去。”黑衣侍卫转过头看着主人,却是为难,他功力虽深厚,可要带着一个行走不便的人飞天遁地还不被羽林军发觉,的确不是易事。
“这有何难?抱紧我。”话音未落,剑歌便将言孤卿的腰一环,足尖点地踏上石桌翩然而去,黑衣侍卫连忙跟上。
琉璃金顶上,一黑一白一金,三人看着远处未央湖心小船上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黑衣和剑歌内力深厚,只需倾耳便能听到两人对话,倒是苦了言孤卿,端坐在大殿顶上本属不易,还眼不能视而不能听,他顿时有些懊恼自己不懂武学之术了。
黑衣看着端坐在一旁,虽仍是镇定自若,但有些出神的殿下,轻声道,“他们在谈论你们的婚事。”
言孤卿点了点头,这倒是平常,突然冒出个弟妹,言易真自然是要防备的。“还有呢?”
“还有……”黑衣不说话,听着远处那香艳旖旎喘息,低下了头。
剑歌看着远处那小船极富韵律的晃动起来,船下荡漾起一波一波的涟漪,也是转过头不忍直视。
言孤卿却是不明白,只问,“究竟发生何事?”
剑歌从兜里摸索出了一个奇怪的圆筒,拉伸开来递给言孤卿,“自己看吧!”
言孤卿拿起那圆筒,放在右眼上,只见小船上两具躯体纠缠在一起,虽然昏暗,却也可见到肌肤雪白的女子在男子的雄伟健硕之下微微蜷缩腰肢,表情如上云端般娇媚飘忽,男子极富韵律的摆动着,身下的船儿也荡漾着水波,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言孤卿忙将手中的圆筒还给剑歌,脸上却是滚烫。黑衣侍卫知道主子虽已成年,却一直钻研书籍,忙于正事,身边一个丫鬟侍妾也无,对男女之情自然是不知。倒是剑歌,虽转身回避,却终究是自在之人,未有过激反应。
看看他微微泛红的脸颊,黑衣压抑住笑意,道,“今日是查探不到什么了,不如回宫吧。”
言孤卿点点头,“也好。”
黑衣侍卫率先一跃而起,剑歌也是转了个身翩跹而起,却忘了言孤卿还在身后,言孤卿见状欲起身,却身子一倾,滑到在琉璃顶上,黑衣闻声,正欲转过身营救,却见剑歌幡然醒悟,忙抓住言孤卿的手,但却怕引起瓦片掉落,忙俯下身抱住言孤卿,固定在琉璃金顶之上。
黑衣侍卫见状,微微一笑,转身便朝承乾宫方向飞去。
剑歌观察四周,见琉璃瓦没有掉落下去的迹象,忙问身下的人,“你怎么样?”却是一股兰气喷到身下男子的颈间,叫他浑身一痒。
言孤卿动也未动,身上女子的芳香在他鼻尖飘溢,女子的柔软身躯贴着他,他胸口处跳动的更加厉害了。剑歌转过头看湖心小船上的人是否有所觉察,却是一定睛便看到那纠缠在一起男女动作更为激烈,她忙转过头,却是与身下男子冰凉的鼻尖相碰。
两人屏住呼吸,男子却在一瞬想起了方才痴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禁不住冰凉的身躯为之一烫,剑歌听到耳边的春声越来越娇媚,忙翩跹起身,拉住言孤卿的手便朝承乾宫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