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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把一旁的王阴阳急个半死,这便一听其要寻死,再也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急道:“盈儿姑娘不愿意,在下这便离开便是。”
说罢,对余沧海一拱手,便转身离开,没有一丝迟疑。
待王阴阳走后,余沧海见水盈儿仍旧跪在那里抽泣,心中也有些感动,便伸手扶了一把,让其起身:“盈儿莫要多想,那王阴阳安的不是好心,我又怎会看不出来。罢了,今日遇到这等事儿,你且回去休息罢,莫要耽误了功课。待那聚气成兵之法你练习纯熟了,我再传你一门手段。”
水盈儿一听,顿时转哭为笑,从一个梨花带雨须臾间变幻成了雨后海棠,美妙不可方物:“多谢老师,盈儿这就去用功修行!”
这方事了,余沧海也没放在心上,从腰间乌云兜中取出一道玄冥真煞,又顾凝练煞气了。
光阴流逝,玉兔当空!
转瞬间已是三更天,白鹭县也渐渐寂静下来。水盈儿此番大悲大喜,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平复念头,这才开始修行功课。她方才把那龟蛇符箓中的玄妙结合自家内丹又体悟了一番,便毫不歇息,又在屋中演练那聚气成兵之法,以求老师早日再传她新的手段。
不过,就在其以聚气成兵之法在身前聚成一根飞针上下穿梭之时,门外忽地飘来一股腻人的粉红烟霞。水盈儿刚一察觉,周身便无丝毫力气,一身真气恍若沉入海底,再也运炼不了,只得瘫在床上眼睁睁看着王阴阳推门而入。
“盈儿姑娘安好,王某此番不请自来,还望姑娘休要生气!”王阴阳也非急色的人儿,他自问自家乃属风流才子一流,向来喜欢与佳人先谈谈天儿。
水盈儿气的满脸通红,想她乃是修行了数百年的水蛇成精,没曾想居然被人下了迷药。本想张口唤老师搭救,却只是娇喘一声,并无丝毫声音传出。
王阴阳做这等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算是老手,明知那位余道友在侧,又怎会犯这样低劣的错儿?
“盈儿姑娘休要惊慌,王某本不想对姑娘无礼,此番只想来找姑娘说说话。”王阴阳大大方方坐在水盈儿身边,笑道:“我见姑娘不食人间烟火,也是我辈求道中人,不若你我结为道侣,共赴长生道路。即便日后不得长生,你我相伴一场,倒也不是镜花水月。”
说罢,使那玉扇轻抬水盈儿下巴,不管其满是怒火的美目,柔声又道:“姑娘放心,王某绝非薄情寡义之人,终身当不负姑娘。”
“王道友深夜造访,却为何走错了门径?”余沧海一身轻笑,忽地传入王阴阳耳中,不等其神色变化,便有一道三尺长的剑光从门外斩来。
剑光迅速,杀伐凌厉,直把王阴阳惊的是一身冷汗。
仓猝之间,那王阴阳也顾不得其他,先是使手中玉扇一挡,而后身形窜动,便从床上起身,来到屋中左侧。只听得“叮”的一声,那玉扇便被余沧海剑光斩出一道缺口。王阴阳顾不得心疼自家玉扇受损,双眼之中射出两道精光,却也是被那位余道友激起了心中的凶性。
想他出道至今,哪吃过这般大亏?
既然已经撕开了面皮,王阴阳也毫不留手,手中玉扇一挥,便有一道粉红烟霞冒出。这烟霞聚而不散,在其周身围绕,却是一种护身的手段。王阴阳真气运转,伸手一招,便在掌中出现一枚黑黝黝,阴森森的令牌来。这令牌似似乎为精铁所炼,长有七寸,宽有三寸,上面符文密布,隐约有冤魂惨叫,透出阵阵阴冷气息。
但见,王阴阳把玉扇往腰间一插,左手持令牌,右手捏印决,脚下如风,在屋中连踏五步,口中念念有词,而后只见其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张口喷出一口精血在那令牌上,喝道:“五方力士,听吾号令,随吾而行,急急如律令!”
王阴阳神态狰狞,手中令牌忽地飞出拇指粗细的五道黑光,黑光垂地,化作五位身披黑袍的人儿来。但见这五人站成一排,皆青面獠牙,从左至右,手中分别持了黑罐、皮袋、长剑、铁锤、红壶。
“咦,这五神洞虽无甚大名声,但手段倒是也有几分玄妙?”余沧海一从门外跨进,便瞧见王阴阳施法,心中有些惊奇。
这般手段,需踏斗布罡,持令念咒,绝非道兵之法。但能凭空变出五个所谓的力士出来,也可见其不凡之处
“五方力士,赦!”王阴阳把手中令牌朝余沧海一指,那原本站立不动的五人,纷纷持了黑罐、皮袋、长剑、铁锤、红壶各种宝贝往余沧海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