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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开始变打量他今日的脸色异于平常,此刻看他暗青色的眸曈之中不停闪过暗红,她更可以确定,东宫流云自方才开始就一直在压制毒性,能让他在毒发的时候还克制着去读的信,想必方才那信上说的事情也十分重要了。
侯飞凰没有多问,但一旁的东宫冥却有些难耐不住,“八弟,你可有什么瞒着本王的事情?”
这声音带着几分凉薄与怀疑,那暗紫色的眸曈也敛下戾气,直勾勾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东宫流云顿了一下,很快抬头笑道,“三哥你开什么玩笑,难道你连我也不信任了?”
东宫冥皱了皱眉,也看不出是否听信了他的话,负手而立的身躯高*人。“没有最好!”
“三哥慢走。”
“谁说本王要走了。”
正站在门口的东宫冥蓦地转过身,魔瞳紧紧的锁定着东宫流云身侧的侯飞凰,被他盯得后背有些发凉,见他不说话,侯飞凰只好主动问道。
“王爷,怎么了?”
东宫冥负手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在侯飞凰的身前停了下来,“安定侯的事情,长孙锦还没有同你说吗?”
侯飞凰一顿,“你怎么知道?”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本王不知道。”幽深的魔瞳带着泛泛威严,又自有一股睥睨天下之姿,他说着这样嚣张狂妄的话,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那,王爷可知,我爹到底还有没有活着,现在在什么地方?”
东宫冥却冷哼了一声,不悦道,“这本王岂知,若是二小姐想知道,不妨自己去找找。”
“凰儿?伯父出事了吗?”东宫流云也浅浅听说一些侯老爷的事情,不由问道。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出事。”侯飞凰叹了口气,将今日长孙锦找自己说的话与自己的猜测同这二人又转述了一遍,就见二人神色各异的看着自己。
夜寂静,一阵风吹过带起门边东宫冥的墨发,只见他负手立于门边,修长的身形如修罗般慑人,慢悠悠的吐出一句,“去找安定侯吧,元京交给本王,本王不会让秦央同太后得逞的。”
“三哥?”东宫流云也似有些没想到一般。
“王爷的意思是,你愿意替我看管着家中的铺子吗?”侯飞凰眼中闪过几分怀疑,就算冥王想替她管着,她还有些不信任呢。
“只要二小姐肯相信本王,这元京的铺子,云氏同太后一间也别想动,秦央的诡计,本王也绝不会让他施到安定侯府来!”
这样坚定的语气令侯飞凰的心中不禁也有些犹豫,东宫冥会这么好心,不图回报的帮自己吗?
她正觉得有些奇怪,就见前头的东宫冥回头看了她一眼,霸冷魔瞳之中射出几分精明。
“不过,本王有个条件。”
侯飞凰扶着东宫流云的手停顿了一下,也算是松了口气,倘若东宫冥没有条件,她反倒要怀疑他有别的用意了,毕竟东宫冥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白帮忙的。
“什么条件?”
“本王担保替你报下安定侯名下所有产业,你也需答应本王,若寻到安定侯,请他帮本王一个忙。”
“什么忙?”
“这你先不用管,本王定不会强人所难。”东宫冥仍旧是那股睥睨的姿态立在她的身前,“放心吧,本王对你的侯府没有兴趣,倘若你不放心,就令你身边的人留下几个一起盯着好了。”
他这样说侯飞凰的心中才稍稍松懈了几分,这样也好,如今这么乱的格局,她实在心中担心侯老爷,她若是离开元京,云氏一时半会也逼不了她交出印章,可以叫亲眷暂代着自己管着一些。
若将侯老爷寻回来再好不过,若是寻不回来那也另说了。
“我知道了王爷,我答应你。”侯飞凰很快答应了下来,东宫流云在旁边眼神一滞又看着东宫冥,就见东宫冥仍旧是那副无谓的神色扫了二人一眼。
“你二人择日出发吧,本王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转身便朝门外走去,曳地的长袍拖在地上发出呼呼的声响,冷风一吹,窗户也咯吱咯吱的动了起来。
“流云?”这才回头看到身后的东宫流云暗青色的瞳仁已经转为一片火红,她捏着两个宝石的手有些紧,连忙去叫一旁的原烬,“快来!”
同原烬一起扶着东宫流云到房里时,他眼里的血色已经越发的吓人,睁眼瞳孔便是一片血丝,令人觉得汗毛倒竖。
原烬将东宫流云安置在床上,就已经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一时也只有侯飞凰同他两个人,见他额头不时渗出细密的汗珠,侯飞凰连忙拿着帕子替他擦拭,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识,侯飞凰只擦了两下,便被他长手一捞带进了他的怀里。
二人半卧在软榻之上,他长手抱着侯飞凰的腰,侯飞凰一壁将那两颗宝石放在他另一只手掌下,一壁伸手替他擦拭脑门的汗珠,见他脸色久久没有转好也不由有些担心起来,上一次用这两个珠子时,不足这一半的时间眼睛早变回来了。
“流云?”她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就见东宫流云半阖的眸子陡然睁开,那血瞳登时直勾勾的看着她。
再亲近的人看到这一幕也登时觉得脊背声量,侯飞凰的手停顿了一下,又连忙握紧了他另一只手。“流云。”
这呢喃似乎令他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但捏着两颗宝石的手那股光芒已经越来越暗。
侯飞凰见他片头看着自己的手,还以为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凑过去一看整个人便猛的被他拉到了身下。
这房间内登时传来那两颗宝石叮叮落地的声音,侯飞凰心中一惊,那泛着血色的瞳仁已经直勾勾的注视着她,滚烫的大手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搂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压在软榻之上。
侯飞凰想动,却动弹不得,想同他说话,脸上却被他的呼吸喷的张不开嘴。
手动了几下,却感觉他抱着自己的腰更紧了一些,侯飞凰的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东宫流云这到底是怎么了?
“流云?”
尝试着再喊了一声,却仍旧发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流云?”
一连喊了十几声,东宫流云都没有任何反应,侯飞凰心中一紧,正想朝外头喊求助,却忽而感觉自己唇上一热,滚烫的薄唇便堵了上来,寻求她的美好。
“流云!”侯飞凰的额口中发出一声嘤咛,却没忘记自己此刻在做什么!
东宫流云的血瞳颜色始终没有转变回来,感觉到她的拒绝,也只是将手压得更紧,令她在自己身下毫无反抗之力。
“不好!”挣扎了许久,可也只感觉他对自己的触碰越发的过分了起来,侯飞凰一只手本就没有力气,如今这么一弄,更是差点整个人软在了他的怀里。
“无雪!”
她冲外头大声喊了一声,良久也没有听到无雪的回应,眼见身上那人动作眼神炙热的将她翻了个身就要对她上下其手时,她忽然安静了下来。
似也觉得有些奇怪,血瞳之下的瞳仁仍旧注视着她给她无形的压力,侯飞凰就这么躺在床上,也不反抗任由他折腾了。
东宫流云见她松懈了,以为到了时候,大手抚上她的腰身,身子往下一坠,侯飞凰心中一紧,眼见他即将得逞,俩囔囔用尽力气拱起腿一脚踹在了他的要害之处。
能感觉到榻上之人突然承受的剧痛,甚至有些承受不住直接从榻上险些摔下地,侯飞凰见有空隙自己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拉过一旁的外衫就要往门外跑去,但跑到门口却见那摔下床的男子半天没有追过来。
她心有不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只穿着亵衣的东宫流云坐在床榻下,血瞳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颜色,暗青色的瞳仁带着几分茫然与不解,正看着夺门而逃的她。
“流云?”她不确定的问了一声,得到他回答以后猛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实在难掩这兴奋的感觉,“流云,你回来就好了,刚才吓死我了。”
东宫流云将她抱在怀里,那有些滚烫的大手细细的摩挲着她的后背,“我刚才怎么了?”
“你……”有些不好意思将方才的事情说出来,侯飞凰看着他本想编点故事偏偏他,可见他眼神之中的坏笑之时,她登时明白了什么,“你,你竟然骗我!”
“我哪里有骗你,明明是你做的事情让我想不记得也难。”东宫流云弯了弯腰,侯飞凰用尽全力的一脚,想必他也痛得不轻,“凰儿,你怎么这样狠的心,倘若真的踢坏了,你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侯飞凰的脸一红,不禁伸手推了他一把,“谁要靠你过下半生了。”
“不靠我你还想靠谁?”有些幽怨的凑到侯飞凰的身边,东宫流云似吃醋的道,“凰儿,你招惹的人可太多了,不赶快处理完,只怕是真的没有我的份了。”
“你胡说什么!”侯飞凰最清楚自己的心思,也不喜欢别人这样怀疑自己,不禁道,“我已经将自己的心思说的那样清楚,难道你还不理解吗?”
“理解,但是。”东宫流云犹豫了一下,是这软榻之上本有些暧昧的气氛登时又变得严肃起来,“凰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你每次看见宇文无忧,我总觉得你有哪里不一样。”
他猜的的确很准,侯飞凰在心中犹豫了一下,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前世的事情告诉他,也不知道他停了会不会觉得自己疯了。
“流云,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东宫流云愣了一下,很快笑道,“你不会是要说宇文无忧是前世命中注定之人吧?”
“不,该说他是我前世的仇人吧。”夜色之中,侯飞凰只抿唇说了这句,见东宫流云神色认真的看着自己,她慢悠悠的道,“以后若有时间,我仔细同你说。”
“你,还痛吗?”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却见面前的东宫流云面上绽出一个轻柔的笑意。
“凰儿来试试就知道了。”
侯飞凰脸一红,连忙推开了他离得很近的胸膛。
“对了,你今日怎么会这么久?是这宝石开始失效了吗?”侯飞凰将地上两个宝石捡起来放在一旁,比起第一次看到之时,这两颗宝石的光芒已经弱了许多,但在这夜色之中仍旧清晰可见。
东宫流云也兀自叹了口气,“不知,只有等下次毒发时再看了。”
侯飞凰瞥见他脑门出来的一头细汗,心也不觉得跟着揪紧。
“就没有什么彻底根除的办法吗?”
“若是有的话,早也寻来了。”
“你,你这毒是怎么中的?”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却又怕触到他的痛处,侯飞凰不禁小心了几分,见他忽然低下头忙补充道,“若是不想说,就不说了。”
“自我出生之时,这毒就已经在我体内了。”东宫流云并未回避她的话,见她移开视线反而抓着她的手揉进自己的掌心,同她一起在榻上靠坐着。
“我母后原本是先皇宠冠六宫的兰妃,可树大招风,后宫之中尔虞我诈,当年我娘怀我之时,有一位妃子就在母后喝的药中下了这毒,长此以往,这毒母后足足喝了五个多月,直到难产之时才发现自己被人下毒,但为时晚矣,母后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保住了我,那毒那随母后传给了我。”
“怀胎的时候就被下毒了?”侯飞凰因他这话心也不自觉揪紧,“竟然有这样歹毒的人!”
“有啊,此人正是当今太后。”
他面上仍然泛着柔柔的笑意,只是说起那个人时,眼中也不觉有杀意闪过。
侯飞凰心中一惊,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犹豫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凰儿。”东宫流云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令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你就不恨她吗?”似觉得自己问的话有些多余,但侯飞凰这几日也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她如今没了侯老爷的庇佑,莫说是一个宇文无忧,连个云氏都能在侯府大搓她。
“恨有何用呢。”
“那你能咽的下这口气?”她胸腔起伏的有些厉害,不止是因为东宫流云,还有自己,她回到这一年也有半年的时间了,可前世受的苦难每当夜深做梦总是会想起,令她总是忘不了那刻骨锥心的痛。
只听得靠在自己伸手的胸腔内长长舒了口气,侯飞凰也不再问,只怕是这种伤痛,这种仇恨,没有几个人能忘得了。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着吧。”侯飞凰见他不说话,起身就想跳下这软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准备回去了。
她刚滑下软榻,在软榻之前站定,腰上却蓦地怀上一双有力的手臂,侯飞凰脸一红一回头就看到他那张凑过来的俊脸。
“流云。”
“凰儿。”他呢喃着这声音带着几分暧昧,一条长腿踩在地上,另一条屈膝仍旧在软榻之上,双手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的肩膀,一弯腰薄唇便压了上去。
侯飞凰一时候躲闪不及被动的承受着他的深吻,直到自己喘不过气才见他终于放开自己。
月圆之夜,窗外有冷风拂过,显得格外的寂静。
“天气凉,今晚就留下吧。”他说着这话也不容许她拒绝,就直接扶着她的腰身不容她反应过来,就直接将她带上了床。
那才刚刚穿好的衣服被他大手一扯全部拉开丢在床榻之旁,那宽大的床榻上轻易能容纳几个人,他侧身卧着,手便不老实的伸进了她的亵衣内,从衣服里抱着他的腰令她躺在自己身前。
“流云,你……”侯飞凰有些气结,想去拉开他的手,奈何一只手没有力气,她单手根本不是对手,莫说将他拉开,将他手移开几分也做不到。
而后传来一阵热切的呼吸声,侯飞凰神情一滞,便感觉身后那制热的身躯紧贴着自己,能感觉到他肌肉紧实的胸膛紧紧的靠着她,手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令她不自觉得心神荡漾起来。
“流云……”
“嗯。”他闷声答应着,在她脑后一低头却直接吻上了他的背,那细密绵长的吻惹来她一个战栗,想伸手阻止他手却被他拉进掌中。
“流云,不要……”
“不要什么?”贴着她的唇紧了几分,感觉到他的恶趣味侯飞凰的脸也不禁有些黑,“你!”
“我怎么了?”手轻抚她的脸颊,直接将她整个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她气的微红的脸蛋只觉得一阵可爱,不禁又弯腰亲了上去。
烛火摇曳,整件屋子都挥洒着暧昧的气息。
“流云!”侯飞凰有些不悦的看着面前笑的一脸得意的男人,昨夜已经被他吻醒好几次,他还是一副这样要不够的样子。
“不闹了,起来陪你回侯府。”
“嗯?”
“昨夜你不是答应了三哥,将这乾州的铺子暂时交给他,我们去乾州找安定侯吗?”东宫流云迅速坐起身,一壁穿着衣服一壁回答道。
“喔,这么快?”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侯飞凰摸索着外袍想穿上,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亵衣都被他差点脱掉了,几乎是挂在身上。
侯飞凰羞得一脸通红,连忙将衣服穿好再洗漱一番,才终于从屋里走出。
是个算的上好天气的阴天,侯飞凰从屋里出来,东宫流云便已经在王府外备好了马车,同她一道回了侯府。
原烬同无雪二人心照不宣的走在马车前头,无雪的面上挂着喜滋滋的笑容,或是那笑容太甜令旁边的原烬似看神经病办的看了她一眼。
无雪登时警惕的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死木头!”
原烬冷哼了一声,“谁乐意看你似得。”
“你,哼!”无雪并不理会他的讽刺,只笑道,“谁叫你这个死木头昨天那么早离开,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什么?”原烬见无雪眼中那副痴迷的神态,便也似乎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一般。
“昨夜我听到……”
“咻!”
无雪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前头华贵的马车里射出一柄飞镖,那飞镖擦着无雪的发丝而过,若是稍稍偏了一厘也定会射在了她的脸上。
“活该!”
原烬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道,连忙跟上了前头的马车,无雪努了努嘴,也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马车缓缓停在侯府外,东宫李云先下了马车才伸手过来接侯飞凰,然而侯飞凰前脚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侯府内传来一阵尖锐带着几分讽刺的声音。
“哎哟二姐,这一晚上的你去哪儿?不会是一晚上都是侯爷那里过的吗?”侯明溪一身粉衫正从侯府里出来,身后跟着的下人拿着一些古书和茶点。
侯飞凰想也不想便知道她是要给宇文无忧送去,她正要说话,又听得侯明溪抢着道,“啧啧,二姐你不妨去照照镜子,看看你如今如何担得起侯府嫡出二小姐的名讳,竟然这样随便!”
这挖苦的话令身后的东宫流云脸色登时黑了,侯飞凰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身后的丫头忽然摔了一跤,那抱着的古书登时就砸在她的背上,令侯明溪也险些摔下了大门处的台阶。
“明溪,你看看话不能乱说吧?嘴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啊。”侯飞凰在一旁笑道,擦着侯明溪的衣服痛东宫流云进了侯府。
侯明溪气的咬牙,可她一人之力哪来斗得过侯飞凰加一个东宫流云,也只好作罢带着这群人往宇文府去了。
今日的侯府似乎格外的安静,侯飞凰同东宫流云走进后院时,只有三两个下人在后头匆匆忙忙的走过,都没有抬头看侯飞凰一眼。
“二丫头。”
正觉得有些奇怪想赶紧回自己的园子,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侯飞凰回头就见老夫人站在自己身后,云氏在一旁扶着她,那端庄的脸上怒容掩盖不住。
“祖母。”侯飞凰忙弯腰见礼,东宫流云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像什么话!”老夫人的权杖点地了一下,黑漆漆的眸子从来也没有过的失望,“好歹也是侯府的小姐,该注意些自己的名声,这若是传出去,你还怎么说人家!”
“祖母说的是。”
“就算不回府也当回来通知一声,告知祖母你在哪里过夜跟谁一起,让祖母心中有个底。”老夫人说着这话眼神有些不悦的扫过旁边的东宫流云,但到底因为对方是侯爷不好发怒,便将怒火都对准了侯飞凰。
“飞凰记住了。”
“若不是你云姨娘关心你去你园子里看你,我还不知道你一夜未归!”老夫人气的声音大了几分,“你怎么也这样没规矩了?”
“老夫人,凰儿……”
“流云!”侯飞凰忙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插嘴,老夫人这个脾气,倘若东宫流云再帮她说话也只会让她更生气而已,也更会觉得这二人昨夜发生了什么。
“二丫头,去祠堂跪着,用晚膳再出来。”老夫人淡淡扫了一眼东宫流云,拄着权重就准备让云氏扶着自己离开。
东宫流云忍不住,还没等侯飞凰去拦他,他已经开口了,“姑母,你没事去找凰儿做什么?有事儿?”
前头的云氏回头眼中闪过几分错愕,但很快答道,“妾身去看看二小姐的房中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天渐渐凉了,府中开始值班棉被了。”
这理由倒是得当,东宫流云却冷哼了一声,“有大晚上的去房里问要不要置办棉被的?”
老夫人显然是站在云氏一边,听得东宫流云这样刁难也不悦的皱了眉头,“侯爷,这是我们的家事,要白天去瞧还是晚上去瞧你就不必管了吧。”
“老夫人,你……”东宫流云忍不住,正想说老夫人的糊涂之处,却忽的被侯飞凰拉住手腕。
见老夫人走了,侯飞凰才道,“你不必同祖母去争,她年纪大了,听不得那么多争端,要让祖母知道云氏的用心,只有拿事实来说话。”
东宫流云微微蹙眉,心中却迅速有了主意,“既然如此,凰儿,我有个好办法。”
傍晚时分,云氏刚从老夫人的园子里回来,正坐在院子里疏松筋骨,就见院子外跑来一个丫头激动的身影,还没站定就气喘吁吁。
云氏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干什么这样急匆匆的,像什么样子!”
那丫头抚着胸口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看着云氏急道,“夫,夫人,我方才看见侯爷同二小姐在佛堂里……”
“嗯?”云氏端着茶杯登时放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她。
“侯爷同二小姐在佛堂里做那种事!”那丫头接着说道,“我听佛堂里打扫的嬷嬷说的,现在还在那呢。”
“你说什么?”云氏有些激动的看了她一眼,但又似不敢相信一般,“不能啊,二小姐不像是这样的人。”
“哎呀夫人,二小姐昨夜都能一夜未归,她还能有什么事情做不出,只怕是侯爷也在她二人情难自禁呢!”丫鬟有些激动的走到云氏的身边,“这么好的机会,夫人我们快去老夫人一起过去看看吧!”
云氏的脸色变了变,犹豫着,那丫头却等不及的上前两步,“夫人,再晚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您不是一直发愁老夫人喜欢二小姐吗?这可是大好的机会让二小姐的形象在老妇人面前一落千丈!”
“好吧!”
云氏起身十分坚定的看了一眼佛堂的方向,那白皙端庄的面容之上露出几分笑意,“走,去老夫人那!”
佛堂,侯飞凰在这里等了半天,让子月将那消息传出去也没见人过来不禁有些心急,东宫流云倒是慢悠悠的在一旁坐着什么也没说。
“会来吗?”
“放心吧,倘若姑母真的有意将你处之而后快,这样的消息她不可能不来。”东宫流云慢悠悠的说道,这偌大的佛堂之中,除了他还有一名刚从外头寺庙里请来的高僧,那高僧双手合十坐在东宫流云旁边。
“小姐,来了!”门外传来子月小声的呼喊,侯飞凰停顿了一下马上整理好了自己的姿态,端正的跪在佛堂之中。
外头的云氏却是满心欢喜以为能抓个现场,去老夫人那里的时候就急急忙忙,老夫人同她过来她也有些心急的拉着老夫人,想赶紧看看侯飞凰现在的样子。
“哎哟!”或是云氏脚步太匆忙,老夫人一个站不稳险些摔了一跤,若是不是叶氏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恐怕此刻已经摔倒在地上。
云氏却还是有些急,“老夫人,我们快些走吧,若晚了只怕二小姐跟侯爷也走了。”
老夫人本来觉得云氏还算端庄贤惠,听她说这么两句话心头也不禁有些不舒服,不关心自己倒也罢了,竟一直惦记着佛堂里的侯飞凰同东宫流云。
“老夫人,妾身方才已经听好几个下人说过此事了,实在折损侯府的颜面啊!”云氏在一旁挑拨着,老夫人另一侧的叶氏却皱起了眉头。
云氏本是扶着老夫人一同来佛堂,但或是觉得老夫人的步履太慢,她有些心急的甩开了老夫人径自上前先进了佛堂。
“哎呀二小姐,你怎么能在佛堂做这样的事,真是丢了二小姐的脸啊!”云氏这话刚喊完就看见面前的一幕,不禁让她愣住了。
老夫人在她之后进来,听到云氏的喊声还真的以为里头发生了什么不堪的事情,带着怒意的眸子看过来,却见面前的佛堂之中,侯飞凰虔诚的跪在佛祖面前,灵隐寺的高僧正跪在她的面前,似在做祈福的仪式。
“二丫头?”老夫人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飞凰最近总是惹祖母生气,怕主母伤了身子,就去灵隐寺请了高僧给主母祈福,希望祖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侯飞凰亲昵的挽住老夫人的手臂,似这才反应到云氏说的话一般。
“方才姨娘说什么?什么丢脸?”
老夫人的脸色一黑,这灵隐寺的高僧她是认识的,总做不了假,一时便以为方才云氏在骗自己,眼神冷了几分。
“老夫人,妾身方才真的听见……”云氏有些着急的辩解,却见一旁的东宫流云也大步上前。
“听见什么?”
“妾身,妾身……”云氏百口莫辩,她倒是想说方才听见下人说的,可现在说了也没有人会信,灵隐寺的高僧都在这里,说侯飞凰同东宫流云二人在这里做那样的事情,简直是无稽之谈。
“是不是老身太惯着你了,让你连这样的谎话都编的出!”老夫人气的狠狠瞪了她一眼,握紧了侯飞凰的手几分,“老身相信你,可也不是这么由你糊弄的。”
“不是啊老夫人,妾身没有!”云氏急着解释,但老夫人并不想听。
“妾身当真是听下人说的,才会急忙叫老夫人过来,妾身,妾身也是为了侯府啊!”云氏一张脸苦兮兮的说道,那似随时会落下来的眼泪不由令人生出几分同情。
“什么听下人说?”侯飞凰在一旁有些不解的看着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云氏的话一般。“啊?难道方才姨娘说的话,是怀疑我在佛堂里做什么不堪的事情吗?”
老夫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云氏忙在一旁解释,“二小姐,妾身也是听府里的下人说的,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这件事是妾身的错!”
知道自己做错事马上道歉,云氏也是个人精,但侯飞凰岂能让她如愿。
侯飞凰听了这话仿佛受到什么打击一般,捂着胸口便退后了两步,看着几人杏瞳之中登时就多了几分氤氲。“祖母,我好心情高僧来为祖母祈福,居然有人传成我在这佛堂做不堪之事?这当真是为了侯府吗?还是为了抹黑飞凰,抹黑侯府!”
老夫人蹙着眉头,见侯飞凰的样子有些心疼,“二丫头,祖母错了,这件事情祖母是该相信你的,以后祖母再也不会冤枉你了。”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有些紧,但见侯飞凰那水汪汪的眸子已经有眼泪落下,她登时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旁边的云氏,“方才是谁说的,哪个丫头?”
云氏心中一惊,看老夫人这样子只怕是连自己都怀疑了,她犹豫了一下,连忙道,“老夫人,下人多舌,这件事要怪妾身,是妾身怕传出去有损侯府颜面,才没有确认就去通知了老夫人。”
“姨娘若要维护侯府的名誉,为何自己不先过来?若你自己前来确认过了,便也不会有这样的偏颇了吧?”侯飞凰在一旁委屈道,“也不至于跑到这里来大吼大叫说我做什么事,这里可是佛堂,姨娘胡说八道也不怕遭雷劈吗?”
侯府的这么多子孙之中,除了侯文煜老夫人最喜欢的便是侯飞凰,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的看着自己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二丫头。”
“祖母,你可要替飞凰做主啊,姨娘竟然给我扣上这样的帽子,没有查清楚就去通知祖母,这若是传出去,你让飞凰怎么做人啊!”
侯飞凰哭的梨花带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落在老夫人的衣襟上,不多时就将老夫人的袖子给哭湿了一片,老夫人心疼的双眉紧蹙。
这会儿看云氏更没有好脸色了,“方才到底是哪个贱蹄子说的,你若是不将乱嚼舌根的死丫头交出来,你就自己在这谢罪好了!”
云氏心中一惊,脸色也苍白了几分,她正犹豫着该如何应付老夫人,那方才通知她站在她身后的侍女就连忙站了出来。
“老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听清就去通知了夫人,导致老夫人误会了,请老夫人责罚奴婢,跟夫人没有关系!”
那丫头面色红润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十分的衷心护住,但老夫人却不会因为她的衷心护主而对她网开一面。
只冷声道,“死蹄子这样的事情也能瞎说?不好好收拾你,真是难整我侯府的家风!”老夫人看着她怒道,“千嬷嬷,把她拉出去打二十大板,掌嘴三十!”
“老夫人。”云氏登时有些心急的看着她,“香儿年纪小,可能也是听别的丫头嚼舌根,这打二十下得卧床一个月呢。”
香儿是跟着她从宫里出来的,本来是宫里的宫女,往来一直都十分聪慧,也机灵,加之如此护主,云氏也十分喜欢这个丫头。
“那你替她挨?”老夫人听得这话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一个该死的奴婢也敢这样诋毁主子,没将她发卖出去已经是看你的面子饿了,你不要这样不知好歹!”
“老夫人!”
“不要再说了!若是再有传了这闲话的人,全都给我拉出去打,打的说不出话为止!”老夫人有些气愤的看了一眼周围,尤其是看在云氏有些不耐,平日里再好的一个人,在这种事情上出了纰漏都难免被老夫人嫌弃。
“祖母。”
“二丫头,别怕,祖母在这,没人能害你。”老夫人拉着侯飞凰的手,同早晨那个凶巴巴的质问她怎么一夜未回的人简直是两个样子。
“你也跪了一天了,亏了你还有这样的心思知道帮主母祈福,罢了,快回去歇着吧,心疼死我了。”老夫人伸手给侯飞凰擦拭了一下眼泪,亲昵的将她拉了起来,见云氏挡在二人身前,有些不悦的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氏一怔,连忙让开了几步。
老夫人带着侯飞凰同东宫流云进了叶氏的西苑用膳,只留云氏在原地一脸怨恨的瞪着几人,那方才她求情也没保住的香儿连忙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夫人。”
“别说了!”
西苑里,叶氏因为侯飞凰同东宫流云都在这里用晚膳,老早就在厨房里忙活着,又从后厨里叫了两个大厨过来这里的小灶做饭,省的老夫人跑去膳房,老夫人对叶氏的体贴十分满意,待她俨然如同亲生女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