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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摆了摆手,那身旁婀娜的香儿立即渗出柔弱无骨的小手攀着他的胸膛,靠在他的怀中,还不时低头去轻啜二皇子的酒。
东宫流云见侯飞凰没有阻拦,也只好在二皇子的身边坐下,接过酒杯之后也只是一直小口的轻抿着,不像那边的朝阳太子和东宫冥,几乎都已经是在大口的灌了。
这歌舞表演一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但这艘大船旁边却跟着许多纸折的小船,侯飞凰有些奇怪不由视线盯住了那个地方。
七月的天本该有些闷热,可这时天色暗下来以后这河中却莫名显得有些阴凉,一阵风吹过更让人觉得后脖颈处有些凉凉的,侯飞凰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人,除了东宫流云还算正常以外。
东宫冥同朝阳太子仍旧在拼酒,前面已经放了十几个酒坛子,却谁也不肯认输,二皇子搂着那香儿,调戏着一壁喂她喝酒,那香儿喝的也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衣衫敞开几分,任由二皇子的手在自己身上肆虐。
唯有东宫流云,一双星辰般的眸子看她定定的看着前方,关切的靠了过来,“怎么了?”
侯飞凰摇摇头,视线却捕捉到那靠近这艘大船的一些纸船,似乎这乾州人有在河中放纸船祈福的习惯,抬眸看去,这条河流之中许多地方都被这纸船堆积上,若是平日里也没什么,可这样的日子再看着这些纸船,就莫名让人感觉有些阴森。
“砰!”
船舱传来一声响声,侯飞凰抬眸看去,就见已经换了干净衣服的柳儿气冲冲的站在那里看着几人,脸上仍然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想必是已经想通了想过来找二皇子,但一看到二皇子怀中搂着香儿在那里作乐,她扭头就回了船舱。
二皇子撇到她的动作也丝毫不管,一双手仍旧抱着香儿,含着葡萄往她嘴里送,侯飞凰本觉得二皇子这样的人应当是以会以大局为重,不会沉迷女色,可也实在没想到。
“富大人,还有多久回去?”侯飞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富青山,他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看着这边,卡哪里有需要就飞快的冲上来。
“这,就要看王爷和太子的意思了。”他有些为难的指了指仍然在那里拼酒的二人。
东宫流云似明白了侯飞凰的意思,也上一旁劝道,“三哥,够了,该回去了吧?”
二皇子却在一旁不屑的道,“王爷这就喝够了?本宫皇兄可是我们几个兄弟间酒量最差的,难不成王爷比本宫皇兄还差?”
就是这最低级的激将法,已经有些喝多的东宫冥却真的没有站起来,仍旧同他在那里一杯接一杯。
这沉寂的黑道里,船只也越来越少,本是有许多游湖的船,但天色一黑就已经全都靠岸了,这唯一的一艘船在河道里摇晃也更加显得有些阴森。
侯飞凰拢了拢外袍,眼睛却定格在船边的一艘小纸船旁边。
不为别的,只因那纸船旁边一直在不停的有水泡,若这湖水里没有别的东西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水泡才是,侯飞凰有些紧张,盯着那水泡的方向也有些出神。
有些好奇的走近,却发现那一艘小纸船的旁边,四周开始多起了别的纸船,且多了一些这样的泡泡,侯飞凰一愣,立刻明白过来。
“侯爷不好了!这船被人包围了!”
“什么?”东宫流云立刻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就在此时,那本围绕在这大船旁边的一些小纸船蓦地被水中之人掀翻,水中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就见这大船的船头多了许多穿着一身夜行服浑身湿透的人,想必这些人在水中已经埋伏许久。
但一点也没有受这衣服影响,个个动作迅速飞快的朝这些人扑来,训练有素这些人十分懂得怎么进攻,分批分批一群人一起上,很快就将富青山带着的捕快拿下。
然后就一窝蜂的朝着东宫冥和朝阳太子而来,但那一群人还没有靠近,就见本还在喝酒的东宫冥和朝阳太子各自起身,那方才放着酒坛子的桌台被二人一掌拍的粉碎,放在桌上的酒坛子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而后就见那些碎片四溅飞向那冲过来的一群黑衣人,登时就有几人直接被抹了脖子躺倒在地上。
只见东宫冥手掌轻轻抬起,一股幽白的掌风便在他手中之处凝聚,越聚越多,朝阳太子同他一般动作也一样,也是一股气息在手中盘踞。
那群黑衣人一见立刻又拿着刀冲了上来,但连二人的衣服都没有碰到,就被那一起轰出来的内力震得直接飞出了船外。
“怎么样?”
“是本太子赢了吧,嗝。”朝阳太子打了一个酒嗝,看着东宫冥道。
东宫冥哪里会服输,翻手覆手之间又是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将面前一群人给轰上半空,而后重重的落在船板上。
青玄夜芒等人立刻上前,与面前这一群人陷入厮杀。
“三哥,你没事吧?”东宫流云见东宫冥脸色已经不好看,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但人还没有站稳就听他咳嗽了几声,而后就捂着帕子咳出了一口鲜血。
朝阳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二人本就受了内伤,又喝了这么多酒,方才还几乎使出全部的内力来击退这些黑衣人,只吐血已经再好不过,只怕那使出来的内力会反噬,令自己的伤更加严重。
“怎么是你?”侯飞凰眼尖的撇到被原烬打的飞在船板之上的人不由有些诧异,是一个女人黑发十分垂顺,且容貌身段样样都是上乘,这人正是几人从水猖寨过来时寨主的女儿如月。
那如月一见被认了出来,登时翻了个身就站了起来,将自己的长剑抵住了侯飞凰的喉咙,原烬想拦已经拦不住。
“快住手,都给我住手!”如月有些发疯般的叫了一声,就见那船板之上本来在打斗的人纷纷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如月脸上渗出几滴泪,恶狠狠的看着侯飞凰,“知道我为什么会追着你们来吗?”
侯飞凰有些茫然,但想起那被东宫冥挂在高墙之上的那具尸体也差不多能猜到。
“你们这些外地人,要借过也就罢了,可你们竟然杀了我阿爹,还将我阿舅一家全家都杀光,我们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如月捂着侯飞凰的手有些颤抖,一只手已经在泱泱的流血,更有些激动的将那剑锋靠近了她脖颈几分。
“你先放开我家小姐!”无雪也有些紧张,无霜倒是十分冷静的在一旁观察,欲寻找着机会冲过去。
如月正激动着,可一旁已有些微醉的东宫冥却笑道,“杀你全家的人是本王,关她何事,有本事就冲本王来。”
那冷淳的声线仍旧十分迷人,可听在如月的耳中确是十足的挑衅,她拿着剑的手用力了几分,便见侯飞凰的脖颈处渗出几分血丝,一道血痕便现了形。
“住手!”东宫流云喊出声,就见一旁的朝阳太子也看了过来。
“对啊,杀你一家的人是他,你打不过他拿二小姐出个什么气。”只是这幅神态他已经完全醉了。
“我如月没本事杀了你们两个罪魁祸首,今日就拿她的命来抵!”如玉说着那拿着刀锋的手就更用力的几分,侯飞凰脖颈处的血越发多了几分,几人正要冲过去,就见如月瞪着眼睛突然倒了下来。
众人有些不明所以,就看见东宫流云的手中拿着一把玉骨扇子,那正是之前侯飞凰送给朝阳太子的一把。
东宫流云用完就将扇子丢回给了朝阳太子,朝阳太子还不明白他是怎么拿走的,那扇子就已经回到了自己手上。
“小姐!”无霜连忙冲上前扶住侯飞凰,无雪也似打了鸡血一般,靠近的黑衣人来一个杀一个,去两个杀一双。
侯飞凰看了一眼那在船板之上躲躲藏藏的富青山,与无霜低语了几句无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见东宫流云过来连忙将侯飞凰送到侯爷的怀里,快步上前便与这些黑衣人陷入了厮杀。
领头的如月死了,这些黑衣人也似少了头领一般显得有些慌,死了的不少,还在奋战的步伐也很紊乱,似找不到章法一般。
无霜直接飞出两柄大刀,将两个黑衣人逼到了角落,富青山正躲在那里,看见人来了拔腿就跑,可那两个黑衣人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富青山的胳膊,仍旧是掏出刀横在他的脖子面前冷斥道。
“不要靠近,再靠近我就杀了他!”
一模一样的威胁,可这一回无霜没有停下来,直接拿起大刀就砍了过去,那黑衣人猝不及防,一狠心直接就抹了富青山的脖子,再跳出来与无霜对打。
到底不是无霜的对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那两名黑衣人已经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但那富青山方才被抹了脖子,此刻身下流了一地的血,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着,一动也不动了。
无霜上前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很快回头确认道,“富知县没气了。”
“好啊,这些人杀了富知县,大家给我杀!”那原本已经被打趴下的捕快们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在这时冲了起来,与剩下为数不多的黑衣人展开了厮杀。
本是好好的游河,却又变成了这样一场大战,侯飞凰的脖颈处伤口很浅,只是简单的包扎过来东宫流云就扶着她站了起来。
船上已经死了许多人,鲜血飞溅,尸体躺了一地,那开船的船夫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连忙将船往岸边停,待这船停下来以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下了船。
那方才坐在二皇子怀里的香儿更是,躲着躲着就躲进了船舱,但好巧不巧的在此时碰到了刚才内室出来的柳儿。
船舱内的舞女们早已因为那混乱一靠岸就迫不及待的冲出去了,香儿本也是这么想的,想直接绕过柳儿往岸上走,可柳儿打量这船舱内四下无人,却一把掐住了香儿的脖颈。
香儿是青楼之人,莫说习武,就连力气也没有柳儿的大,被她掐着靠在船舱内,就这么活生生的掐死了。
柳儿也毫不畏惧,直接将香儿的尸体拖着往后舱走去,趁着夜色丢下了船。
而后见前头还有打斗的痕迹,便又飞快的跑回了船板,二皇子没有动手一直站在这里观望,就见柳儿泪眼汪汪的朝自己跑来。
“二皇子,你没有受伤吧?”
二皇子心中一动,这样的情况下柳儿还是担心着自己有没有受伤,揽着她胳膊的手也紧了几分,替她理了理发丝,声线也不同之前那么强势了。
“没事柳儿。”
柳儿眼睛一动,脸上逐渐多了几分笑意。
船只靠岸,黑衣人全都被擒住以后,这船上的捕头也就护送这些人回府衙,但因富青山方才混乱之中被杀了,来接船的人成了府衙里的师爷,一听富青山死了,抱着富青山的尸体哭了好一通,才抹了眼泪送这些人回去。
但第二日富青山的尸体就被下葬,府衙里连个白绸都没挂,侯飞凰也是一大早的在院里用早膳觉得有些奇怪便问出了声,“怎么这富青山死了,连个悼念的都没有?”
无雪跟在侯飞凰的身后很快道,“小姐你不知道,这富青山平日里压榨百姓也就罢了,连这府衙里的捕头师爷还有后院伺候的丫鬟婆子都不放过,不止拖欠了工钱不发,还以自己的权利逼着这些人不得离开知县府,否则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打入牢里去,富青山死了,她们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呢,莫说是哀悼他了。”
“也算是恶有恶报了。”侯飞凰看了一眼这平静的后院,忽然觉得自己心情大好。
“凰儿。”没走几步,就见前头东宫流云走来,原烬手里拿着几个要管递给无雪,“这是我从宫里带来的,你脖子上的伤好些了没?”
“没事,早就不痛了。”如月用力虽然大,但幸好被阻止了,这伤口伤不了她多少。
“对了,富青山死了,这府衙里的内务已经有新官来接管了吗?”侯飞凰倒不是担心乾州这个地方,只是这府衙后头还关着富常刁那个恶霸,若有新官上任,也好将富常刁一起处理了,她拿了银子也好尽快离开。
“还没有,只是这区区一个乾州我也实在没有想到,那富青山竟然压榨了这么多油水。”
东宫流云惊讶之余,那同他一起过来的二皇子也点头道,“东临确实国强民壮,小小一个乾州,竟然也如此富足!”
侯飞凰不明白二人在说什么,东宫流云忙解释道,“早晨同二皇子去清查了一番富青山的家产,竟然在他家中房间的地窖里,发现了一座金山,这个富青山,当真是死有余辜!”
乾州地方富足,商人居多,他能抠出这么多油水侯飞凰倒不奇怪,只是替这乾州的百姓高兴,如今终于不用承受这府衙加征的赋税了。
“既然已经都处理好了,那我今日就去绸缎庄,将我爹的外账收回来,我们也好早日回京了,免得误了二皇子的事。”侯飞凰笑道,青衫下的身段立在阳光中,似会发光一般。
“不误事不误事。”二皇子摆手笑道,“就算如今想启程回元京,只怕本宫的皇兄也赶不了路吧。”他似幸灾乐祸的笑道,看侯飞凰看着自己视线忙又转向别的地方。
“太子怎么了?”侯飞凰也有些奇怪,就见东宫流云朝她走来向二皇子道别,一手揽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侯爷。”有些不自在的挥开他的手,还是不习惯在人前这样亲密。
东宫流云低头笑道,“太子昨日同皇兄拼酒喝的太多,导致内伤反噬,怕是已经牵动心脉,这几日赶不了路回去了。”
“严重吗?”
“你担心他?”东宫流云抿唇似有些吃醋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