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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便见那大汉的眼神看了过来,这一见两人窝在一起说话,当即便气愤的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掌柜惊恐的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这么欲盖弥彰的动作令那劫持的匪徒更疑惑,也就更逼近几分,将那柄大刀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你说不说!”
掌柜一脸惊恐的模样,直吓得跪了下来,喊道,“饶命啊大爷,我等方才只是在说,大爷们如果是缺钱用的话,元京侯府富甲一方,坐拥金山,这座酒楼也是侯府的,大爷们本事这样大,不如去侯府里瞧瞧。”
这掌柜一番话令这席间不少人都起了唏嘘之声,哪里有家里请的下人出卖了主子的道理?劫了一个酒楼倒也罢了,还令这些匪徒去自家主子家里劫?
朝阳太子也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人,不明白他们卖的什么关子。
那为首的匪徒被恭维了一番神色颇显得意,但还是扬眉道,“侯府那样富贵,怕也是戒备森严,不必,我等有这些银子就足够度日,你的好意本大爷心领了。”
“大爷们可是怕打不过侯府的护卫?”掌柜细声道。
但这番近似嘀咕般的声音还是被那为首的匪徒给听到了,当即厉呵起来,“你说谁怕?本大爷会怕他一个小小的侯府?”
“大哥,不可大意啊!”正收钱的一个匪徒看起来像是谋士,很快接过话茬道,“我看这小子只想让我们去自投罗网,拖时间罢了,大哥你理他做什么,干完这一票,够我们好几年的开支了。”
“你在耍我?”为首的匪徒将刀又逼近了掌柜几分,面目有些狰狞。
掌柜吓得连连摆手,“大爷这说的什么话,我也是为了大爷们着想啊,这一票是够大爷们吃几年,可是几年后呢,大爷们若是有这个胆量去侯府劫一趟,怕是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见那为首的男子有几分心动的模样,掌柜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道,“还有大爷,你们下山到京城来,怕也是山上待不下去吧,你们若就带着这么些银子走,能逃得出元京?就算出了元京,也怕是要被通缉吧?”
匪徒眸色一动,似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你怎么说?”
“依我看,大爷们不如放过我们这些小户,去侯府干一票大的,干成以后直接出了东临,往南而去南诏国,听闻南诏山头众多,大爷们何愁找不到自己的地盘。”
为首的匪徒似觉得非常有道理,又回头征求兄弟们的意见,那方才反对的青年还是喊了起来,“大哥你少听他胡说,这青天白日的我们还能上侯府去打劫不成,要折损多少兄弟!我看他就是在拖延我们的时间,一刀砍了也罢了!”
“正是因为不易,倘若各位大爷真的劫了侯府,岂不会在我东临乃至整个大陆扬名?”掌柜喊道。
为首的匪徒眸中闪过光亮,似有自己的主意,并没有下手动掌柜,而是笑道,“我看掌柜对此这么熟悉,不如与我们兄弟同行,就助我们去劫下这侯府如何?”
人群之中响起哗然之声,全然没想到这匪徒居然这么大胆,真的会放话要去劫侯府。
掌柜也是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一跤,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侯飞凰的方向,却见给自己出主意的二小姐倒真的如一个被劫持的大家小姐一般,楚楚可怜的坐在那里似在等人来救。
掌柜脸一黑,讪笑着道,“这怎么行,我不过是这酒楼里的掌柜,想护着我家的客人罢了,怎么能跟二位大爷去做这样的大事呢,何况我连刀都没拿过呀!”
“诶,这有什么,掌柜如此睿智何须拿刀,就当当我们兄弟几人的军师罢了。”匪徒拍了一把他的肩膀,眼中闪过杀气,“还是你就是在糊弄我们兄弟,才不肯跟我们走?”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各位大爷,既是如此,也罢,我就跟你们走吧。”
侯飞凰心中一紧,掌柜若是跟他们走了,到时难免会有顾忌,她原本是想先保住醉仙居里的宾客,毕竟今日没有护卫在这,先将这些匪徒引去侯府,侯府里东宫流云与朝阳太子的护卫都在,那可是一大队人马,不愁剿灭不了这几个匪寇。
可一旦掌柜去了,难保他也有危险,于是细细思虑之下,侯飞凰飞快的站了起来,“大爷,这样的好事你可不能便宜掌柜,我方才明明听见那主意是这位小哥出的。”
她手指着朝阳太子身后的护卫青玄,令青玄也愣了一下,他何时和掌柜说过话了?
匪徒皱了皱眉,侯飞凰继续说道,“这掌柜不过是传达这位小哥的意思,怎么倒还成了大哥口中的智者了,我看真正有主意能帮大哥的人,是这位小哥才对!”
那匪徒神色一变,掌柜也飞快的点头,一副吓到了的不悦模样,“你这死丫头谁叫你多嘴!”
掌柜这反映似乎令那匪徒信了一些,转身看着朝阳太子身后的青玄,“这主意是你出的?”
青玄一身黑衣英姿勃发,年岁与朝阳太子相当,随容貌比不得他但也不差,面无表情的脸上薄唇动了动刚要说话就感觉到太子扯了自己一下,青玄看过去便见太子朝自己笑的不明意味,他一愣很快明白,太子这是要自己承认啊。
“确是我。”青玄道。“只是我怕去侯府会有麻烦,还请各位大爷放过我吧。”
这十几个匪徒哪里肯,一听确是他出的主意,一群人脸上神情各异,为首的匪徒直接将他拉了过去,“是这位小哥出的主意,那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匪徒说着就准备把青玄带到前头去,可忽然察觉到青玄当中看了朝阳太子几次,且看两人穿着,朝阳太子明显要比他富贵许多,他又一直跟在朝阳太子身后,他不难察觉青玄的身份,于是手也扯上了一旁的朝阳太子。
“叫你家主子也随我们一起吧,免得你动什么歪脑筋。”他这般说着,那粗糙的大手直接扯上了朝阳太子的衣领,但用猛力也不见朝阳太子移动分毫,一时这匪徒不免有些气急。
直接将刀悬了上去,“这位公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侯飞凰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若是朝阳太子也在这些人手上,那显然比掌柜去更严重,她一愣知道不能真的去劫侯府了,此事今日就必须解决,于是冲掌柜使了个眼色,掌柜连忙在柜台处蹲了下来,伺机躲过这些匪徒的视线跑到外头去。
青玄一直没有动作,但见着匪徒拿刀对着太子登时也有些恼了,于是那为首的匪徒那刀柄才刚碰上朝阳太子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一旁的青玄一脚踹飞,这一脚凝聚了他几成内力,直将那匪徒踢得撞到横梁,吐出一口鲜血。
今日的客人一看有人动手了,个个抱头吵闹着想往外头跑,那十几个匪徒能控制几个人,但却控制不了这一群,何况今日醉仙居是客满的,加起来的客人也约有一百多人,一窝蜂的往外跑去,直接就将守门的两个撞开,破门而出。
那本在客人中间勒索钱财的匪徒也恼了,十多个人提着砍刀就冲了过来要跟青玄动手,朝阳太子随行只带青玄一人,想来他武功也不弱,与这么多人混战也没占了下风。
侯飞凰只感觉后悔,这一阵混战直持续了快两刻钟,才见掌柜从外头带着护卫匆匆赶来。
那为首的匪徒一见不妙,回身就将刀横上了侯飞凰与朝阳太子的脖颈,这里的客人都跑了,唯有这二人还在这里,他也挟持不了旁人。
于是这匪徒左手拿着匕首捉着侯飞凰,右手拿着一柄大刀横着放在朝阳太子的脖颈,大喝一声,“不许往里走!”
掌柜领着一群人的脚步慢了下来,可并没有停止,他带来的几个捕快是不认得朝阳太子的,只在门口大喝,“大胆狂徒,还不快把刀放下!”
“放下?”那匪徒噗嗤一声大笑了出声,那十几个还在与青玄混战的匪徒也停了下来,青玄喘气,混战之下内息有些混乱。
“识相的就快给本大爷让出一条路,准备好马车让大爷离开,否则这两个人就要变成本大爷的刀下鬼了!”那匪徒厉声喝道,“她二人是什么身份你们知道吗?若是他们有事,能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匪徒根本不知道二人是谁,只是看二人穿着富贵随口胡诌。
可那些跟着来的捕快倒真的问起掌柜,“掌柜的,你这二人贵客是谁你可清楚?要不要去通知家里人?”
掌柜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通知家里人哪里来得及!这位是我侯府的嫡出二小姐,这位公子我就不清楚,但无论如何,在我醉仙居的客人不能出事,劳烦你们了!”
说着掌柜又挥手看着身后的护卫,“你们谁先去准备马车过来!”
有护卫飞快的跑了出去,那为首的匪徒当即笑了起来,“放心吧,只要你们乖乖放本大爷走,本大爷绝不会伤害着二人!”
朝阳太子白玉般的面庞仍旧是笑着,仿佛这危急关头也影响不了他分毫一般,那匪徒见他如此听话,不免心情更好,“将刚才收来的银票都放起来,待会一起背着走!”
很快,那去准备马车的护卫就跑了回来,“官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那几个捕快有些不甘愿,元京很少发生这样的事,这无疑也是几人晋升的机会,可却这样放他们走,着实有些不甘心!
那为首的匪徒先让兄弟们上了马车,才准备将朝阳太子推开,带着侯飞凰上路,安全的话再将她放下,可他人刚到马车处,那青玄却飞快的上前,一刀直着他的面门劈开,他一下子便慌了,握着匕首的手一松,侯飞凰得以恢复自由。
然而他另一只拿着砍刀的手却十分精准的对上朝阳太子,他是看出了青玄是朝阳太子的人才会出此下策,然那柄大刀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被青玄拦上,而是以侯飞凰接住。
青玄一见有机可乘,登时一剑朝前砍去,直接砍在了匪徒的脖颈,鲜血泱泱的喷出,直接将马车的一面印红。
朝阳太子却有些不敢置信,他本觉得侯飞凰只是与那些小姐有些不一样,才特意想接近她,但没想到这关头她竟然用手替她接住了那把刀,他本已打算出手只是看侯飞凰扑过来以为她会武功忍住了,却没想到用的是这样的方法。
那一双血红的手有些刺痛他的眼,朝阳太子飞快的上前,直接将袖袍的一角扯下来替她包扎住,澄澈的凤目之中也敛了几分戾气。
护卫及官差们一见没有顾虑,登时一窝蜂的上前将那马车团团围住,将马车里的匪徒一个不留的擒住,有拼死不从之徒就地灭杀。
就半个时辰的功夫,这醉仙居外几乎被一片鲜血染红,官差生擒了几个剩余的匪徒回府衙,其余剩下的都死在了这里,由几个官差在这里收尸。
横七竖八的尸体虽然不过十人,但血迹去铺天盖地的多,染在马车上,或染在地上飙在门上,令人看着就有些作呕,掌柜没忍住,首先就扶着门吐了起来。
而侯飞凰忍着那股钻心的疼,只感觉头也有些发热起来,脚下一软便在朝阳太子的怀中昏了过去。
朝阳太子一惊,连忙将她打横抱起,一跃上了面前的马径自朝侯府赶去。
刚从皇宫里回来的东宫流云便是看见这一幕,朝阳太子抱着浑身是血的侯飞凰回来,他一急也没忍住自己有些生气的语气,“怎么回事?”
“待会与你细说,快去叫大夫!”
东宫流云不敢耽搁,立即叫原烬去请了府医,同朝阳太子二人一同进了凰园。
床上的侯飞凰还在昏迷中,额头有些发热,朝阳太子刚将侯飞凰放下就被东宫流云扯了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
朝阳太子见他紧张的模样,低声道,“我与二小姐出去吃饭,谁晓得遇上了匪徒打劫,都是为了我,若不是我,二小姐也不会受伤,都是我的错。”
他确实有些后悔,若是他早些动手,也不会有这么一出。
东宫流云心中有火,但到底这一路跑来压下去不少,又见府医来了,连忙迎着府医进来给侯飞凰查探。
府医翻看了一下,很快给侯飞凰上药包扎,开药方子。
“怎么样大夫?”
府医捋了捋胡子,轻道,“皮外伤,但刀伤过深可能会伤了手上的筋骨,已经给小姐包扎了,侯爷若是有上好的金疮药可以拿来给小姐用上,好得快。”
“伤了筋骨,可会有什么影响?”东宫流云蹙眉。
“侯爷,人手上都是筋脉,活动也靠筋脉相通,若筋骨受损大了会有什么影响,老夫不说相信您也清楚。”
府医的话如同闷头一棍令朝阳太子眼前有点黑,府医这意思,是侯飞凰的双手可能会残?
“不过老夫已经检查过了,右手无碍,只是左手可能会有些影响,若是用药好调养好了,也不碍什么大事。”府医将方子写完起身递给子月,“按这个给小姐抓药,小姐现在有些发热,一日三次,若是不发热了就停用。”
子月点点头飞快的跑出了房间。
东宫流云的颜色阴霾的吓人,带府医走了见无霜进来,抬手就将茶碗摔在了地上,无霜当即跪了下来。
“二小姐出事,你在哪里?本侯叫你来做什么的你忘了吗!”
无霜有些惶恐的抬头,“可,小姐今日没说带奴婢出去。”
子音也吓了一跳,在内室服侍着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侯爷恕罪!都是奴婢不能,才害小姐受了伤!”
“清泉青海呢?”
“小姐说无雪伤的重,令青海在这里看着,清泉出去替小姐办事了。”子音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到底是养在这深闺大院里的丫头,平日里只见过夫人小姐发脾气,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侯爷,此事怪不得旁人,若真要怪罪,不如怪罪本太子吧,二小姐弄成这样,本太子难辞其咎,本太子也定会负责,如若二小姐当真有什么影响,本太子便向皇上请旨,本太子愿迎娶二小姐为东宫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