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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而歌颂中秋的人的情怀。
“那你呢?你并不知道那些,你为什么也没有赏月的情怀?”夏雪竹后仰头看君无安。做月饼是她拉的他,刚才坚持来赏月也是她提的议,她相信如果她不提,他会只当今天是个普通的日子,该练兵练兵该出战出战。
“因为我从不相信那些我没有亲眼见证过的。”月圆就人圆吗?狗屁!月如果有用的话,还用得着他守护这片土地?他们应该集体跪拜这高高在上的月亮,求它让人月两团圆。
但事实是,人家还有缺的时候,如果月圆就人圆,那月缺就家破人亡吗?
逻辑完全不通,他早就不信这些了。
君无安面色平静,似在说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夏雪竹却听酸了心。
太过现实的人都不是天生的,而是被生活早早磨练成了现实的样子。
她没有浪漫的情怀是因为她知道赏月这事儿真的没什么可赏的;他没有浪漫的情怀却是因为看透了这世态炎凉不愿寄情于虚幻。
他才二十,心老的却像不惑的四十中年。
“看,流星!”
他顺声抬头,夏雪竹同时踮脚,一吻虔诚。
他身上虽没有她身上的血腥味重,却另有一种风尘仆仆的土气。想来关起向他传信求救的时候,他是如何心急火燎地一溜踏尘而去。
他初初赶到时,她不是没有感受来自他身上的怒气,如果不是她一条手臂鲜血淋淋,她猜他都有可能当场不理她。她耍了点小心思,夸大了她的受吓,然后软到在了他的怀里。
如今想来,她欠他一个道歉。
稍稍松劲,唇齿却没分离,她贴着他的唇,对上他的眼,低喃道,“抱歉君无安,今天让你担心了。”
“嗯。”淡淡应一声,他化被动为主动高举大旗地攻了过去。
实在是没什么好回应此事的,从认定了她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了,她从来不是一个会等着别人来相救的被动人。借机让她保证以后么?她保证不了,他也不做那般不靠谱的事情。
如果担心是爱她的副产品,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学会全部包容。
就是包容的有点气不顺。
恨不得把她拉进自己的身体里,狠狠吸走她口腔里所有的气息,如果她可以不痛,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像君念茜一样把她生吞活剥入腹的血腥一念。
都说有了相伴的人是幸福的,为什么他却是天天如履薄冰,幸福的胆战心惊?
“夏!雪!竹!”重重一咬,恨不得牙齿穿透她的皮肤,吸干她的血。
夏雪竹用力一扯他的头发,可算把他稍稍拉离了,她大力喘几口气才气不顺地哀求道,“哥,我真的不在意提前开荤的。理论上来说,月事来过了,我也长熟了。如果你愿意,我们今天人月两圆不好么?你再这么狠狠压着,憋死的不是你而可能是我!”
夏雪竹误以为君无安又是在克制着某种冲动了,而只要他一克制,她总是被亲的有种要窒息而死的感觉。
这事儿真的不太愉快好么?
火影和关起虽然背过了身子,但耳朵却是背不过的,听夏雪竹的话听得真真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对看一眼,看得清彼此眼底的羡慕。
主子有福啊,别人都怕成亲前提前开荤,这位皇后娘娘倒是好,求着提前开荤。听那意思,好像一直拒绝的还是一国之君。爷,您这时候高风亮节可就属于暴殄天物了啊!装过劲了吧?
君无安是知道火影和关起在的,一想到他们已经听到了,他就杀气上头了,“夏雪竹,你放荡!”
他到底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这时时刻刻不忘保住她的清白的人怎么就变成他了呢!
夏雪竹现在对“放荡”一词完全免疫了,相反,听了还有点兴奋。这跟说“不要不要”其实是“不,要”的事儿,异曲同工不是吗?
这男人不是傲娇小公举还能谁是!
踮脚咬上男人的唇,“君无安,你说放荡的意思其实就是继续吧?好哒,继续。”
“夏……唔!”
一吻缠绵……
夏雪竹后来是不记得自己怎么回营帐的了,但火影和关起却是知道他们后半夜被君无安拉到校场夜练了。
当时去的目的是要传授他们如何激发自己异能的方法,但最后的结果是,他们被君无安练的口吐着白沫迎来了新一轮的太阳。
……
自尧天的异能人士越来越多后,这两国之间的交战次数却越来越少了。
北元原来跟尧天交战的目的之一是为了激发自己人的异能,但现在却发现,有可能一场交战下来,对方也有人被激发了异能,还可能比他们的人数更多。那这不就成了吃力不讨好的变相体现了么?
在前将军戴世雄死了之后,新上任的是戴世雄的弟弟戴世伟。他没有他哥的双向异能,仅有的雷系异能也只能在君无安面前堪堪自保,于是他先蔫了,这北元整个军营也慢慢地蔫了,加急的求救书信以一天一封的速度飞向了北元都城上古。
这一天,上古派来的救兵到了,带队的是卿家二小姐,卿笑笑。
人如其名,未语先笑,笑弯成月牙的眼非常容易在第一眼就拉人好感。
再加上她是举足轻重的卿家人,又还未婚,这初到北元军营就惹来了拥护者无数。
戴世伟身为三个孩子的父亲也没能逃得了拜倒在卿笑笑的石榴裙下,他亲自带队把卿笑笑迎进了他的营帐。
“卿小姐,以后这营帐就归你用了!”戴世伟身穿将军袍,还特意把当年北元皇上赐与他的金刀挂在了腰间。一身威武自不必说,只可惜被一脸荡漾的笑毁了一半。
卿笑笑端庄地笑着,心里一面得意自己的魅力无限,一面又厌恶怎么什么人都敢上前凑呢?不知道她是卿家人,以后是十有*要嫁进皇室的么?她这样的人是他有资格起贪心的么?
更何况同行的就有一位六皇子锦丰漾,他难道没看到么?
卿笑笑对着戴世伟福了福身子,却没回话,而是一转身退回到门口亲自打起了帐帘,“六皇子,请进。边境条件辛苦,自是不比皇宫舒适,但这个营帐已经是最好的了,还请六皇子多多担待。”
六皇子锦丰漾打扮得一身贵气地进了帐内。
锦丰漾今天穿一身风骚的紫色长袍,怀里抱着一盆开得正艳的紫色大丽花。人花相应成趣,俱都一个词概括,那就是,骚包!
单论容貌的话,这个六皇子比一同到来的卿笑笑还要美上几分,可惜,却看不进戴世伟的眼里。
“末将参见六皇子。”戴世伟规矩行礼,低下的头却没有半点恭敬之意。
这个六皇子是北元皇室少有的没有异能者。不是他看不起这个六皇子,而是所有北元人都看不起没有异能的人。如果不是他顶着一个六皇子的身份,他的母亲又极为受宠,按规矩,他也应该被派到边境来的。
你说你没有异能,就消停地待着,尽量不惹人注目也就算了。但他偏不,衣服是所有皇子里面最花哨的,出行也是最风骚的,到哪儿都恨不得让人知道他就是六皇子,别人看不起他的目光直接被他理解成了羡慕他身份的目光。
他的到来其实戴世伟早就收到消息了,但戴世伟很难欢迎的起来。以戴世伟的理解,这该是皇室争权开始了,实力最次的六皇子被远派到了边境,一是远离了争权,二是随随便便地死在这里简直太正常了。
戴世伟觉得他是无辜躺枪了,上古的皇位争夺选中了他这里作为结束六皇子的场所。他无意牵涉进皇权交替中,他觉得就在这边境做个没名的变相“土皇帝”也挺好。只要尧天的兵力不比他强。
他是期盼着来一个异能更强的人,把尧天再打回原来被北元压制的状态最好。
谁知来的人当中除了一个卿笑笑就是一个六皇子。卿笑笑不仅有治愈异能可救治伤员,人家还是卿家人,这只要搭上关系,以后可能就伤病无忧了,想想都振奋军心。但来一个六皇子算怎么着?摆那当花瓶还碍事呢,这是嫌北元败的还不够快?
所以戴世伟压根没把六皇子看进眼里,如果不是卿笑笑去主动迎了六皇子,他可能会把六皇子直接忘在帐外。
锦丰漾与行着礼的戴世伟错身而过,没回应,更像是压根就没看见。
“笑笑,你看我这花摆那里好?不能摆门口,风沙大,我的大丽丽可受不起风沙的摧残;也不能摆得太靠里,不透光不透气也不行,我的大丽丽会呼吸不畅。啊,找到了,就摆这里最好。”
咚,他把那盆个头不小的大丽花声势浩大的摆到了戴世伟办公的桌案上。
桌案上有着不少的令箭和事务薄,他看也不看直接挥手一划拉,全部划拉到了地上。
“来人,还不给我大丽丽的地盘收拾干净了!”
“六皇子!”戴世伟有点急了,这可本来是将军帐的,让出来是他想送人情给卿笑笑。卿笑笑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要转给锦丰漾,他都有点不乐意了。结果你上来就把代表公事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你这是打我脸呢还是打我脸呢?你还能再不懂事不?
卿笑笑脸上的笑一僵,也觉得锦丰漾有点过分了。不是不知道这位六皇子无能,但人家的身份毕竟在那里摆着,她以后可是要入宫的人,所以直觉不想给自己立敌才一路以礼相待的。
她把戴世伟让给她的营帐转让给锦丰漾,为的是做个顺水人情,让锦丰漾心里至少记她个好,但这位爷可倒好,非但没有半点感谢的意思,还一派理直气壮的样子。
她这心里也不舒服了。
但她什么也不会说。
该尊敬的她可没少尊敬了,但给六皇子当盾牌打圆场的事情她可不会做。六皇子活着,她因为身份尊敬他;六皇子万一死在这边境了,跟她也没关系,她依然尊敬他死了的身份。
这么想着,卿笑笑低着头站在那儿当没听到。
锦丰漾目光自卿笑笑的头顶一扫而过,眼中闪过一丝凉薄。呵呵,她对他的尊敬也就只是这个程度了吗?卿家人!
再看向戴世伟,锦丰漾脸上的纨绔越加浮夸,“怎么,戴将军这是想亲手替本皇子收拾了?也好,既然你有这份心,我也就不拦着了。其他人都退下,各自休息吧,戴将军一人留下替本皇子收拾行李即可。”
众人看不上这位没有异能的六皇子归看不上的,但人家的身份毕竟在那里摆着,也不是谁都能像戴世伟这样敢当面拉脸的。
六皇子身后的那队高异能侍卫可不是看着当摆设的。
“六皇子好好休息,笑笑告退。”卿笑笑转身带头出去了,两个她都看不上,咬去呗,她连看戏都懒得看。
见有人带头走了,其他人也撤下了。
戴世伟冷哼一声不当回事也想撤,可才转身,身前一个黑影扑来,出手就是一剑,直抵脖颈。
“你敢抗命?”以剑拦住戴世伟的是个黑衣少女,端的是一脸娇艳,满目却尽是冷冷杀气。
这让戴世伟毫不怀疑如果他敢动一下,这位真的敢一剑刺下。
“六皇子这是何意?”戴世伟悄悄收拳,雷之异能在掌心开始凝聚。没有异能还敢如此对有异能的他?六皇子不会以为自己怕他吧?
六皇子一撑桌案,与那盆大丽花并排坐到了桌案上,“本皇子倒想问问戴将军是何意啊?不是说好了你要亲自帮本皇子收拾的吗?怎么还没收拾就又要走了?虽说两面三刀是人之常情,但你变得这么快本皇子接受的可不怎么愉快啊。”
“那这么说来,六皇子和末将的意见倒是统一了,因为末将也不怎么愉快呢。”话落,戴世伟手中聚集的雷电猛地甩向了眼前的黑衣少女。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就拿你先吓吓这位看不清情况的六皇子了!
戴世伟最近虽然被君无安打击的没啥自信了,但一看对面是个风一吹就能倒的瘦弱女子,他的自信又回来了。他手中聚起的雷不算小,打的是一击就给轰黑的主意。
哪知,他的雷甩出去了,对面的黑衣少女却不躲不避,手掌大张,掌心聚集起了一个小小的黑洞,他的雷正打进那黑洞里,然后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消逝了。
戴世伟愣住,这是传说中雷的克星,黑洞之异能?他只听说过却没见过,可是对面这个妙龄少女却会?不可能!
他这一难以接受的愣神间,黑衣少女抽剑横拍,以剑身狠狠拍在了戴世伟的脸上。
戴世伟的一边脸上很快出现了一道扁平形状的红色印子,他还连带着被拍得横滚一圈,砰然趴地。
比一招被人打趴了更难以接受的是,他一抬头,一双紫色的靴子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尖。
他知道这是锦丰漾。
他不服!
锦丰漾是因为身份高贵才有这么高异能的侍卫跟着的,如果锦丰漾单独跟他比,一定是他一招把锦丰漾打趴,甚至打死。
锦丰漾一个没有异能的人凭什么要站在胜利的角度上俯视他!
他不服!
戴世伟气得鼻息重重地喘,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易表现别的什么动作。
锦丰漾桃花眼一弯,眉眼的风情看红了黑衣少女的脸,他却脚向前一递直接住了戴世伟的鼻孔。
“不服是不是?那你要不要反抗啊,戴将军?没关系,你尽管反抗,本皇子要是死在你手里了,相信宫里的某些人不但不会治你的罪,反而还可能给你加官进爵。”
戴世伟本能地想躲开,可是后背上突然一沉,黑衣少女一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他根本动弹不得了。
呼吸越来越急,脸色因为窒息而开始变白。
戴世伟第一次觉得死亡离他这么近,他根本逃无可逃。
眼前风骚的容貌突然变得狰狞恐怖,且越来越模糊。
现在哪还有什么不服,他只想活!只想活着!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这么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时,锦丰漾的靴子忽然退离了他的鼻孔,踩在背上的脚也离开了。
空气重新涌入,他急急张大嘴巴呼吸,像一条缺水的半死鱼。
“切,无趣,退下吧。黑衣,还是你来收拾吧。本皇子想了想,还是我的小黑衣做起事情来让我放心。”
“是。”黑衣收剑,上前开始收拾。
戴世伟缓过了气,灰溜溜地爬起来向外退,退了两步又刚想起来似的对着锦丰漾恭敬行了一礼,“六皇子有要求可随时派帐外的守卫通知末将,末将随叫随到。”
戴世伟走了。
锦丰漾抱着花盆把脸搁到大丽花的花瓣上,表示心情不错,“黑衣,爷就喜欢这般识时务的人,要不最后就勉为其难地留他活着吧?”
黑衣应声回头看过来,一眼就又脸红了,连说话都不顺畅了,“爷高兴就好。”
锦丰漾笑得更得意了,“爷漂亮吧小黑衣?就是不知道跟尧天那位杀神比起来谁更漂亮一些。哈,好期待明天的会面。小黑衣,帮爷把最骚包的那套紫红色衣袍找出来熨好,明天爷靠脸都能大败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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