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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的。
“他们算什么东西,啊?逼死我女,废了我儿,结果你们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留他们住宿?你们这么礼数周到你们看到他们回敬相同的礼数了吗?人家可还在呼呼大睡呢!你们一大家子的人都在等他们吃饭,可人家还没有自觉地睡着呢!喂,君无安,夏雪竹,你们就不觉得睡觉不踏实么?就不做恶梦?睡在这里就没梦到子妍找你们讨公道?”
“哎呀,大夫人,您就别再说了,让那屋里的听到你会死的。你忘了里面还住着一个王爷了?那可是位嗜杀的祖宗!你还是快回去吧。如果让老爷知道您偷偷跑出来的话,您会被关的更没头的。您就忍忍吧。”
“还让我忍?我女儿死了,儿子废了,我还怎么忍!反正他们醒了之后也会杀了我,不如我就在临死之前说个够!他们已经把子达废了还不够么?他们还找上门来想废了一大家子么?他们还有没有人性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子妍那时候跟她有什么过节,可子妍现在已经死了;就算子达也冒犯过他们,可子达现在已经废了。这还不够么?他们还咄咄逼人纠缠不休的,是想把秦府整个都灭了才算解恨么?那他们怎么不干脆把整个尧天都灭了?整个尧天都恨不得他们死呢!”
轰,门开了,不是推开的,而是被君无安整个从门内轰掉了。
外面的人脸色一白立刻齐唰唰跪下了,“王爷恕罪。”
一群人之中唯有披头散发的秦子达之母杨氏虽脸色惨白但依然坚强地立着。
夏雪竹毫无形象地把眼屎扣下来,再甩在脚下当烟头似的抬脚辗了辗,“那个给吵醒的,过来。”
一个跪着的人猛扯杨氏的衣角,“大夫人,快跪下求饶啊,快啊。”
“我不!”杨氏甩开那人就向前走,“过来就过来,不就是想杀我吗?我不怕!你们这些人我早就看透了,不就仗着有权势有武力想杀就杀么?呵呵,你们杀吧!我倒要看看,这尧天再会死多少像我这样的人他们才会起来反抗你们!你们也别得意,等着看吧,尧天那么多人不会所有人都像我这样没有反抗之力的!他们早晚会集结起来杀掉你们!”
杨氏一边向夏雪竹走近一边不停地骂着,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夏雪竹恨不得扒了夏雪竹的皮吃了夏雪竹的血。
就是她自小就抢了女儿的男人,就是她看不上自家儿子反而还废了自己的儿子,她还让儿子女儿在那样大庭广众的场合*一气毁尽了再也重树不起来的声名!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她怎么可以那么没有人性!
夏雪竹,我要你死!
眼看着夏雪竹就在近前了,杨氏突然从袖中抽出了一把剪子,然后快速地向着夏雪竹插去,“夏雪竹,你陪我女儿的命来!”
君无安眼睛一眯,就要聚集火球发射,被夏雪竹先一步以眼神制止了。
刚起来,总得找个方式伸伸懒腰不是?
轻松在剪刀落下之前抓住了杨氏的手腕,再一翻一拧,把杨氏的手臂背到了她的背后。杨氏疯了似的剧烈挣扎,下一刻,咔,夏雪竹直接压断了她的手骨,她手中的剪刀落地,她的手无力地垂下了。
夏雪竹废了她的手。
“啊--”杨氏跪倒在地,惨叫惊飞了树上所有的鸟。
惊来了前厅还在规矩等着夏雪竹和君无安醒来吃早饭的老少主子们。
“娘--”秦子达第一个冲向杨氏。
夏雪竹对着君无安一打眼色,君无安甩手一个火球出去,秦子达的面前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坑,正向前冲的秦子达根本来不及刹车就那么直直摔了进去。
杨氏大叫,“我的儿啊--”
秦子达爬起身,一脸的血。
杨氏心疼的比自己的断手还疼,她转身就张着嘴咬向了夏雪竹,“我咬死你个小贱人!”
夏雪竹脚尖一挑,挑起刚才杨氏脱手的那把剪刀,再反脚一踢,正中杨氏大张的嘴。长长的剪刀尖就那么从杨氏的嘴中穿进,又从杨氏的脖子后面穿了出来。
杨氏这次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她单手抱着脖子呜咽着侧摔倒地。
秦子达又是一声凄惨的“娘”,但他却连坑都不敢出了,只因为君无安就那么捧着一个巴掌大的火球纯真地看着他。
跪了一地的下人们早就吓破胆了,有的甚至都吓到失禁了,院内一时气味相当难闻。
老少主子们看脸色分明也扛不住了,但在老公爷的以身作则下,他们亦完美地保持着秦家体面的家风,没有一个说吓得失态。
老公爷拐仗一拄地,再没办法做到像昨晚那样的心平气和。
昨晚夏雪竹和君无安来只是轰了门轰了坑,没伤及性命,老公爷以秦府生意为重自然还能忍下这些事。可是今天,他这么大岁数了,他还要等小辈的起床吃早饭,这事儿太挑衅他的威严!
本就忍得一肚子火,结果这边他们刚一起来就先对大夫人杨氏出手了。杨氏再不好,那也是文承公府现在的当家主母,他们这么理直气壮的出手,这分明就是在打文承公府的脸。
这么多人看着,他如何能不出头?不然文承公府成什么了?
“夏小姐,这一大清早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杨氏深受丧女之痛,夏小姐难道就不能体谅体谅么?”
“我过分?剪刀是她的,先出手的是她,我唯一过分的就是武功我有她没有,所以我自卫反击就是我过分了?”夏雪竹虽瞪着一双明显没睡醒的眼,但一身的气场却不容小觑,“她深受丧女之痛为什么要我体谅?她自己的女儿什么心机什么做法,她一手带大的会不知道?她早知道不知道阻止么?她女儿自己一步一步把自己作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才该自省是她自己的教育出了错!或者,按她的逻辑,她是害死她女儿的罪魁祸首,她才应该自杀去陪秦子妍!”
“你……”老公爷想反驳,可才说一个字就被夏雪竹打断了。
“我倒想问问老公爷了,你这是请未来的合作者谈共同致富的态度?我们昨天是因为谈什么才谈的晚以至于影响了睡觉的时间,你没忘吧?我们后半夜才睡的,再加上年轻人总有点夜生活吧,再折腾折腾,等睡着的时候基本都天色发白了,这一睡睡到现在有问题么?你家大夫人关没关好你们会不知道?知道了还敢放她到我门前吵是安的什么心?昨晚的生意合作后悔了你们可以直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也没说非要跟你们合作不是?你们至于用这种小人招数吵醒我来表达不满意的情绪么?”
季星默声站在老公爷的身后,如果不是表面立场不允许,他都想给她鼓掌了。
听听这话啪啪说的,那叫个倒打一耙无理也要搅三分。噗,还什么夜生活?她还能更不要脸不?借宿别人家,她倒是好意思跟男人夜生活,也得看她家男人行不行啊。
君无安瞪着纯真的眼凑近夏雪竹,“什么叫夜生活?”
夏雪竹脸不红心不跳,“抱抱睡,你说昨晚我们有没有抱抱睡?”
“有啊有,君君喜欢抱抱睡,还喜欢滚滚睡。”
秦老公爷那老脸啊,这辈子都没这么红过。这如果是普通的年轻人,他早就骂一句放荡无耻了,可偏偏眼前的主角之一是摄政王。哪怕这位现在看起来像脑子坏掉的样子,他依然不敢当普通人训斥。
再加上夏雪竹也的确戳中了要害,毕竟比起夏雪竹本人来,是他们文承公府更需要这场合作来自救。
场面突然尴尬的僵持住了。
老公爷心里想着,算了,反正嫡系已经完了,那么再死一个杨氏还差什么呢?现在的关键是利用季星和夏雪竹的交好先把秦家救活了再说。可是他心里这么想着,老脸上却不是也能这么快地转过来。毕竟在这里他是最大头,结果他的立场说变就变了,这实在有点伤自尊。
他做不到。
他一转头,给季星递了个眼神,那意思:你上,把眼前的事情圆过去。
季星回个笑,表示收到,上前两步,“夏小姐,活动完筋骨饿了吧?要去吃早饭么?”
老公爷身子一歪,险些把手里的拐仗扔了,是让他把事情圆过去,不是让他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该干嘛干嘛。这孩子的脑袋就是不如子达的灵敏!只可惜子达他再也不能有后,而除了秦子达别的子孙又实在靠不住,不然才不会让这个庶孙重新入府。
“这话倒是中听,好吧,我的确饿了想吃早饭了,但我可不敢再吃你府内的早饭了。这睡了一沉都差点睡丢了命,这再吃一顿饭还指不定吃出什么来着呢。”夏雪竹拉着君无安外走,“我们出去吃。”
那哪能行!合作只是初步谈妥了,连字都没签,他们出去吃了再跟人谈了怎么办?老公爷急的上拐杖就打季星,那意思,还不快拦着。
如果这一拐仗落下,那么就是正落在季星才好的腿上。而且看那个架势,只怕这一杖下去,季星才好的腿都能再坏了。
季星看到就是眼中冷光一闪,这就是他的好祖父!夏雪竹还试探他要不要手下留情,哈哈,这样的祖父他要是手下留情的话那就是给自己留祸!祖父心中哪怕有半点视他为孙的心意,现在都不能用拐杖打他的腿!
季星假装没看到那拐杖打来,他急急转身就去追夏雪竹,“夏小姐留步,这早饭……”
话才到一半就听得背后扑嗵一声,像是什么人栽倒了。
季星当然知道是谁栽倒了,哪怕没有现在四周响起的惊叫“老公爷”。
但他依然像不知道一样惊然转身,“祖父?你怎么摔倒了?来人啊,快叫大夫。”
如果他没有听错,刚才应该还有一声不甚明显的骨头断裂之声吧。
季星抢在第一个弯身去扶秦老公爷。
秦老公爷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摔倒的,如果不是因为季星突然跑掉了,他如何会因为拐杖打空而摔倒?
好痛,腿不会断了吧?
他下意识地把自己摔倒的原因怪在了季星的身上,眼见季星来扶他,他气不打一处来,大手一挥就要打在季星的脸上。
季星一勾唇角,先一步抓住了秦老公爷的手腕,凑近耳边,声音如蛇般阴冷,“这么大岁数了,还做那么危险的动作,祖父你这是活该懂不?还想迁怒谁?我吗?信不信你伤我一根手指头,我都能转身投到对面然后彻底灭了秦家?”
“你!”秦老公爷双目瞪突,这还是第一次季星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所以其实这才是季星的真面目了?什么认祖归宗的心态!一开始就是骗他的!他要马上收回生意由季星负责的命令!“你……”
但他也只能多说一个字了。
就在季星抓着他手腕的袖子连接处,一条小红蛇哧溜一下就钻进了秦老公爷的袖子。秦老公爷才有感觉的时候,就双眼一翻,仰头晕倒了。
季星抬头,一脸急切的怒吼,“大夫!快叫大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叫大夫啊--”
文承公府史上第一次人仰马翻的一天开始了。
大门还没来得及修,正门口的那个大坑门口只要过人就看得见,院内这又轰了一道门,又一个大坑,当家主母看那样子也活不过今天了,现在老公爷又摔倒后晕了,文承公府内的上上下下从主子到仆人几乎都要崩溃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季星却心情相当不错地跟夏雪竹和君无安出门吃早饭去了。
夏雪竹拿仰望的目光看季星,“那可是你亲祖父,你不在膝前尽孝真的好么?”
季星一脸无辜,“我有什么办法,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可是要我以秦家生意为先。”
夏雪竹抽抽嘴角,“难道那不是被你以毒蛇逼迫的么?”
“所以我也亲口承诺了,秦家生意复活的那一天,我保证会给他解毒不是么?”
夏雪竹无语了。好吧,这性子还真是对她的胃口。
“小君君,庆幸我们跟季星是一个战壕的吧?不然没准我们也会死在他防不胜防的毒蛇之下。”
夏雪竹其实就是随口打趣一声,但现在的君无安可没有能跟人闲来打趣的智商啊。
他当真了。
一脸认真的眯眼,“不会!有我在,我会在他放毒蛇之前就一火球轰死他!”
他只要一认真,那种昔日肃杀的气场就会无声启动。
如寒流过境。
夏雪竹和季星齐齐打个寒颤。
“我们推他上位不提前给他打招呼真的好么?”
“那么你要跟他打招呼么?”
季星看一眼还保持着一脸肃杀的君无安,咽咽口水,“我不打!你打!你是主谋!应该你打!”
夏雪竹强自保持表情镇定,“我就不打!愿意打你打,反正我不打!”
季星瞠目,喂,流氓,你真的很流氓!
夏雪竹四十五度望天,她听不到--
君无安总算把肃杀的模式保持得差不多了,“打什么?我来!一个火球够么?还是两个,三个?”
看着他掌心就如他说的那般简单的说几个就出来几个的火球,夏雪竹摸摸脖子,“要不,我还是抽个空子试着提前给他做做心理建设?”
今天之前他还只是能一次聚起一个火球的,怎么现在就能一次聚起好几个了?
这如果真像季星所说的,他是清醒后才明白一切的,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这几个火球都砸向她?
她脖子疼。
季星深以为然,“无论他听不听得懂,至少你要让他知道,你提前跟他说过,那么他在清醒之后至少不会再给你加一个诓他的罪名。”
“有道理!好,吃完早饭后我就跟他委婉地谈一谈。”
听夏雪竹这么说,季星也觉得好过了许多,“那走吧,先解决早饭去。要去秦家的饭茬吗?顺便看看那的酿酒技术?”
“成,走。”
三个人正要上马车,却见前面连蹦带蹿的冲过来了另一辆马车。
那驾车的速度,简直要赶上夏雪竹独创的疯狗驾车法了。
驾车的是李三,李三后面是小玉,一看到夏雪竹,不等车停,小玉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没跳稳,下来就摔倒了,夏雪竹看傻了眼,这是急什么呢?
小玉也不喊疼,爬起来一瘸一拐就接着向这边跑,“小姐,大事不好了,王爷的表妹上门寻亲来了。”
夏雪竹第一反应就是转头问君无安,“你有表妹?”
君无安呆呆摇头,“不知道。”
“哦,那吃完早饭再回去见表妹吧。”夏雪竹没当回事。
可当她悠哉游哉的吃完早饭又跟季星初步看了看酿酒的工艺回府后,她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她一把揪住了小玉的脖领子,“你为什么没说这个表妹长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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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抽时间收拾窝,给我累得喝哧喝哧的,每当这时候就倍加想念我家的母上大人~我喜欢和我妈住,我妈在的时候,我的窝总是干净的像样板房;自己住就这点不好,没有我妈又打又骂的,我自己根本想不起来收拾啊!
再另:普遍反应看萌版小公举看够了是不是?好吧,模式转化的引子表妹提前上线了~追起来啊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