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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妞妞肚子不疼了。”小女孩扶了汉子好几次,可是都没有把汉子扶起来,不是因为她的力气小,而是因为她根本什么扶不到。
半僵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从那里离开。
他不想看到那名父亲在得知女儿死讯是痛苦的神情,也不愿听到那名不懂事的女孩呼喊“爸爸”的声音,因此他只能离开。
但半僵离开了医院,当然,一会之后,他又回来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把师叔扔下不管,再说出去透透气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师叔的肋骨还在治疗中,不想又在门口无聊等着的半僵就开始在医院里到处晃悠,也许是巧合,在一楼的大厅里,他再次遇到了那名金大夫。当时金大夫已经进了电梯,而半僵也在电梯门在关上之前挤了进去。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半僵和刚才有点不同,他的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不过话说回来,谁又会留意别人手里提着的一个熟料袋呢。
金大夫摁的是七楼,医院最高的楼层,半僵摁的也是七楼。电梯里很挤,尽管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金大夫是个大忙人,此时他早已忘记摔跤的事情,就是多看了半僵两眼,也只是因为觉得眼熟也已。
电梯里没有空调,但不知为什么,金大夫还是觉得有点冷,冷的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冷的让他没注意到,原本要去七楼的半僵在五楼的时候就匆匆的离开了电梯。半僵走的的确很匆忙,就连那个黑色的熟料袋都忘记拿了出来。
电梯继续上升,里面的温度也在继续下降,当电梯到了七楼的时候,金大夫已经有点冷的受不了了。电梯的门没有开,金大夫有迫不及待的摁了几下开门键,可电梯门还是没有开。电梯里越来越冷,冷的金大夫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想拿电梯的电话来喊人帮忙,可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绷断一样。“嘭!”
当半僵走到四楼的楼梯口时,一声巨响从下面传了上来,巨大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传来荡去,如果不是半僵提前捂住了耳朵,那么他受惊的耳朵可能在一两个小时之后都恢复不过来,尽管如此,他的耳朵还是“嗡嗡”的想了好一阵子。
回到急诊室,半僵得知师叔的骨头都已经被接好,他的人也被送往了病房。凡金丑住的是病房是个单间,环境不错,当半僵进去时,他刚好从麻醉中醒了过来。
“臭小子又跑哪去了,怎么刚才醒来没见你”麻醉之后还是疼痛,不过凡金丑除了脸色有点白之外,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医院随便转了一下,对了师叔,你怎么不再睡会。”
“你以为我不想,刚刚睡得好好的,突然一声巨响把我给惊醒了,你应该也听见了吧,外面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什么坏了吧,别管那么多,师叔你再睡会吧。”
“我现在这么疼,哪里能够睡着啊,要不你帮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怎么了。”
半僵出了病房,但是他并没有去巨响传来的一楼大厅,而是一转身拐进了病房旁边的厕所。
打开水龙头,任凭水流满整个池子,而后他的脑袋猛的扎进水中,水龙头的水还在流,从半僵泡在水里的脑袋上流到已经满了的水池里,在流到地上。
不用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比谁都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刚刚出去透气的时候,他专门打车又去了一趟高校长的家,制作祛风酒的时候,一共杀了八只公鸡,而他现在回去要拿的就是那八只被他剁下来的公鸡脑袋。公鸡血里阳气很重,尤其是从活的大公鸡鸡冠上刺出来的冠血,然而当一只大公鸡的鸡头被剁下来之后,鸡头上就有了很重的阴气。
尽管这种阴气和鸡血里的阳气一样,只能用一次,但这股阴气真的很重,重到可以让一个普通鬼魂在短时间内凶的像只厉鬼一样。虽是如此,但他还是担心这些不够,于是他准备了八只,事实证明,这八只鸡头,足够了。
他,凡半僵,杀人了。
虽然不是他亲自动的手,但如果没有他,金大夫根本不会死,就算他会死也不会死的这么快。
他本来不想这么做的,金大夫见死不救,小女孩活活病死的事情让他很难受,很痛苦,很愤怒。当时他对把那个金大夫大打一顿,甚至想打死他,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只是想而已,仅仅是他心里的念头。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种念头成了一种冲动,一种有意识的冲动。
从离开医院去取鸡头,到返回医院,通过对鬼魂阴气的感觉找到金大夫,再到最后放置鸡头,激起那些鬼魂的阴气与怨气,整个过程都有它的步骤,就像是已经计划好的一样,而这些事半僵很难做到的,他没想那么多,也很难想那么多。
刚刚他还有些兴奋,激动,甚至是喜悦,但当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的心里又开始矛盾起来。
没错,那个金大夫是该死,但再怎么该死,也轮不到他来动手,金大夫的究竟该死还是该活,应该由上天来做主,而不是他,他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权力。
悔恨,后怕,怀疑,再加上之前的激动与兴奋,各种不同的感觉把半僵的心缠成了一大团线疙瘩,因此他需要用水来冷静一下。
有时候杀人不难,难的是杀人之后还能心安理得的保持自己内心的平静。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现在又难受了?”一个熟悉声音从半僵前面传来。
半僵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因为这句话听起来就像他说的一样,所以他泡在水里的头并没有抬起来。
“有什么想不开的,他就是该死。”还是前面,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这次半僵听的很清楚,的确是有另一个人在对他说话,他于是从水里抬起了头,并睁开了眼睛,
然后半僵就看见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