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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麾下地队伍可得自己拉,人数越多官越大,拉一百人就是队官,拉三百人就是管带,这眼前的周海山自己拉起来一千多号人,便成了标统了,共进会再派几个参谋过来,这就算是湖南地革命军队了。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实际上就连东南的同盟会、光复会武装也多半采用的是这个办法,此举不仅可以筹措经费,而且可以在短期内迅速扩充军事力量,至于这样的军队能不能打仗,却是没人在乎,反正现在大的战事已经平息,而且有共和军充当中流砥柱,众人也就乐得逍遥。
周海山的部队就是湖南的“革命联军”,算是共进会的嫡系人马,除此之外,湖南目前还有一支人马,叫“巡防军”,不过共进会指挥不动,因为那支人马是原清军巡防营改编而成,掌握在原清军统领手中,是湖南立宪派的军事支柱。
当初攻占长沙的时候,吴振汉曾对联合作战的共进会干部建议,在军『政府』里完全屏弃旧式人物,将实权抓在革命者手里,但这个建议没被接受,为了尽快掌握湖南省政,赶上湖北革命进度,共进会采取的是来者不拒的立场,凡是答应反正的满清实力派官员一律吸收进军『政府』,给予实权,宁肯少打仗,也要多招安,而且共进会振振有辞的说这是模仿湖北军『政府』的做法,有利于“速定共和”,所以,这湖南军『政府』里立宪派势力很强,绝不是湖北议院里那种“花瓶”角『色』。
岳州是通讯枢纽,与武汉方面电报来往密切,吴振汉当然知道,湖北军『政府』“团结”的立宪派都是一些没有兵权的缙绅,有兵权的人都被解除军职并塞进了议院,真正的实权掌握在赵北手里,但湖南的情形完全不一样,在这里,立宪派有足够的力量与革命党抗衡。
或许,共进会是担心夺权引起内讧,招致外来干涉,所以,他们决定与立宪派组建一个联合政权。
湖南是绅权最强的省份,也是最早兴起“新政”的地区,由于矿业发达,缙绅纷纷投资开矿,经济力量增长地同时对于政治也提出要求,因此湖南立宪派势力很强,各地的立宪派实权就掌握在这些豪绅手里,他们不仅有兵,而且对于乡民的控制力也很强,他们就是这里的地头蛇。
对于湖南的局面,吴振汉有些担心,也曾拍发电报向赵北请示过,建议共和军直接介入,联合共进会解除立宪派军权,但不知什么原因,赵北只是给共进会拍了封提醒电报,然后就没再『插』手湖南的事了,后来共进
电报,建议共和军撤离长沙,赵北就坡下驴,电令队拉到岳州休整,不久之后,正式下令将该部整编为共和军第五师。
不过赵北的提醒电报还是有些作用的,共进会有所警惕,不然地话,也不会大肆招募江湖武装了,这眼前的周海山只不过是赶上这扩军『潮』地一个小人物罢了。
“周统领,你的兵要拉到哪里去?”吴振汉问周海山。
“羊楼司。”周海山倒也干脆。
“协防?”[]1908远东狂人111
“接管防务。”
“不行!羊楼司归共和军驻守,你们不必去了。”吴振汉冷冰冰的摇了摇头,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周海山一听就急了,取下头上的礼帽,从衬里抠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说道:“这是委任状,兄弟现在是羊楼司的镇守司令,白纸黑字,上头还盖着共进会地大印,这羊楼司就该我驻守。”
吴振汉瞥了眼那张纸,仍是冷冰冰的语气,说道:“岳州由共和军第五师驻守,羊楼司归岳州管辖,自然也由共和军部队驻守,轮不到共进会管辖。”
“岳州?不是说你们马上就要回湖北么?”周海山显然弄不明白现在地局势。
“你听哪个说的?”龚春台走过来问道。
“共进会开会时说的,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去开会的人都知道,你们共和军的部队马上就要回湖北了。孙都督也拍了电报给赵都督,说是已经约好了,等南北和谈一召开,你们共和军就撤离湖南,岳州由革命联军接管。”
“没有的事!若是要撤军,为何没有通知我?”吴振汉摆了摆手。就在前几天,赵北还拍电报到岳州司令部,再一次强调了岳州城地重要『性』,如果赵北打算撤离湖南的话,绝不会拍发这个电报。
显然,这是共进会想把共和军排挤出湖南地又一个招数,不达目的他们恐怕不会罢休。
周海山只是一个小角『色』,自然不清楚现在地微妙形势。
自从长沙光复之后,共进会独自主政湖南的倾向就已很明显,吴振汉率军撤到岳州后并未立即开回湖北,反倒在岳州附近构筑起了防御工事,此举引起了共进会地猜和不满,虽然赵北的解释是“为西征四川建立前进基地”,但这个解释并不能让孙武等人满意,只是他们目前仍然指望着共和军的军火和资金接济,而且还要靠共和军威慑立宪派,所以暂时还不敢撕破脸,只能采取软磨硬泡的手段,一遍又一遍的拍发电报、派遣特使去武汉,请赵北尽快将第五师撤出湖南。
但赵北依旧是那个借口,驻扎岳州的第五师不仅没挪地方,反而开始按照时政宣讲委员会的安排在附近乡村建立基层组织“锄社”,这让共进会方面更是忧虑,担心这是赵北意图『插』手湖南政务的前奏。
“吴司令,你不知道?”
周海山还是没有意识到双方的根本分歧所在,将礼帽戴回,说道:“我离开长沙的时候,听说省议院要召开大会,挑选民意代表,到岳州欢送贵军回鄂,据说连犒赏贵军的牛羊鸡鸭都买好了,说不定,现在你回岳州城就能碰见那些代表。”
“哦?”龚春台看了吴振汉一眼,见他也是一脸惊讶。
吴振汉沉『吟』片刻,叫来两名卫兵,下达命令:“你们马上拿上我的手令赶回羊楼司,路上不要过夜,到了羊楼司,把手令交给指挥官,就说我说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接管羊楼司,如果有谁胆敢进攻羊楼司,不管他是什么人,一律给老子打回去!”
“这……这……吴司令,你这是什么意思?兄弟是革命联军啊,一条道上的革命同志。”周海山有些茫然,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恼火。
“什么一条道上的?你是你,我是我,『尿』不到一个壶里!军队是讲究纪律的地方,没有总司令的命令,羊楼司的共和军部队绝不会撤退!”
吴振汉带着几分怒气,重新骑上骡子,挥了挥手,向士兵们呵道:“都别愣着了,去找老乡买几个灯笼,扎些火把,咱们连夜赶路,回岳州城!”
望着扭头就走的吴振汉,周海山手足无措的向龚春台求助。
“龙头,这是怎么回事?兄弟没得罪过吴司令啊。”
春台干笑一声,说道:“吴司令不是生你的气,你不必担心。听我一句劝,羊楼司还是别去了,马上调头回长沙,向共进会那帮人另讨个差事,现在这个差事,你应付不过来的。”
说完,也骑上骡子,领着一班手下追赶吴振汉去了。
望着那绝尘而去的骡队,周海山呆立在村口,半天没回过神来。
“司令,咱们到底还去不去羊楼司?”
几个参谋倒是最先看明白了这眼前的局面,隐隐觉得自己被人当枪使了,于是聚到周海山身边,请他拿主意。
看了眼身边的参谋,再看看那两门比自己岁数都大几倍的前膛炮,周海山举起那张“羊楼司镇守司令”的委任状,心一横,将这张废纸撕成碎片。
“去个屁!传令下去,今晚早点睡觉,明日天一亮,都跟老子回长沙!这浑水老子不淌了!”
周司令到底也明白过来了,这根本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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