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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好了。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去。”
泊菡应了一声,收拾了肥皂毛巾,换洗衣服,跟着楚尧走进同排的一间更小的房间,里面已经热雾迷漫,一池热水已经烧好。楚尧指着一个小水池说,这里是滚水,又指另一边说,这里是冷水,冷热你自己兑,我就出去了。
泊菡把自己泡在热水里,既舒服又放松,水池里的浮力让她的心神微漾,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有想过楚舜了!她眼前浮起他优美的唇角,眼里温暖的光亮,似这温水般的怀抱,便泪如雨下,又恨自己这一天忘了去思念他,在心里狠骂了自己和楚尧一通。
回到屋里,发现楚尧也洗过澡了,穿着睡裤,正在擦拭上身。他发现泊菡好像又哭过的样子,想想还是忍着不吱声,平静地对泊菡说:“你帮我换下药吧,小冉没你细心,动作也没你轻。”
泊菡找来药箱,让楚尧躺下,将他的裤子向下拉了一拉,又嫌他肚脐以下不够文明,拿了毛巾盖上,楚尧哼哼笑了两声,无奈地摇摇头。
楚尧的伤口愈合不好,甚至有些化脓,泊菡对楚尧说,明天去医院看一看吧。楚尧原本不放在心上,见泊菡郑重其事,就点头答应。
收好药箱,两人取出被褥准备就寝,泊菡故意将两床被褥分得远远的,一东一西各占一角。楚尧见了,也毫不在意,熄灯便睡。临睡前,泊菡说:你答应的给我父母报消息的!!楚尧冷冷的声音从黑暗中递过来:知道,不会忘的。
也是倦了,泊菡虽然一心防着楚尧再来害她,却头沾枕头,一会儿就鼻息沉沉了。好像还做了梦,梦见楚尧楚舜俩人扭打,又和自己搏斗,急得自己直骂他禽兽,猛然觉醒,竟然已是第二天天光大亮了,回头一看,楚尧早已不在房中,被褥也收拾好放进了柜子。
穿好衣衫拉开房门,发现楚尧他们已经像运动过似的一身热汗正在打水擦身,发现女眷,有的兵不好意思背转身去,有的兵大大咧咧无所谓,也有会讨好的,向泊菡挥手问好:“长官太太,早上好啊!”泊菡脸一红,低头便走,正撞在穿了件白T恤的楚尧怀里。
楚尧扶住她说:“你快点过吃了早饭,过一会就有照像师傅过来照像。”看见泊菡不解,又解释道:“向你家报信总得要有可信的凭证,照片最可靠了,你父母就会相信你一切平安。”泊菡想想完全合理,内心还有些感激楚尧想得周道。
果然一小时后小冉就领着一位照像师傅扛着照像机过来了,有些士兵也想拍张照片寄回老家,楚尧一一同意,还让他们先拍。又要求泊菡回去换件有花案的衣服,泊菡换了回来,楚尧又不放心似的左右端详,似乎一定要泊菡打扮得像仙女一般才罢休。泊菡因想着早日给父母报信是正经大事,于是一一按照楚尧的要求,打扮得婷婷袅袅,再跨出门来,只见那些当兵的一声喝彩,俱都鼓掌,把泊菡羞得是满脸通红。
照像师傅给泊菡照像时,楚尧头也埋在取景器里看来看去,一下一下地提意见,和照像师傅两个挤来挤去,把师傅气得是脸歪嘴歪,如果不是看楚尧是个当大官的,估计眼里都要丢两个炸弹过去了,泊菡看得忍俊不已,不由巧笑嫣兮,楚尧赶紧按下快门。照相师傅气了,用当地的鸟语嘟嘟了一声,楚尧一边走向泊菡,一边头也不回,神态潇洒地答道:“别以为我听不懂啊!”
师傅脸色顿时一呆,这一切都在泊菡眼里,由不得笑弯了腰。
楚尧走到泊菡身边,说:“也和我照一张吧,就当是这一生的纪念。”泊菡见他说得真切,心一软就同意了。由于刚刚才大笑着,脸上表情怎么绷也绷不成忧伤的神色。
楚尧走到照像师傅面前,将剩下的胶卷也掏钱买下,叮嘱师傅晚饭前把照片冲好送来,又另给了师傅小费。那师傅转愤为喜,连连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