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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抱不平
两天后的傍晚,程枫带着一帮伙计,再次来医院探病。
赵炀安静地坐在床头,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陪床的小叶正在翻看手机。病房里静悄悄,病人身上没扎针管,看样子病情好转了。
程枫热情地问候:“我说过请你吃饭,刚好今天是周末,我们剧组照例聚餐,刚好请你一起去,算是接风洗尘。说,今晚你想吃什么?”
赵炀皱眉点点头,嘴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医生不让我乱吃东西。”
程枫注意到她脸色苍白,秀眉微蹙,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又不舒服?”
小叶抬头汇报:“她今天一直不太好,疼一阵子,好一阵子。”
七哥关心地追问:“医生怎么没来?咋没打点滴?”
“医生说家里有事,今天换别人值班。来了个实习医生,连输液扎针都不会。”小叶气呼呼地告状:“今天上午赵姐很好,中午我俩出去吃饭,她一直说说笑笑,跟健康人一样,我们都以为没事了。结果下午又开始疼。那个实习医生很差劲,先是忙着吃饭不理人,后来又上楼睡觉。赵姐批评了他几句,他就不见人影了。”
程枫一听就火了:“怎么回事!”拔脚就上二楼找人。小叶急忙跟上去汇报。
“今天上午十点多,有个乡下太婆来看病,他对老人家态度不好。赵姐说了他两句,他还厚着脸皮狡辩,把赵姐给惹火了,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他就躲起来不见了。”
“她说了他两句什么?”程枫听得很惊讶。只听过医生批评病人,从未听过病人批评医生,她自己病成这个样子,居然替别人打抱不平,把医生骂得狗血淋头!
“医生说,他怕见垂危的病人,太晦气,赵姐就说,你要是怕看病人,就不要当医生!”
程枫十分认同:“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啊。干哪行就得爱哪行,不想干就别干哪。”
“赵姐发脾气很吓人。”小叶趴在他耳边道:“别看她温柔和气,又在生病,脾气可厉害啦,把小医生骂得不敢说话。我估计他是被骂怕了,所以躲着不出来。”
“她还会发脾气啊?”程枫有点儿诧异,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那么斯文优雅的女子,跟人说话都不会大声,居然跟骂人二字沾边。
“她骂他不通人道,连做普通人都不配,更配不上做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