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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绿，像块晶透的水晶一般，连瞳孔的都没有。
随着气流的消散，顾小钱的眼睛也恢复如初。
顾小钱吐出一口浊气，握紧的拳头也松开，转过身重新走到林越的身边，看着失魂落魄傀儡般的林越，心痛地伸手捶了林越一拳，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你就不会回嘴吗？怎么这么没有用！”
林越听到顾小钱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仰着憔悴不堪的脸，看着顾小钱，眼泪没有预兆的从眼眶坠落。
他刚才什么都听不到，那种锋芒在背，所有人都背弃的感觉让他窒息，只有刚才顾小钱气愤跟心疼的声音，让他觉得，他还像一个人，活生生的，被别人在乎的人。
顾小钱最见不得别人掉眼泪，尤其还是此时脆弱不堪的林越，伸手将林越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一直手摸着林越的头，另一只手拍着林越的后背，紧着嗓子说道：“想哭就哭，谁说男人就不能掉眼泪，但是下回如果遇到这样的事，你还这样懦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林越伸手环住顾小钱的腰，将脸埋在顾小钱的肚子上，抽泣起来。
直到顾小钱的感觉，林越的眼泪都把自己的衣服给浸透了的时候，顾小钱才听到林越哑着嗓子，用不成调的声音说道：“我没有克死他们，我没有……”
顾小钱心里突然跳了一跳，此时才想起那男人说的话。
克死自己的哥哥，又克死自己的爸爸……
“林越，小智……是你的哥哥？”顾小钱将所有的消息都汇总起来，猜测道。
林越点了点头，抱着顾小钱的手臂，又紧了紧。
顾小钱拍着林越的后背，轻声说道：“都过去了，林越，你现在需要休息，我们上楼去休息吧。”
顾小钱将林越扶上楼，看着林越睡着，给林越掖了掖被子，看着林越沉睡的面容，忽然感觉一阵阴风从背后吹来。
顾小钱机敏地转身，却看见林伯站在门口，盯着她看，顾小钱疑惑地看着林伯问道：“有事吗，林伯？”
林伯点点头，说道：“夫人那边，我希望顾小姐去劝劝，毕竟都是女人，也好说话。”
原来是林越后妈的事，顾小钱扭头看了一眼林越，将手抽出来，跟林伯走了出去。
来到老爷子的房间门口，林伯就转身离开，顾小钱诧异地看了一眼林伯的背影，然后推开房间门。
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林越后妈抱着被子缩在床边，哆嗦着身子，絮絮地说着：“有能耐你就杀了我，杀了我……”
顾小钱提了一口气，感受不到什么不干净的气息，提步走到林越后妈的跟前，坐到她身边，伸手拉住她的手，感受到林越后妈一个哆嗦，顾小钱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林越后妈像是受到刺、激一样，一把推开顾小钱，胡乱地挥着手臂，看着天花板哀求道：“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做，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