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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卿前来,是因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在一个仙境与夏初萤相会,这梦境太过美好,美好得不愿回到现实。而当梦醒后,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却怎么都想见到夏初萤。
“初萤。”不羁卿试探性地问了句。
夏初萤一怔,猛然想起刚刚做的梦,抬眼看向不羁卿,眼神中满是复杂。“你来了?”虽然因为书被毁而愤怒,但此时却被那奇怪的梦分散了注意力。
不羁卿也是略有尴尬,却掩饰得很好,他淡笑道,“今日我清闲,便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当夏初萤听到不羁卿温柔的声音时,又恍然如同回到那舒适的仙境,面对温柔的他。“没……没什么,倒是你,听闻你在军中日日辛劳,经常彻夜不眠,今日难得休息,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一下?”
不羁卿淡笑道,“因为不累,所以不用休息,今日你可有什么安排?”不羁卿刻意没提被毁书一事,但心情却是大为开心,只要夏初萤和四弟争吵才好,两人离得越远,他便越放心。
因为不羁卿的到来,夏初萤暂时将心中伤痛放下,回归了工作状态。“今日本打算视察开荒农田的情况,却睡过了头。”说着,脸上有些愧疚。
睡过了头?不羁卿心中暗暗一惊,因为就他对金玉公主的了解,其极为自律,鲜少纵容自己,何况是睡过头这种事。他之所以对这件事敏感,是因为今日,他也……睡过了头。
因为一个梦!
是巧合?
“看来你是累了。”不羁卿道,叹了口气,“公主,你再能干也是一名女子,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如果你真累到了,会被多少人担心?回头我与父亲说说,多派几人来,分担你的工作吧。”
夏初萤赶忙拒绝,“不不,你误会了,我真不是因为什么劳累,是……”初萤犹豫不决,“是因为一个奇怪的梦,不对,与其说是奇怪的梦还不如说是一个美梦,也许是梦境太美,便不小心睡过了吧。”
“梦?”不羁卿再次暗暗一惊,不动声色,“到底是什么美梦让公主流连忘返,能告诉我吗?”
“……”夏初萤怎么好意思告诉不羁卿,她因为梦见了不羁卿而睡过头了?“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梦罢了。”
不羁卿刚想就此完结话题,但心底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追问下去。“既然是美梦,我还真想知道,毕竟我很久没做梦了,当然,如果公主不愿分享,我也不勉强。”话语中带了不少遗憾。
夏初萤连忙道,“不是什么不可分享的美梦,只是觉得很普通罢了……算了,我就告诉你吧。”
不羁卿眯着美眸微笑,心确实跳得厉害。
初萤慢慢坐在椅子上,回忆梦境,脸上带着一种回味无穷的笑容。“我梦到,到了一处仙境,那里很美,美过任何一处我所见过的景观。那里清爽宜人却又温暖舒适,那里有小径有凉亭,有清泉有桃花树,风吹桃花落,而我却在凉亭里睡着了。是不是一个很好不出奇的美梦?”当然,她没把在梦中见到不羁卿一事说出来。
“确实是美梦。”不羁卿依旧笑眯眯的,心底确实爆炸震撼,因为——他刚刚经历的梦境竟也是如此!他脸上的表情是笑的,但笑意不打眼底,长长的睫毛交织中,眸子冷静如斯。
夏初萤掩饰得很好,但不羁卿依然看出其中的僵硬与尴尬。他可以肯定,夏初萤一定隐瞒了很么,她隐瞒的便是梦境中他不羁卿的存在!
两人同入一梦境!?
不羁卿不相信什么缘分,相比之下,他更相信人为!
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两人同入一梦?是阴谋吗!?
室内有了短暂宁静,两人陷入各自思考中。
片刻,不羁卿首先打破僵局,“快到午膳时间了,公主是要用早膳还是午膳呢?”
“午膳吧。”夏初萤尽量让自己自然,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这诡异的美梦,现在只要不羁卿站在她面前,她就有一种乖乖的感觉,就好像偷窥后被人抓住一般。
不羁卿挑着眉点了点头,“那不知道在下可不可以在公主这里蹭一顿午膳?说起来,我也是饿了。”说着,伸手摸了摸腹部。
初萤猛然想起,两人一起喝“桃缘酿”的一幕,心开始诡异跳起来。“当……当然可以。”
于是,不羁卿真的就留下蹭饭,两人一同共进午膳。
秦诗语等人见因为三公的到来,公主殿下不再发火,也终于放下心,命厨房加了多道公主殿下平日里的喜欢吃的菜。
在等待午膳的时间,不羁卿突然提议下棋,而本将心情平静下来的夏初萤,一颗心又开始诡异的跳起来。
两人下了棋,不羁卿刻意使用记忆中梦境里所使用的棋步,同时留意观察夏初萤的神态。果然,见其的面色一阵哄一阵白,虽然大加掩饰,依旧若有所思。不羁卿敢肯定,这梦里定然有鬼,无论如何,他定要找出真正原因。
用了午膳,在不羁卿的陪伴下,夏初萤视察了开荒种田情况。
在金龙城四周,鸾国同来的能工巧匠寻了适合耕种的土地,而后将土地划分,造垄隔开,用火耕法烧尽杂草后,形成天然肥料草灰,最后松土。因时值夏季,早已过了播种粮食的时节,便尝试着种了些菜。
每隔一段距离挖井,值得庆幸的是,齐兰国的地表水还算丰富,水井未打太深便出了水,在不懈浇灌以及合理用肥的下,田地里竟然冒出了许多蔬菜嫩芽,远远望去,嫩绿绿一片,十分可爱。
夏初萤很激动,只要土地能种田,便能解决族人们的口粮问题,这是定居的前提保证。
不羁卿也是十分感动,当见到自己成长土地上终于开始种植,仿佛已见到金龙部落乃至齐兰国富强强大的一天。
视察完耕田情况后,夏初萤来到基本完成的金龙城内。在城内西北角有几家手工工厂,这些工厂在鸾国,怕只是小作坊的程度,但在齐兰国,真可谓是独一无二的大型工厂了。
工厂内,正在纺织羊毛布匹。
齐兰国以游牧为主,从前牧羊后的羊毛都直接卖给其他国家,但如今既然决定放弃游牧生活改为定居生活,便要有自己的手工产业。
夏初萤的庞大嫁妆中,除了金银珠宝,便是普及生活资料的各种用具,其中便有用于纺织的器械。
年轻能干的金龙部落女子们,在鸾国工匠的教导下,逐渐熟练的进行纺织,在众人的劳作以及巧手下,一团团的羊毛逐渐变为暖融融的布匹。
布匹,从前齐兰国人只能在其他国家花大价钱购买,却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手中可以纺织出布匹,一个个激动兴奋,干劲十足。
在纺织工厂周围,分布着许多工厂,各行各业,虽然规模不大,但却品种齐全、有模有样。
整整视察了一整天,直到太阳偏西,夏初萤等人才结束了行程,回了部落驻地去。
夜晚来临。
沐浴过后,换了一身新衣,夏初萤躺在舒适的床上却捻转反侧,昨夜那梦境历历在目,鲜明得仿佛真实发生、甚至是前一刻发生,她竟对睡眠这一每日都要经历之事害怕起来。
却不知怕在何处。
突然,夏初萤笑了出来,她伸手捂在自己眼上,觉得自己实在可笑,只因为一个梦就害怕睡觉?这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又有什么区别?
也许这个梦也只是碰巧,没有任何意义!
想着想着,夏初萤的心终于逐渐放下,闭上眼,慢慢堕入梦乡。
……
仙境!
又是那个仙境!?
当夏初萤见到这个仙境时,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可以说这个仙境满足了她对美好事物的一切幻想。但另一方面,她却觉得诡异又尴尬,因为……
她此时趴在凉亭中的桌子上,惊讶地抬起头,而坐在自己对面的不是别人,是一身白衣的不羁卿。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羁卿略有惊讶地问,眼中是浓浓的关切,“头还晕吗?刚刚便说了,桃缘酿后劲很大,你非不听。”语言中有着浓浓的亲昵。
“桃……桃缘酿?”夏初萤的声音带着颤抖。“不羁卿,我是在做梦吗?不对,我确实是在做梦!”
不羁卿却是一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伸手轻轻抚了初萤的额头,查看温度,而后道喃喃,“难道酒劲儿还没消?这桃缘酿竟如此霸道?”
夏初萤猛然坐了起来,“不羁卿!”她双眼直视不羁卿道,“你还记得我们白天做了什么吗?”
“白天?”不羁卿更是惊讶,他抬头看了看凉亭外那美得虚幻的绚丽天色,而后一脸茫然道,“现在不就是白天吗?”
夏初萤愣住,而后拍着桌子道,“不对,不对,你难道不记得和我去金龙城吗?”
不羁卿俊美面孔上却越来越茫然,“那你难道不记得,你刚刚酒醉后睡着了吗?”而后微微一笑,“是不是做什么梦了?”
“梦!?”夏初萤吓了一跳,她彻底糊涂了,脑子一片空白,到底哪个是梦!?
到底是醒来后去了金龙城,睡了继续梦境;还是梦境未结束,她只不过做了一个梦中梦!?
夏初萤突然想起,从前老人曾说过,梦中感受不到疼痛,同时若有疼痛便会离开梦境。想着,她对着自己腿狠狠掐了下,竟然……不疼!
“初萤,你在做什么?”不羁卿一把拉住初萤的手,紧紧握着,好似生怕她再做伤害自己的蠢事一般。
“原来是梦……”夏初萤喃喃自语,但依旧不解,到底哪个才是梦,她真的懵了。
夏初萤未见到的是,不羁卿垂下眼,长长睫毛掩住了眸中寒光,但下一刻,寒光随即消失,恢复了温柔如水一般的眼神。俊美的面容笑着,比微风更暖。
“我们走走?”不羁卿提议。
夏初萤只觉得一团乱麻找不到头绪,也只能点了点头,“好。”希望通过散步来让自己清醒一些。
不羁卿便这么握着她的手,出了凉亭,慢慢走在蜿蜒的小径上。
夏初萤的面色慌乱,其实心中更是慌乱,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这里真是她的梦境,那所有一切应该都是她的幻想。老人又说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这样接二连三的梦见仙境以及不羁卿,又代表了什么。
握着自己手的大手,如此温暖,难道真是虚幻吗?
“卿。”夏初萤停下脚步,站定后,回过头,仰望身材修长的不羁卿。
“嗯?”不羁卿温柔回答。
“你……你……你……”你了半天,夏初萤竟不知要问什么,问什么呢?“你是不羁卿吗?”
不羁卿微笑,“当然,初萤你怎么了?”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梦里?”夏初萤不解地问着。
不羁卿依旧微笑,“我也不知。”
“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是我到底想做什么?”夏初萤追问,而这荒唐的问题,连她自己都嗤之以鼻。
这一次,不羁卿干脆只微笑着,不再回答。
“你母亲的名字是什么?”初萤问。
不羁卿笑而不答。
“你父亲的名字总记得吧?”初萤问。
不羁卿依旧笑而不答。
“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认识的吗?”问了这么多问题仍然未得到答案,当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夏初萤的声音中竟没了之前的慌张。
自然,不羁卿依旧是笑而不语。他就如同一只会动的玩偶一般,更好像是一个抽象的符号,无论像什么,却不真实。
夏初萤叹了口气,而后无奈道,“闹了半天,原来一切都是我在做梦,而你,可怜的不羁卿,竟然成了我幻想中的一个人物,我为什么要梦到你呢?”
不羁卿拉着夏初萤的手,慢慢走到小泉旁,五颜六色美丽的鱼钻出水面,大眼睛好奇地看向两人。“美吗?”问道。
初萤失笑,点了点头,“很可爱。”心中嘲笑自己——夏初萤啊夏初萤,你怎么可笑到与自己想象虚拟的一个人物交流?就好像是痴情秀才画了一幅美女图后,随后深深爱上自己笔下人物不可自拔一般。
想到这,初萤再次愣住,而后将视线从泉水上收回,直起身,伸手去碰不羁卿的面颊。
不羁卿心底不解——她想做什么?虽然如此,但脸上依旧温柔的平和,维持那“梦中人”的假象。
夏初萤先是拍了拍不羁卿的面颊,而后好像玩上了瘾,“你蹲下。”
不羁卿依言,蹲下身子。
夏初萤双手捏了不羁卿的两侧面颊,做出各种形状,“嘿嘿,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但在现实里实在做不出手,既然你在我梦里,那就抱歉,本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将那美得不像样的脸蛋揉捏得不像话,各种诡异、惊悚、奇怪的造型都尝试了一遍,直将那白皙透明的皮肤弄得通红才收手。
不羁卿依旧是淡笑,但心里早就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公主早就想玩他的脸!?
夏初萤捏着自己下吧,眯着眼不怀好意,“还记得,从前在湖边给你穿过女子的衣服,啧啧啧,现在回想依旧惊艳呢。你说说,你身为一个草原人,长成这样像话吗?”
不羁卿心中苦笑,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自己像二哥那般魁梧强壮。
夏初萤伸出一只指头,轻轻点在不羁卿的胸膛前,“既然是我的梦境,那是不是我想什么就能来什么呢?既然这样,便变出一套女装看看,要那种特别特别华丽繁琐的那种。”说着,闭上眼睛,好像努力幻想的模样。
不羁卿愣住了,变出女装!?
他可以肯定,这个“梦境”是他来决定的,昨夜,他只以为这是自己的梦境,自己因为太过思念公主而梦见她。他想弹琴,便变出了一只琴;他想饮酒,便变出了酒杯。
也就是说,夏初萤便是想破了头,也变不出女装,但他不羁卿可以。
不羁卿有些挣扎,他穿女装!?如果可以选择,他不想穿,但公主又想看……
最终,在不羁卿的万般挣扎后,按照从前在鸾国仕女图中所见、再结合夏初萤平日的衣着,幻想着变出了一件华丽繁琐的宫廷长裙。
不羁卿不忍低头看自己衣着,但夏初萤却是兴奋地尖叫着。
不羁卿哭笑不得,用尽全力维持面孔上的平静淡笑,但同时,却心情舒畅,因为见到公主的笑颜,觉得一切都是值了。
夏初萤却依旧不满足,她左看右看,道,“裙子穿上了,发型怎么未变?哦哦,一定是我刚刚忽略了发型。”而后,便手指着不羁卿的头发,开始努力幻想起来。
“……”不羁卿这一次决定不再“纵容”她。
夏初萤幻想好半天,睁开眼依旧见其未变,最总放弃。“算了算了,看来梦是靠不住的,还是自己动手比较稳妥。”说着,亲手为不羁卿将草原小辫一个个解开。
两人靠的很近,不羁卿的一颗心砰砰直跳,他犹豫挣扎了许久,终于认输。
他决定放纵自己一把,伸手将夏初萤慢慢揽住,而后带入怀中,寻那桃花一般的唇,慢慢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