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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的人则面有菜色,看来这两人是贫富鲜明,不由提起耳朵听起案子来。
原来,那衣着华丽之人是一个财主,名叫那里多安达,另一个贫穷之人则叫屋兰托巴特,这案子,是那里多安达状告屋兰托巴特的。
据那里多安达说,两家世代比邻而居,屋兰托巴特的父亲在时,因为过于贫穷,于是将屋前的一段路以十两银子卖给了那里多安达的父亲。这一段路是屋兰托巴特家出门的必经之路,虽然那里多安达买下了这段路,但可怜屋兰托巴特家贫,所以仍让其随意行走。到了这一代,两人的父亲都先后死去,但二人却交恶,于是那里多安达不许屋兰托巴特再走这段路,但屋兰托巴特却不肯就范,坚持要走,故此来告状。
一边说,那里多安达还亮出了一个画了个符的莎车文写的契约文书,更有三个老人相证,说道实有此事。
屋兰托巴特却是一见叫冤,说道那段路是自己家出入门户的走道之所,哪有出卖的道理?自己从未听父亲说过这段路卖了,父亲又不识字,怎么可能画押?这是那里多安达有意刁难自己。
欧阳自远听到这里,心中已知了大概。
这是一个富人想挤走穷人的办法。有时富人不想和穷人比邻而居,就会想尽办法刁难穷人,直到那穷人认倒霉搬走。但那里多安达以这样的办法来挤兑屋兰托巴特,倒也新鲜。
想想都明白,谁能把门口的地儿给卖了?但这个案子,那里多安达有人证有物证,那人证可能是买通的,但没有办法证明,那物证,正因屋兰托巴特的父亲不识字,所以这一个符号还真没办法说是假的。
欧阳自远心中有些担忧,象这种案子,他都不知怎么办才是最好的,莫尔兰能行吗?
莫尔兰坐在桌案后,听了双方的说法,也是皱眉,过了片刻,说道:“屋兰托巴特,既然这那里多安达又有人证又有物证,就足以证明你父亲是卖了这段路了,我看,你就直接给那里多安达十两银子把这路赎回来得了。”
莫尔兰这句话一说,欧阳自远心中一沉。
这种判罚,实在是不应该,不但没有考虑证据的可靠性,甚至也没有考虑道德。
那里多安达听到这判决自然是眉开眼笑,屋兰托巴特听得这个判罚,不由大哭起来,连声喊冤。
莫尔兰大是不耐烦,问屋兰托巴特道:“你哭什么?难不成你连十两银子都没有?”
屋兰托巴特哽咽着回答,自己的确拿不出十两银子,何况这事本就不存在,他为什么要四处筹集银两买回自己的走道?
莫尔兰对屋兰托巴特的后面半段话权当没听到,只是叹了口气道:“唉,没钱你早说啊。不就十两银子嘛,本官看你真是穷人,这样吧,这十两银子本官帮你给垫上好了。”
这话一说,不但那里多安达和屋兰托巴特吃惊,连欧阳自远都吃了一惊,欧阳自远看莫尔兰神色一本正经的,不象是开玩笑,这算是怎么一出戏?
那里多安达的心中更急。他本就是想用这办法赶走屋兰托巴特,不让屋兰托巴特在自己家边儿上住,现在莫尔兰把银子垫上了,他的计谋不是落空了?情急之下,那里多安达 急忙提醒:“汉人女老爷,这屋兰托巴特家里极穷,没可能还上你的银子。”
莫尔兰听得那里多安达称自己为“女老爷”,这称呼还真是有创意,不由一笑,答道:“这有什么关系?本官也没打算让屋兰托巴特还钱。你们两个且到一边候着,待本官把钱拿给你们,然后两清。”说罢,不待二人回应,已经开始招呼下一位了。
二人见莫尔兰不再理会他们,只得退到一边等着。莫尔兰一口气又审了两个案子,欧阳自远见这两个案子都不是什么大案,莫尔兰却也审得公正准确,与方才这案子的表现大不相同,不由心下奇怪,不知道莫尔兰为什么偏偏方才这案子这么有失水准。
那里多安达在一边等着,初时见莫尔兰只顾审案,以为她让差役去拿钱了,但看了半天,也没见哪个差役出去回来,但莫尔兰只是审案,却全然不理二人,二人站的久了,那里多安达的心里有些发急,在一边咳嗽了一声,提醒道:“汉人女老爷,我们等了很久了。”
莫尔兰“咦”了一声,奇道:“你们在等什么?”
那里多安达心中吃了一惊,心想这位汉人女老爷也太健忘了吧,急答道:“我,我们在等您那十两银子,好清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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