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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段白山叹息道:“老弟你也真是失败,两处那么久,都不知道人家姑娘长什么样子。”
“其实也算看到了吧,虽然只是个模糊的影子。”
“此话怎讲?”放下茶杯,段白山伸长了脖子寻问。
张乔生说:“我记得那日,姑娘告诉我说我身上的毒解了,只留下皮外伤,让我出林子,出林子之前,我感觉得到她在我眼睛周围扎了银针,出到林子外,她取下银针后,我是觉得眼睛能看清东西了,可还是有些糊涂,于是那姑娘就跟我说让我走十步,说十步后就能看清了,我听她的话,十步后急忙回头,身后呀——却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你是不是被她耍了?”刘之颜笑道。
张乔生无奈的摇摇头说:“好了,两位兄长就别消遣小弟了,小弟现在还后悔呢,怎么没拉着那姑娘一起走。”
凌寂云神情哀然的仰望天空,心上油升的希望又碎了,真是是弄错了吗?还是世上有这样的巧合?栀娘,到底是生是死?若你还在人世,又会身在何处?若你已仙逝,可有在夜深人静时来看过我?
画眉叫了两声,刘之颜炫耀的说:“张老弟,瞧瞧这画眉的叫声,怎么样,动听吧。”
却不料张乔生不屑的摇摇头说:“刘兄,不是我张乔生有心泼你冷水,我可听过比你这画眉鸟叫声好听数千倍的鸟鸣声。”
段白山放下茶杯,半开玩笑道:“张老弟,你不会是说那姑娘的说话声比刘兄的画眉鸟叫声好听吧。”
见两人不信,张乔生边喝茶边道:“你们不信就算了,我告诉你们那鸟声动听得真是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刘之颜来了兴趣,问:“真的,知道是什么鸟吗?赶明我也去抓只来玩玩。”
张乔生摇摇头说:“是什么鸟我到是不清楚,这也是我在养伤期间听到的,我记得那姑娘还给那鸟儿取了个名字呢,叫什么——什么。”张乔生猛然一拍脑门子,道:“对了,那姑娘叫它——彩儿。”
音落,凌寂云手中的茶杯被捏了个粉碎,激动得颤抖不已。
刘之颜说:“听你的口气,那只叫彩儿的鸟能听懂人话呀?”
张乔生道:“那是,不止呢,虽然我看不见,可还听那姑娘经常叫什么鹿儿去帮她衔什么果子,什么叶子的。”
刘之颜与段白山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张乔生满意的两人现在的表情,庆幸自己有此种奇遇,没注意身后一个高大的健影正逐渐临近自己。
律心兰被此时的凌寂云吓坏了,看着他手中渗出的鲜血,连嵌在伤口里的白色茶杯瓷片都给染红了,想上前为他包扎,却让他凌厉惊得失去了勇气。
他当然看不到华医神,因为他已经死了;他当然看不见东西,是因为栀娘不想让他记着迷踪林里的一切;他当然问不到她的名字,因为栀娘不想让人知道他父亲已经死了;他当然看不到栀娘,是因为栀娘不想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栀娘,栀娘,你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