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光了我的头抢了你的水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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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线阳光从巴掌大的天窗射进地下室，无数的尘埃就开始在阳光中欢快的跳起了广场舞，你追我赶前飞后跳上下翻飞嗨到了极点。

    小庆和尚盯着飞舞的尘埃久久出神，妈妈们的，自由真好，当尘埃也比当这奴隶强百倍，自由万岁。回想自己在法华寺仓库听老鼠打架往老鼠屁股缝里塞黄豆罩着一群小屁孩当大哥收取瓜子青苹果之类的保护费、法华寺外偷家鸡打夜狗风中餐露间宿天为床地做被大碗喝酒大碗吃肉……那样的日子是何等的逍遥、何等的快活！

    忍着身上的疼痛，小庆和尚有点悲伤，看着阳光慢慢移动，从自己的脚丫子到自己的膝盖骨，从自己的大腿根到腰间，从胸膛到了下巴，从鼻子到了眼睛，他闭上了眼，默默地对失去的自由祈祷：曾经有一份真诚的自由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份自由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两滴清泪，从小庆和尚的眼角旋转着轻轻滑落。

    驼背的老奴不时地用遍处破洞、已经辨不出花色的褴褛的上衣的脏脏的衣襟擦拭自己红肿的双眼，老奴红肿的眼睛总是有液体流出，似泪非泪，不擦迷惘了视线，擦了越擦越多。老奴年轻时不流泪，但自从被抓了俘虏进了格斗所，上有老下有小的他就开始流泪，流着流着红肿的眼睛就开始发炎发痒，却没有益清啊明达啊之类的眼药水可供他使用，老奴只能拿前衣襟擦，衣襟上沾满了汗渍污渍脏脏的，越擦眼睛越发痒，越发痒越擦……

    又有泪出来了，老奴用衣襟擦拭擦拭眼角，又眯着眼开始给眼前的这个小奴隶剪头发，这个小奴隶挺个性，要求剪个板寸。板寸是个现代概念，老奴不知道，就问眼前的小奴隶，小奴隶讲了半天老奴还是不清楚，突然看见墙角的搓衣板子，说瞅见没，就那样短短的。老奴明白了，点点头。年老的老奴颤抖着双手，缓缓地开合着残破不堪的破剪刀；慢慢的，一缕一缕的头发从小庆和尚头上飘落。生了锈残破了的剪刀陪伴了老奴五十年的光阴，凭借着剪发的技艺，老奴苟活到了现在。未来，一片黑暗，奴隶是没有未来的，但老奴仍然愿意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

    那缕从天窗射入的阳光缓缓地流动着，猛然间斜射在了老奴双眼上，老奴怕光的眼睛感觉一阵刺痛，慌忙用左手去挡，拿剪刀的右手随之剧烈地一抖——快要完工的板寸，小庆和尚快要完工的板寸发型豁然就出现了一个坑，一个在前额很难看的大坑。

    妈妈的，小庆和尚感觉头上一阵刺痛，用手在头上那个坑的地方一摸，有血流出。“嗨，老伙计，老不死的，”小庆和尚对老奴开了口，“我说你个老东西剪个头发抖啥抖？小爷我好好的发型毁了不说还见了血，你咋赔我？”

    老奴擦着流泪的双眼，说好办，今晚我陪你睡觉，咋样？

    呵呵呵，周围的奴隶发出一阵傻笑。

    小庆和尚说你个老东西老不正经的，小爷跟你说正事呢，小爷的头可断血可流，发型绝对不能乱，乱了真跟你急我！咋办？

    老奴琢磨了半天说长长是不可能了，现在挺流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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