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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昏迷中的病人那知道配合,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中年人这水撒了不少就是喂不进去,一急,张嘴就要自己先喝到嘴里然后嘴对嘴的喂。
“做什么?”一声断喝打算了嘴唇都已沾在了碗边的中年人,几乎将他吓得一哆嗦,一直坚强的人泪水唰就满眼眶的打转,一脸焦急忐忑的看向小白。
小白没理他,看了看旁边的医生一眼,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但一直迟疑的医生明白他这意思,刚才虽然也有些惊奇水中没有纸灰,可要他来协助中年人给他老婆喂凉水,这他是不肯做的,这完全违背了医生十多年的所贯彻实施的医学常识,这不是救人,这是害人,要他做这个帮凶他是不肯的。活生生亲手折腾死一个病人,是人都会有心里负担,这和没能力救活人不一样。不仅是他,有能力给予帮助的几个懂医的人都是差不多的想法。所以即便见中年人在哪干着急,也没人去帮上一把。
咬咬牙,迎着中年人乞求的目光,医生苦笑了笑,接过瓷碗,指导中年人微微调整了下病人的姿势,左手在女人下颚一掐,右手一扬,半碗水就点滴不胜的全灌了进去,接着左手顺着女人喉腔至食道轻轻一捋,水就全部喝下。
也就眨眼的功夫,估摸着水都才流至胃腹,一直没有反应女人就微微**了声,惊的众人一跳,又过了片刻,吟呜中女人四肢都动弹了下,接着眼皮跳动,努力了几次,终于睁开眼来。见状众人大喜,其中一个修习中医的中年人还伸手探了探女人的脉,然后一脸惊讶莫名的看向仍盘腿端坐着的小白。
中年人见老婆病状有了起色,难抑的泪水唰就滚滚落了下来,浑身都激动阵阵的战栗,极力克制的嘴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呜呜声。虽然知道这还没完,但中年人也不敢去出声打搅养神的小白,就那么含糊不清的低声在老婆耳边呢喃。
可过了少时,见小白仍是一动不动,从心丧若死到死灰复燃的中年人看着下体仍在出血的老婆,再也顾不得了,将女人轻轻地放平,再次走到小白身前三步跪下,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砰砰的使劲磕头。
“别磕了,我缓会劲”小白眼不睁温言说道。
站台上虽然人流往来和火车奔跑,但担架四周早安小白的吩咐围出了个大圈,并拉上了布幔,此时已是静极,都在注视着这边的动静,所以话声虽不大,但都听得清楚,闻言都是松了口气。
这少年并不是在拿捏,看来刚才那一碗水没少下力气,想着不少人都同时向女人身旁的空碗看去,彼此眼神一撞,都是微微一笑。
少间,小白总算睁开眼,扫了眼孕妇的情况,微叹了口气,爬起来,冲要过来搀扶的中年人摆摆手,走近了凝目细看了孕妇半晌,开口向一旁的医生问道“孩子还活着吗”?
谁也没想到他突然会问这个,你说你一救人的人,问没法救人的这问题,确实让人意外。但好在今天意外也见过了,医生将手轻轻的放在孕妇肚皮上感应了下,又看了看下体流出的血色,微一探查,就给出了肯定的结论。
见此,小白也不再多说,换上早寻来放在一边的皮鞋,系紧鞋带,扭了扭脚腕,见皮鞋不碍事,就吩咐所有男性转过身,将布幔又升得高些,几乎于肩平齐了,圈中间只留下女医生和一个义务帮忙的中年大妈,再就是中年人。
不理会中间神情各异看着他的四人,小白闭目仔细想了想,看有没什么错漏,毕竟这法事还是他第一次做,目前虽用上清宁神符保住了女人的性命,但也不是没有反复,何况这孩子还没生下来呢。
想得仔细,然后看了下站台的钟点,此时是中午13:15,也就是未时,初秋时节,立秋刚过处暑不到,看了看远处,微风正南略东,又掐指算了算,站定巽位这才行动了起来。
几人见他先前烧符水救人,还以为这次又要用上桃木剑、紫金铃、五色旗什么的,毕竟路边杂耍、电视中都是这套路,但环顾左右,也没见到类似的道具,却不知这次小白压根没循例出牌。
坚硬的皮鞋底子大力敲击在水泥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即便嘈杂如火车站,圈里几人依旧是清晰可闻。小白扭腰甩臀,击掌弹指见噼啪作响,口中时而低声行咒,时而吆喝欢呼,一个人在在哪张牙舞爪的跳得满身大汗。之所以几人知道他是在跳舞,是因为小白动作虽然搞笑丑陋,但和他自己踢打出的节拍哨子声十分的合拍,隐隐有几分古朴苍凉的粗犷。
还是帮忙的中年大妈世故警醒些,也清楚分娩的过程,并且知道眼前这个蹦跳着的年轻人不会是无的放矢,除了有些好奇外,时刻注意着孕妇的反应,首先喊了起来“羊水破了,羊水破了,快,按紧她”,在她的招呼下,另两人才迅速的投入角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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