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绶来说,根本不是前来打仗,而是旅游观光,是数万人长达一年之久的公费旅游观光!
裴度实在看不下去了,屡次上书指责严绶没有将帅之才,请求撤换。严绶就这样离开了淮西战场,竟然没有受到惩罚,而是风风光光的回到长安,坐上了太子少保、检校司空的宝座。看来,那些死太监,不光拿钱,还真给你办事!
纵观严绶先生的所作所为,与同是文职出身的柳公绰相比,我们不得不感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比起他的前任,宣武节度使韩弘的军事才能不成问题,可惜,他的忠诚很成问题。这个十几年不入朝的人,这个靠要挟长安登上宰相高位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好鸟。对于淮西,他自有一肚子的如意算盘,总结起来无外乎四个字:倚贼自重。因此,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淮西的平定,道理很简单,如果赖以自重的贼没了,那他拿什么要挟亲爱的长安?
领导心怀鬼胎,自然不会好好指挥,围剿淮西的各路大军基本上是各自为战,尽管如此,吴元济还是被揍的够呛,尤其那个李光颜更是过分,吴元济与你既没有杀父之仇,又没有夺妻之恨,偏偏见不得淮西兵,一见到就是玩命的砍,玩命的杀,只杀的淮西兵哭爹喊娘,叫苦不迭。韩弘一看,这还了得,长此以往,吴元济很快就会玩完。不行,必须想个办法,消磨一下李光颜的斗志。什么办法呢?哎,有了,韩弘眼珠一转,想出一条妙计,一条臭不可闻的妙计:色诱,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想到就做,绝不迟疑,韩弘表现出其雷厉风行的一面,他立刻派人把大梁城翻了个底朝天,别说,还真搜罗到一个绝色女子,教以歌舞丝竹、吹拉弹唱,饰以珍珠玛瑙、金玉翡翠,载以香车宝马,一路环佩叮当,将这位绝色女子送到了李光颜的军营。
要说这位李光颜,那可真不含糊,立马大排筵席,盛情款待上级派来的慰问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光颜开始了即席演讲: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承蒙领导垂青,惠赐美姬,不胜荣幸,不胜感激。然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为国分忧,而今淮西未平,逆贼未除,正是我辈效命沙场、马革裹尸之时,岂能贪恋声色之欲、枕席之欢?况美人只有一位,将士却有数万,李某虽然愚钝,又怎能弃数万将士于不顾,而独自贪欢?故将军美意,承情之至,然金钱美人,非吾所欲,原物璧还,恕罪恕罪!
李光颜一席话,慷慨激昂,大义凛然,满座将士,为之泣下,韩弘使者,满面羞惭,悻悻而去。
韩弘的所作所为,李纯并非毫不知情,裴度更是心知肚明,但是,又能怎样?遍观诸将,又有谁官位比他高,资历比他老,实力比他强,足以令其俯首帖耳?除非,除非裴度!所以,裴度来了。
第五,曾经,围剿淮西的各路人马中有一个软肋,致命的软肋,那就是西路。淮西开战之初,长安将山南东道分为两节度,以户部侍郎李逊为襄、复、郢、均、房节度使;以右羽林大将军高霞寓为唐、随、邓节度使。并诏令高霞寓专事攻战,李逊负责粮草。但高霞寓轻敌冒进,小胜之后,继以大败,败得那叫一个惨,仅以身免。事后,长安问责,两人互相推诿,双双贬谪。
责任人虽然遭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失败的阴影却依旧笼罩在每一个西路将士的心头,挥之不去。偏偏高霞寓的继任者,原荆南节度使袁滋,对,就是那个见风使舵的荆南节度使袁滋,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他来到唐州,不是来作战的,也不是来旅游观光的,而是来充当和平使者的。因为,他到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制止手下将士侵犯淮西。吴元济派兵包围了新兴栅,袁滋竟然点头哈腰,低三下四的求其退兵,丧尽了大唐的颜面。从此,吴元济再也不把他当盘菜了,不,是已经把他当成了一盘菜,想吃就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西路大军至此已形同虚设。但是,现在形势不同了,因为在裴度赶赴淮西之前,一个人已经先他一步,赶到了淮西,成为袁滋的继任者,新任唐、随、邓节度使,并且已经投入战斗,初见成效。这是一个当时还默默无闻的人,却也是裴度最为倚重、最为信赖的人,他就是中唐第一名将、西平郡王李晟的儿子,太子詹事李愬。裴度相信,有自己的居中调度,有李光颜和李愬的两面夹击,有各路大军的铁壁合围,淮西平定,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