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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速!
从他发现阴煞波动,到奔出门来,不过一两分钟,怎么这阵就能破了?
就是师兄在世,也不可能这么快!连余九志来了,也得小半个小时。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放心地在此地困养阴人,就算有人来捣乱,他也能及时发现出来制止,只是没想到,自他搬来此地,第一次遇上人来叫阵,而他居然来不及阻止?
这、这真是……
岂有此理!
“你给我住手!混账!”老人一惊一怔间,张口一吼,人已奔了过来。
夏芍盘膝坐在湖边,听见了张老洪钟般的两声喝止,但她却是不动,唇边反而起了一抹笑意,指诀一引,意念猛动,五只阴人打着转儿被吸进了湖中。
看见自己苦心困养的阴人就这么被人的阵法给吸了进去,老人大怒,一物朝着夏芍呼啸而来!
夏芍盘坐着不动,忽觉阴风里一物破口,直冲自己后身命门,她未起身,只身子柔韧地一倒,那物正擦着自己腰侧过去。
“咕咚!”一声入了水,溅起老大水花。
夏芍侧倒在地上,目光正瞥在水里,一眼落去,脸上表情顿时十分丰富,穷尽词汇也难以描述。
只见水面泛着浪花,缓缓浮起一只拖鞋……
正当夏芍表情怪异的时候,老人身形已至,一掌超她命门逼来!
这一次,是来真的!
老人掌风未至,夏芍便感觉到一股雄浑的暗劲,她顿时身子在地上一滚,翻身站起。而老人一掌没打中,夏芍盘坐之处的阴煞之气却被这一掌震出个漩涡,气劲震得浓黑的阴煞之气都是一散!
好厉害的暗劲!
夏芍在内心赞一声,眼神一亮,好久没遇上高手,不由心中斗志忽起,这可跟面对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不一样,此刻在她面前的可是内家的高手!
夏芍看出老人这一掌其实是想将地上的龙鳞给击起来,破了她的阵法,但没想到龙鳞入地极深,纹丝不动不说,他一掌击散的阴煞之气也在一瞬间就又聚拢了回来。
这一幕看得老人眼中惊色一闪,待一眼看向插在地上的龙鳞时,眼底更是涌起骇色!
而就在这时,夏芍唇角笑意一深,反掌便袭向老人。老人身子一震,目光如电,回身便曲指成爪,直扣夏芍手腕!
张老身形很矮,算是个矮小精悍的老头儿,个头儿比夏芍的身量还略矮些,头发有些秃顶,怎么看都是个不起眼的小老头儿。但他目光却十分灵动,身手之敏捷,可谓走如游龙,翻转似鹰!翻扣夏芍手腕脉门的手指在月色里骨节粗大,瞧着枯如老树,实则力如精铁,还差分毫就扣上夏芍手腕,她已感觉到暗劲压制得手腕发疼!
但夏芍也不是吃素的,她手一抖,暗劲直震老人的掌心窝,趁着他眼神一变的时候,不退反进,手腕就着老人的掌心一旋,转手反扣!拧转,旋翻,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老人面色又是一变,手腕也震开一道暗劲,气劲直击夏芍的手心窝,两人互看一眼,同时弹开。
各自退去三步远,老人眼缓缓眯起,明明是不高的小老头儿,负手而立,竟生出令人不敢忽视的气度来,“小丫头,你是玄门的人?”
很明显,刚才两人的招数如出一辙。
“小小年纪就练到暗劲的境界,你是哪个辈分的?师父是谁?”张老盯着夏芍,目光如鹰,犀利慑人。但其实他内心是震惊的,刚才他一心在对方神速破阵的事情上,后来又被地上那件极为凶戾的法器吸引了注意力,直到对方主动出手,他才在夜色里注意到,对方竟是个小丫头!年纪很轻,比余家和冷家的两个丫头年纪都轻!约莫只有双十年华,但修为居然比那两个丫头高深多了!
这实在是件令人不可置信的事!从她的身手来看,她竟是出自玄门,可玄门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天赋异禀的弟子?
如果有,早就传开了!他现在虽然多年不主玄门的事,但要是出了这么个后生晚辈,他不可能不知道。莫说是玄门了,只怕整个奇门都得震上一震!
可问题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号人物啊……
张老内心的震惊无法用语言形容,但他也是大半辈子的老江湖了,想捞对方的底,装装样子还是会的。于是他摆出一副威严的气势,打算压对方一头,负在身后的手指更是在十二掌诀的位置上掐了一下,打算按两人此时所立方位,以五行制克压一压对方的气势。
可是对面那个小丫头很明显看穿了他的想法,她轻轻一笑,走了两步,换了个方位,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笑容十分悠闲,若是平时指不定是十分讨喜的,但此刻只叫人恨得牙痒痒。张老冷笑一声,眯着眼点头,“好哇!好!你不说是吧?现在玄门的晚辈真是越来越没用规矩了,长老问话居然也敢不答了,或许是我这个长老败落了,多年不主事,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不说也行,老夫就擒下你,再叫你说出来!绑你去你师父那里讨个说法,我倒要问问,为什么派门内后生来无缘无故毁我阵法!”
说罢,张老竟怒哼一声,声音自鼻间震出,竟似五脏之内发出的震音,震得人心都跟着一颤!这声音还未散,老人已身手敏捷地抬手就是一掌。
夏芍侧身避过,敛神接掌,她现在虽然只差契机便可炼神返虚,进入化劲境界,但毕竟是还没进入,修为上虽说是与张老差不多,但她的经验却与老人半生对敌的经验差得远,因此绝不敢轻视。
两人在张家楼旁的湖边打斗了起来,你来我往,掌势如风。夏芍越打越心生赞服,老人别看年纪大了,身手却是宝刀未老。当真是形如游龙,视若猿守,坐如虎踞,转似鹰盘!下盘异常地稳当,行步如蹚泥,爪上功夫更是厉害,扣、捉、拿、勾之间又快又狠,力道惊人!害得夏芍几次险险避过,心肝儿都颤了颤,着实刺激。她毫不怀疑,倘若被老人拿住,那势必是筋骨受罪,伤筋断骨是必然的!
但夏芍也是有优势的,玄门功夫虽说是同出一脉,但弟子在修炼的时候,会根据自身条件不同,着重挑适合自己的修炼。夏芍因为是女孩子,她练不得那些钢筋铁爪,于是便走柔韧的路线。
她胜就胜在身捷步灵,随走随变,身姿起伏拧转,敏捷柔韧。一股子柔劲儿令张老异常光火!
这丫头虽说是年纪轻,对战经验在他看来尚有稚嫩之处,但她反应却很快,一露出破绽被他所钻,立马就发现避开。这细胳膊细腿的瞧着不堪一击,却十分地柔韧,总能险险在危急关头从他的招数中溜走。
连连百来招下来,老人心中光火之余,十分惊骇。以她的年纪来说,能在他手下见招拆招这么长时间,已经算得上奇才了!
她破了他的阵法,他本是恨得牙痒,恨不得绑了门规处置。但看她这修为这身手这年纪,他又觉得舍不得。
这到底是哪个老家伙收的徒弟?谁这么命好?
看这丫头天赋这么高,想来应该是哪个长老收的弟子,那么……她是仁字辈?可怎么没听说过?
老人一皱眉头,神色忽然一变。
不管是谁,今晚他必须擒下这丫头!这丫头定是受了她师父指使,来坏他阵法。也就是说,跟他不是一派的人,这样天赋奇才的后生,不能放回去!
先擒下,看看能不能说服她弃暗投明!
老人这么一想,目光一寒,手脚攻势又紧了紧。
新一轮的攻防战,但不管怎么打,他攻,她避,每次虽险,但总能灵巧避开,这么看来,再打下去必是一场持久战。但老人明显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他手脚攻势不停,目光却滴溜溜一转,忽然一亮!
只见他脚下一个摆扣,飞起一脚,一脚丫子直冲夏芍面门逼去!
那只脚丫子正是拖鞋扔出去那只,早就在地上踩得全是泥巴,一脚伸过来,黑漆漆脏污污的大脚板,离夏芍面门只有一寸,使得她一怔之间,眉头皱起,步子往后一退,赶紧屏息。
老人一见她这模样儿便哈哈一笑,显然被逗乐了,“臭丫头!讲经验,你还嫩了点!今天就替你师父给你上一课!吃我老人家一脚底板!”
夏芍哭笑不得,险些破功,内心一万个不愿意接他这一脚底板,不过更加不愿意这位老人会是她的敌人。这么可爱的老人家,要真是忠心维护师父的人,那就太妙了!
她赶紧往后一退,摆出一个停战的姿势,一喊:“停!”
“你说停就停?早干什么了!破我老人家的阵,今天叫你吃吃苦头!”
“您老人家再不停,我就不告诉您我是谁了。”夏芍边打边退,退去湖边,一脚勾出龙鳞,凶刀在空中旋了两旋,黑浓的煞气裹得几乎看不见刀身,但却明显看见雪亮的光线成弧线般在空中划过,明明插在湖边这么湿的地上,竟然上面泥粒儿都不沾!
夏芍将龙鳞接在手中,在老人露出一副惊骇神色,急速后退的时候,她吹了吹刀刃,将刀收了起来,放去了腿侧。
而正是她这个举动,令张老停了下来——很明显,她有如此凶戾的攻击法器在手,却不拿来攻击他,这明显是不想伤他。
如果她真是被师门派来捣乱的,怎么会不想伤他呢?
老人这才又负手而立,收敛起神色,盯着夏芍,“行!不打了。告诉我你师父是谁,今晚为什么破我阵法。”
夏芍却并没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一笑,反问:“在此之前,我能问问您,困养阴人用来干什么吗?”
张老一听这问题,眼底神色便明显警觉了起来,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讥笑,回答更是令人哭笑不得,“怎么,我都被你们逼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想养几只阴人陪我度晚年,这也惹你们的眼了?”
夏芍自然是不信这说法,养阴人度晚年?没听说过有这爱好的。
她见老人不肯说,而这件事又是她一直弄不明白的。老实说,困养阴人有点损阴德,如果是师父口中那个忠于他的师弟,理应不会这种行事风格才对。
这件事不弄明白,夏芍怎么也不放心说出自己的身份。人是会变的,万一这十年,有些人的心性便邪佞了怎么办?
她这么一思量,便果断开了天眼,向张老看去。
但没想到,老人的感官也很敏锐,她的天眼望去之时,老人明显身子一震,眼底的警觉如鹰隼般锐利,极为慑人。随后他便迅速退开,而夏芍也已收回了天眼。
张老在刚才那一瞬,明显感觉到无形之中似有一只大手将自己罩住,就像是能将自己看透一般,令他浑身不适,但他却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不明白夏芍是用了什么术法,但当他警觉地退开望向她时,却看见她深深望向自己,眼底竟有些感动和复杂的神色。
随即,听她问道:“老人家,您困养阴人,该不会是想炼制符使,对付余九志吧?”
符使是玄门秘术里的一种术法,将阴人和符箓结合起来的攻击术法。需要用阴煞之气将阴人养成凶戾,然后以秘法融入符箓中,以符箓驱动阴人斗法伤人。这种术法当初师父唐宗伯教给夏芍时曾说过,困养阴人无不是选极阴之地,以阴煞困养,手法把握不当,若使阴人伤了无辜,很惹业障。而且养阴本身也有点损阴德。因此唐宗伯曾告诫夏芍,轻易不用此法。
因为夏芍从未用过这法子,今晚见到这几个阴人,她还真一时没想起来是炼制符使。可就在刚才,她在天眼中预见了不久的将来,张老利用符使攻击余九志的事。她看得时间短,尚不知这场争斗的结局,但显然,这位老人跟余九志是死敌,竟用不惜这种方法来对付他。难怪以玄门的养生之术,老人的头发不应该谢顶这么严重,原来是这些阴性的术法导致的……
事情至此,夏芍对张老已没什么怀疑之心,反而有些复杂和感动。于是,不等老人再多问,她便自报了家门。
“玄门,宗字辈,第一百零六代嫡传弟子夏芍,见过张老前辈。”按照辈分,夏芍因为是唐宗伯的弟子,因此在玄门里的辈分跟张老是一辈的。但不论这个,按年纪和在奇门术数界的资历,夏芍称眼前的老人一声前辈,理所应当。
而老人却是愣了。
月色从云层里探出头来,照亮了阴气未散的死水湖,湖光粼粼,映着老人满是岁月痕迹的面容上,略显苍白。
老人探出颤巍巍的手指向夏芍,“你、你……宗字辈……嫡、嫡传?你是……”
夏芍一笑,眼眸含笑,颔首道:“我师父,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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