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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也不怕闪了舌头。”账房先生阴阳怪气道。
“怎么?没有吗?”苏蚩望向张财,懒得理会那账房。
张财洒然一笑,表情有点微怒道:“公子真是说笑了,区区十万,我恒通银号怎会没有!不过公子别忘了,我恒通银号最大额银票是一千两,十万银子,要足足一百张银票。我看公子身上,可不像是揣了百张银票的人啊。”
论眼力,张财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可不输任何人。十万两银票折叠起来揣在身上,身形都要走样,苏蚩一身简装,双臂无袖不说,怀里更是平整一片。
张财笃定,他身上现在连一万两银票都没有!
苏蚩淡淡道:“还以为你比那账房强一点,没想到是一路货色。”
苏蚩也不多说,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丢了过去。
铜牌是宁道羽很早给他的,从红鱼公主说将天邪派外门的盈利全都让给苏蚩后,宁道羽就给了苏蚩一个铜牌,此牌正是恒通银号的户牌凭证,今后益气散的盈利全都会存在这个户头中。
苏蚩不懂这些东西,但是听说这东西能取出银子,便一直带在身上。
张财接住铜牌,枯槁的双手一抖。
那铜牌正面刻着一朵梅花,花瓣上镶了五颗橙黄剔透的宝石,背面是恒通两个绣金描凤的大字。
“梅花令?!”张财尖叫起来。
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会有这种象征身份的令牌,梅花上的宝石象征着客人在恒通银号的财产。橙黄色,那岂不是说这位衣着普通的公子在银号中至少有三十万的存钱!
张财看到那个梅花底下,有一个拇指印刻,急忙请出一方沙盒道:“公子请示印。”
苏蚩拇指摁下,沙盒中出现了一个手印,张财仔细的与梅花令上的印刻对比后发现,完全吻合。
“张掌柜,不知现在我可以取钱了吗?”
苏蚩皮笑肉不笑道。
张财冷汗涔涔,他以为九元蟒才是今日的贵客,没想到确实这个朴素的少年。
张财知道,几万两银子对恒通银号没有什么伤筋动骨的影响,可十万两不一样!十万两银子并不单单代表着银子,而是一种市场效应,代表着一种‘势’,一旦有人推起这波浪潮,恒通银号势必会被淹没在这股浪潮中尸骨无存。
“贵客,先前是小老儿有眼无珠,怠慢了贵客,还请贵客见谅。”张财稳住心态,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位贵客这么取钱,立马换上一张笑脸道,“此番大岐国难,各地都是用钱之际,我们东家心怀天下,希望筹集更多的钱去帮助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公子大义,定会尽一分微薄之力……”
弯弯绕绕的话苏蚩最不爱听,竖起两根指头道:“取二十万。”
张财脑中一阵晕眩,急忙道:“公子请听在下一言,我东家可是把存利升到了每月三厘(月利率来说,每月千分之一)!公子若将钱继续放在我恒通银号,这十万两银子每月可是会有三百两的收入……”
苏蚩不耐烦道:“少给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这些难民朝廷会管,轮不到你们银号挂念!”
“难道公子就不能给恒通银号一点面子吗?”
“先前我给过你们脸了,是你们自己不要的。那今后就各走各的路,小爷现在懒得跟你在这费口舌!”
“公子别忘了,当时这银子可是半年的死存,按照约定,要活取的话,得扣每月六厘的库费!六个月就是三十六厘!”
“每月六厘?好大的口气,那就给我取三十万!”苏蚩冷笑不已,三十六厘,三十万的话就是一万零八十两。
张财苦涩无比,想他平时口若悬河,今日面对苏蚩竟然会无言以对,这人就不是一个生意场上上的人,软硬不吃。
宁可亏损一万两银子,就是不吃他这一套!
张财颓然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张财人呢?给小爷出来。小爷要来提点钱!”
一个身着锦缎的公子骑马走来,身后跟着七八个随从,在那位公子身边,还有三四位同样衣着锦绣的公子哥,以他马首是瞻。
“少、少东家?”
张财看着来者,失声叫道。
苏蚩眉头一挑,望向门口,看到一队公子哥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懒散地昂着头。为首的那位,面色虚浮蜡黄,双目泛白,摇着金骨扇,手上戴着白玉扳指,胯下正是一匹毛色纯正的风火驹。
“贵族纨绔的三大标配竟然全都有,这小子居然是个有身份的混球。”
苏蚩心中评价道。
张财似乎撞见鬼一般,急忙走出去道:“少东家怎么过来了!东家不是说过不让少东家露面的吗?当下情势不妙,少东家还是少来银号走动较好。”
“大胆张财!你现在竟然敢训斥我了,谁给你的胆子!我爹看你为银号辛苦多年才给你当的掌柜,你别以为自己现在是个人物!在我看来,你就是我家的一条狗,要不是我爹当年救了你一命,你早就被死透了。今日少爷我来提三万银子,别给脸不要脸!”
蜡黄少年举着鞭子,在众人面前丝毫不给张财任何面子。
张财咬着牙,心中愤恨不已。他辛辛苦苦帮着东家将恒通银号打理的这么大,遍及两州六郡,东家自从捐了官后,野心极度膨胀,随意挪用银号的钱,弄得银号岌岌可危,现在连少东家也开始胡来了,在这样下去,恒通危矣!
“少东家,请听我一言!”
“没那功夫!敢不给我,别怪我不客气。看到了吗?你的卖身契我都带着呢,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十年契约,现在还有六年,敢不听话,少爷我随时给你降到奴籍!”
在大岐国中,奴隶的地位非常低,几乎算得上主子的私有财产,随意打骂甚至杀掉,都不会有人追究责任。
张财看到自己的卖身血契,浑身力气像抽空了一般,无力地低着头。这份契约,是四年前自己上任掌柜后,被迫和东家签的,是他上位的条件,也是一道屈辱的枷锁。
蜡黄少年看到张财蔫了,哈哈大笑着。
不过笑到一半,突然有个声音传来:“咦,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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