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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连整个山谷都在震动回响,回音良久不散。
山洞的各个岔道里,在回音中冒出了无数的人来。追我而来的全真教道士们,也正好从岔道里冲出,仿佛也是为着他们助威而来。
原来彭连战一直以来.经营的势力,竟就藏在了此处!竟有了这么大的规模!如今却不知算是我自投罗网,抑或是我无意间终发现了真相。我只叹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抬起手来抹去嘴角已结成了硬块的血迹。
那人却在用着刺耳的声音继续叫嚣,“金钱帮今天就正式公布天下!正好杀了你子做祭礼!”着,抖动的刀身一晃,那刀已劈出。
嘴角的血迹已抹去,只是这血,似乎是永远也是抹不尽的。又一股温热的鲜血喷涌了出来,打在我的脸上,脖颈上,肩头和胸口,无处不有。
原来咬去一个指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只是血流的似乎多了一些。
脚步轻下我已弹了出去,迎着那刀光,在万千人瞩目之下。心中却在想着,这次不知道能支持多长时间,又能杀得几人,还能否再有机会逃出。
那金刀这次劈来的仿似极慢,随着我弹起出掌,金刀却才将将伸直,映着我躬身之下的脸色,有着些许狰狞。
狰狞的脸色顷刻间就被一片白光遮盖,毫光四射,毫光中有一条真龙在逐渐成型。那是属于我的真龙,真气外放,以气化龙,这已是宗师的境界。
四周人群在真龙的映照之下,面现惊慌,纷纷被气劲推开避让。只是面前这人却无能逃开,他必将成为我真龙的祭礼。真龙张开了巨口,仿似将那金刀一口就吞了下去,却滴下了金汁。毫不迟疑,无可阻挡,真龙顺着他手臂游过,又从胸口透出,仿佛哪里空无一物,任自翱翔飞舞。
看着他倒下的尸体上,那胸口巨大的空洞里,没有一血液流出,外缘只是焦黑一片。我心有所悟,原来这就是纯阳内力所化之龙,灼烈威猛,直如世间万物皆可熔之毁之。和那洪七公、郭靖等人的降龙掌效果果然有所不同。
掌心略收,真龙贴地狂舞一圈,凡所盘旋之处,万物尽成焦炭粉末抑或气化归无,人群概莫能外,却也不知杀了几人,毁了几物。望着四散奔逃尖叫的人群,我心中冷笑,只要能真正的达到了这宗师的境界,无论是天下第几帮,毁帮杀人都只是翻手间事尔。宗师,终究只能是由宗师来对抗,无关人数,无关地形。
但只是转瞬之间,体内已然一松,我心中惊恐,这一次天魔残体功的时间竟然如许之短。我这宗师境界,终究也只是取巧而已,眼看着真龙的毫光在逐渐减弱。我再也不敢耽搁,伸手一提地上的懒人,返身却向着原先岔道之中掠去。
伤城既已是金钱帮的势力范围,只怕荒野之中也尽多他们的耳目,无论我在何处下线,都有被人看到的可能。反倒不如这岔道内轻车熟路,也尽是有许多可藏匿处,洞内山贼和玩家相比却是大不可虑。
匆忙之下,已不及细想,真龙挟着劲风,鼓着威势,带着我如一团光影,直冲那岔道口而去。
全真七子所余六人本已直追了出来,但这刻只是站在道口观望,想必以他们的见识,自然知道这龙形气劲的含意和威力。一个个带着震惊神色,呆立在当地,未敢一动。此时见着我急冲而回,那邱姓道士急忙闪身之下大喊:“孙师妹让开!”
尽管我心里此刻如这邱姓道士一般的想法,只是孙师妹却没有让开,她抬起了手掌。那一只先前轻轻抬起,遥遥一击就将我全身内息压制了一刻的手掌又抬了起来。
然而形势在这刻已然逆转,我虽是心中一紧,但那真龙丝毫没有让我失望,只在刹那之间已穿透了过去。这一只手掌如那彭家老七的手臂一般,在真龙的怒吼咆哮之下,瞬间化为了虚无。尖利刺耳的惨叫声响起,那孙师妹却没死,她被邱姓道士斜拉出两步,终于将身体让开了空隙。
我一头窜了进去,只是那真龙已然湮灭,毫光都已消散,我提着懒人,又跨进了岔道之中。
身后,全真教的道士仍在怒吼,金钱帮的玩家还在惊呼,洞内曲折无限,眼前光线幽暗。我的力量在衰减,足已让任何人心悸和痉挛的全身剧痛感似乎已隐隐到来,口中还含着自己的一节手指。
我发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