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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一缕风路过,吹得画贞头顶树梢枝叶乱颤,掉下滴滴答答的雪水来,全砸在她头顶上。
果真,人在受到威胁的时候是会有感知的......
画贞骨碌碌的眼睛望着面前人,前一息还叫他的笑窝摄了魂魄,这一霎却被他话中暗含的压迫压得精神紧绷。有一句话阮苏行说错了,她不是不惧怕他,是一直规避着这样不平等的心理。
自来到姜国,好多事她都还不晓得,是以全凭着自己的感觉,譬如姐姐的眼睛一事,好好一个人,说失明就失明了,全部是阮苏行的手笔么?她私下猜想过,然而没有答案。目下他却这般温和地主动提及,难道是要旧事重演?
思及此,画贞条件反射地推开阮苏行的手,那冰蛇一般的触感甫一脱离她就有明显的松懈,“陛下是何意,灵都对您不单是畏惧,更是敬重,相信陛下宽宏大量,并不会同一个邻国质子斤斤计较。”
她以为抬高了他他就会顺着台阶下来,不想世俗的一套在阮苏行身上不见效果。
他接过宫婢递来的锦帕擦拭指尖,那里正是适才碰到她的地方,擦拭完,隔空点了点她,语调冷然地道:“学不乖不打紧,朕只是提醒你,装疯卖傻对任何人都不起作用。”
言下之意,司灵都你是怎样的人我都知道。画贞假作镇定地与他对视,就像小时候弄碎了堂哥的玉佩,在被问起时却能一问三不知,眼眸澄澈诚实守信,在装傻充愣方面,她确实是老手了。
他们站得近,她把他的话字字清晰收入耳中,尚在消化,阮苏行却倏地压低声量,仿佛只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漱王是朕的弟弟,碍于太后朕暂且动他不得,但你不同。”
“司灵都,你想活着回到梨国,除非漱王让朕相信那一日,当时在殿外偷听的人果真只他一个。”
画贞粉唇微张,脸上的茫然一闪而过,她有点明白了,看来姐姐比她想象中要多一些成就,至少按照阮苏行这话的意思,画扇很有可能和另一个漱王偷听到甚么不得了的秘密,而漱王似乎力保只有他一个人偷听到了。
自然,也可能真的只有漱王一个人在偷听他皇兄的机密,画扇是无辜牵涉其中。
不管是哪一样,都叫画贞头疼,她应该修书一封回去,疑团太多,再这么下去非得穿帮的,即便不穿帮她自己也憋屈得难过。
“陛下明鉴,您方才说的灵都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论是甚么秘密,我可以发誓,我甚么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所以表情诚恳动人,“我要是敢打谎欺瞒了您,便叫我立时被雷劈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您也知道,灵都素来老实本分,是从来不说谎话的。”
雪又飘了起来,三两颗栖息在阮苏行肩头,他侧首“呼”地吹去,冷不防笑道:“牛乳膏好吃么?”
“诶?”画贞一呆,须臾反应过来,这是在说赏赐的牛乳膏呢!她是何等的灵敏,微微一笑回复他道:“陛下赏赐的能不好吃么?吃到嘴里软浓滑腻,又香又醇,吃一口管一上午呢。”
张全忠把头扬了扬,他之前就怀疑司灵都性情有变,现在看他这般“机辩”,怀疑更重了几分。且司灵都的眼睛到底如何好的还未可知,陛下不屑于计较不代表他身上没有疑点,除了这副面容,他哪里还是那个文质彬彬的梨国质子,失踪一回连气质都变了,也真世间罕见。
再说牛乳膏,那可是他在廊子上发现的,明明就一口都没有动过,何来的“吃到嘴里软浓滑腻”,司灵都这般在陛下跟前谎话连篇,真是勇气可嘉。
不过张全忠这还是第一次确定陛下针对司灵都和那个秘闻有关,他挨得近,可以肯定至少漱王是真正晓得秘闻内容的人。依着陛下的脾气,怕是亲兄弟也难忍得,却对漱王一再容忍,倒叫人怀疑那秘闻不单是秘闻那么简单,恐怕其实是皇室某个丑闻,且不利于陛下本身——
这厢画贞自打说完自己对于品尝完牛乳膏的心得体悟后阮苏行就失声了一般,她不安,眼神躲躲闪闪,间或偷瞄他一眼。
“朕便是没有料到,你连昨日的事也敢不老实。”他觉得好笑,连恼怒都直接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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