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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忙解释:“和光,这里的张医生是姑姑在A市的私人医生,医术很好。”
邵和光咬咬牙,抱着岑子妤下车,张医生已经得到通知,准备了医疗器具和床,他有两名助手,一进门,他就让邵和光把岑子妤放在床上,然后闲杂人等都赶出房间。
邵和光懊悔极了,宣泄地一拳打在白色墙壁上,这件诊所看起来很普通,虽然表现上没有卫生问题,但邵和光觉得自己太轻信董墨雪了,事实上,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去信任。
芸香用手帕包住他的手,柔声安抚:“你别担心,张医生有美国医师执照,且有很丰富的临床经验,岑小姐只是不舒服,你太紧张了。”
她的安抚起到作用,邵和光渐渐平静下来询。
十五分钟后,张医生拆掉口罩走出来,用不太熟稔的普通话说:“是急性阑尾炎,得马上手术。”
邵和光脸色大变,说:“我带她去医院。霰”
张医生说:“她已经有腹膜炎并发症,不适合拖延,正规医院准备手术过程很慢,而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术后伤口非常小,不是疤痕体质的人,基本可以做到无疤痕,对女人来说,这点很重要。”
邵和光犹豫了。
芸香按住他的手说:“和光,我们相信张医生。”
短暂的思考后,邵和光艰难的点头,张医生重新带回口罩,回到连门都没有的病房,只是拉着一层白色的帘子,里面人影憧憧,邵和光面色如铁。
半个小时之后,张医生有些疲倦的走出来,他脱掉带血的手套,摘掉一次性帽子和口罩后,露出一头飘逸的长发,面孔很年轻,眉目清秀得似女人,他坐在椅子上倒水喝,邵和光要进去,被他阻止:“别打搅病人,要进去也得里面处理好之后再进去。”
邵和光眉间阴影重重。
张医生咳嗽了一声,问:“芸香,这人是谁呀?”
芸香轻声说:“他叫邵和光。”
张医生瞪大眼睛,似乎被噎了一下,乖乖的不说话了,邵和光无心理会这些,他担心岑子妤,她身体从小就不好,可需要动手术还是头一遭。
两名助手走出来,其中一个说:“张医生,病人已经安置好了。”
邵和光掀开帘子进去,岑子妤穿着白色睡衣苍白的躺在那里,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整个人毫无血色,她睡得太沉,像不会醒过来的样子。
邵和光胸口一痛。
芸香随后走进来,她轻柔的说:“你在这里照顾她,需要什么就叫我,无论何时,我在外面等着。”
邵和光没有说话,他轻而又轻的抚摸着岑子妤的脸。
芸香微微晃神,多年前,她曾问过对感情走马观花的他,在这个世上,会有一个女人让你停伫吗?
他笑着说:“有。”
那时候她满心欢喜,以为那个人就是自己,可到现在才明白,那个人根本不是她,让邵和光心心念念的人,是岑子妤。
姑姑说,无论邵和光跟谁在一起,跟谁结婚,到最后,他都会回到她身边,芸香深信,姑姑不会骗她,她也坚信,自己才是最适合邵和光的人。
要不然,十年前,她不会那么巧的遇见他,爱上他。所有的事情都有预谋,但相遇,却是上天的安排。
博来的大股东统一口径,要求召开股东大会,目的在于声讨出现资金漏洞的子公司华瑞和华容,以前邵和光人虽然在美国,但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正式任命邵氏博来的董事长,华瑞和华容是在他手上成立的,专门做证券和房产,现在子公司累及博来的声誉,且间接影响到股东们的利益,邵和光信誉受损就关系到他董事长位置的稳固性,毕竟,邵家并非只有他一个儿子。
罗宋找到邵和光,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岑子妤依旧昏睡,张医生解释是她身体太弱,只能挂吊瓶来补充体能,罗宋转达了公司的现状,邵和光必须出席股东会议。
邵和光不想打扰岑子妤,他和罗宋在诊所外说话,他摸了摸口袋,罗宋递上烟和打火机,他将烟在指尖捻动,并没有点燃。
“家里是什么情况?”邵和光问。
罗宋说:“老董事长没事,已经回家宅修养,倒是岑家派人在找岑小姐,岑夫人身体不太好,岑先生这次很生气。”
邵和光眉心动了一下,岑天华那关是一道难题,而眼下,他还没办法跟未来老丈人正面交锋,而家里的老头子,这回是真气得够呛,他有胆子回去,老头子估计会从轮椅上站起来拿鞭子抽他。
邵和光一阵头疼,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头一回,他感到自己能力有限。
一辆轿车无声停下来,有人撑着伞,董墨雪从车上下来,她一身白色的皮草,高贵美艳,缓缓的走过来。
“和光,我可以帮你。”
邵和光目光凌厉,冷漠的看着她。
董墨雪轻叹了口气:“我们既然已经打算合作
,我帮你,也是在帮自己。”
邵和光留罗宋照顾岑子妤,他和董墨雪一起参加会议。
岑子千从岑天华书房出来,看见蒋温茂站在走廊,女人脸色很差,他担心的说:“伯母,您放心吧,我一定把小五带回来。”
蒋温茂看了书房一眼,说:“你跟我来。”
岑子千微诧,但还是跟了上去,进了花厅,蒋温茂站在幕天玻璃前,问:“那个宋景文,到底是什么来历?”
岑子千没想到她会问这些,说:“我查过他,但很多地方都很模糊,可以说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蒋温茂目光闪了一下,说:“他接近小五,当真是有目的?”
岑子千说:“目前还不明确,他的事我有对小五说,她似乎很伤心。”
蒋温茂怔忡出神。
岑子千不想她担心,说:“我会让夕楚继续调查,如果他有目的,我会看着小五。”
蒋温茂说:“你是小五的哥哥,从小也疼她,有些事情,你出面比我出面要好些,其实你伯父的身体也不太好。”
岑子千一惊:“伯父他怎么了?”
蒋温茂不太想说,只是摇了摇头:“你也知道你伯父有多喜欢他的工作,年轻的时候,可以连续三个月不离开试验室,吃食住行全由我在试验室帮忙打理才能正常。这次他肯离开试验室也是身体的缘故……小五的事情,是我关心得太少,才造成如今的局面,我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她。”
岑子千揉了揉太阳穴,沉声说:“您放心吧,我会找到她的,和光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听到这个名字,蒋温茂微蹙眉头,她挥了挥手,岑子千离开花厅,他心情也不好,A市不大,却怎么都找不到邵和光和岑子妤。
岑家大门口,岑子千上了车,他闭眼靠在后座椅,乔夕楚吩咐司机开车。
“要不要喝点水?”乔夕楚轻声问。
岑子千睁开眼看着她,乔夕楚错开他的目光,拧开一瓶水给他,岑子千接过,喝掉半瓶才还回去。
“还是没有消息?”他问。
乔夕楚摇头,小声说:“没有,邵先生常去的地方都查过了,他们会不会已经不在A市了?”
岑子千摇了摇头:“不会,邵伯伯病着,博来一摊子的事,和光不会离开。”
乔夕楚说:“那我继续找。”
岑子千突然掰过她的肩膀,一向精明冷静的乔夕楚有些慌,仓促的低下头。
岑子千狐疑的问:“你怎么了?好像很累的样子,从加拿大回来,你就一直不敢看我!”
“没有。”乔夕楚抬起头,眸子淡然。
岑子千打量她许久,看不出任何破绽,他懊恼的叹了口气,有些挫败的说:“夕楚,那天我喝醉了,所以才……”
乔夕楚打断他。
“岑先生,对不起,那天我也喝醉了,做过什么,都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吗?
岑子千皱起眉头,听她这么说,他心底窝了一把无名火。
宋景文也在找岑子妤,艾达留在温尼伯跟进案子,艾米随他一起回国,尽管艾米是电脑天才,却没有办法帮他找岑子妤,他很担心,有些事情,进展得比想象中的快,好比邵和光。
他在房间走来走去,艾米一直坐在电脑前,宋景文的心很乱,他拿了外套,打算出门去碰碰运气,艾米突然说:“找到了。”
宋景文一愣。
艾米说:“找到邵和光了,我追踪了他的车牌号,现在显示他在香港路。”
宋景文说:“查一查,香港路附近有什么?”
艾米手指飞快打在键盘上,两分钟后说:“都是普通的街道和居民区,有便利店和商店。”
宋景文皱起眉头:“说详细些,有没有特别一点的建筑。”
艾米放大地图,迟疑的说:“离拍到邵和光车牌号最近的公路来看,两公里的地方……有个诊所,还有超市。”
宋景文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就过去。”
岑子妤睁开眼时,身体尚在麻醉,芸香的脸凑过来,温柔的说:“你醒了,真好,可惜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吃,口渴吗?医生说你也不能喝水,如果渴的话,只能打湿嘴唇。”
岑子妤有些迷糊:“我怎么了?”
芸香笑着说:“急性阑尾炎,做了一个小手术,不过你放心,身上不会留任何疤痕哦。”
岑子妤看着女人,她换了一身时尚现代的装扮,柔顺的长发披散着,有片刻,岑子妤没有认出她是谁,岑子妤想动,芸香按住她:“现在还不行,你起码要卧床一个星期,这样有利于伤口恢复。”
岑子妤看了看四周。
芸香安抚的说:“和光有事要做,他不在这里,不过你放心,他忙完了,会回来找你。”
岑子妤怔怔,她知道邵和光现在已
经癫狂,视要把她看住。这个时候会离开,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不过他离开了也好,这样她才有机会离开。
“你能不能帮我联系我的家人,我想回家。”岑子妤问芸香。
芸香为难了:“对不起,和光没有这样说。”
岑子妤实在不懂,芸香明明爱着邵和光,为什么还要帮邵和光绑着她?
芸香耐心哄劝:“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张医生说,你会生病,是精神压力太大的缘故。”
岑子妤闭上眼,不但不能平静下来,心情却愈加烦躁不安。
难道邵和光打算一直这样禁锢她吗?
张医生绑起长发,双腿交叠搁在桌子上,他的诊所不大,房间能容下四张床位,客厅摆了放资料的柜子,有简易的沙发,然后就是他的办公桌,他悠闲的哼着歌,罗宋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艾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前面有人撞车了,我需要帮助。”
张医生忙站起来,他看见像洋娃娃一样的艾米,顿时眼前一亮,说:“小姐,你别慌,我就是医生。”
艾米挤出一滴眼泪来,带着哭腔说:“好可怕,出车祸了,医生,求求你快去救人吧。”
张医生握着艾米的手安抚:“别怕别怕,车祸在哪里,你带我过去。”
“快来。”艾米拉着张医生往外跑。
张医生还不忘叫上罗宋:“你也来帮忙啊!”
罗宋迟疑了一下,放下报纸跟上去。
宋景文动作敏捷的走进诊所,他掀开帘子,趁芸香还没回头,在她后颈按了一下,芸香倒在床上,他轻轻捂住岑子妤的嘴,岑子妤猛地睁开眼,看到他时,震惊不已。
“我带你走。”宋景文轻声说。
岑子妤瞪着昏倒的芸香,推开他的手:“你对她做了什么?”
宋景文小心拔掉她手上的管子,说:“她只是睡着了,不碍事。”
他脱下大衣包住岑子妤,将她打横抱起来,他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巷子里,虽然没有再下雪,但出诊所的那一刻,岑子妤冷得全身一颤,麻药似乎失去了作用,她疼得浑身发抖。
宋景文快步走到车边,小心的将岑子妤安置在后座上,然后飞快上车,打转方向盘,掉头离开,从后视镜里,他看到两个男人慌张的返回诊所,看来,艾米已经甩掉他们了。
车子里暖气开得很足,岑子妤缩成一团,疼得冒冷汗,宋景文稳住心神,将车开得飞快,半个小时后,他将车子停在一栋私人会所前,下车抱住岑子妤飞快的上电梯,直达二十九楼。
岑子妤忍着疼问:“这是哪里?”
宋景文用指纹开了门,他穿过大厅,踢开一间房门,将她放在宽阔的大床上。
“这是哪里?”岑子妤固执的问。
宋景文摸了摸她的脸,说:“别怕,这里很安全。”
岑子妤偏头避开。
宋景文的手尴尬的停留半空。
看她痛苦的表情,宋景文心头一紧,说:“你先睡一会好不好?”
岑子妤趴在柔软的被子上,呻-吟出声。
宋景文掀开她后背的衣裳。
“你做什么?”岑子妤身体一僵。
他的手在她后背按摩着,安抚的说:“别怕,我是在帮你减轻痛苦。”
岑子妤挣扎着,他按住她的肩膀,继续按摩,慢慢的,岑子妤感觉身体不那么疼了,整个人顿时松懈下来,她迷迷糊糊的趴着,目光搜寻到宋景文,疑惑和不解,令她目光迷离。
宋景文在尽量不弄疼她的情况,按捏着她背部的穴位。
房间里安静极了,隐约能听到钟摆的声音,岑子妤幽幽的问:“宋景文,你到底是谁呢?”
宋景文目光一沉。
岑子妤却安稳的睡着。
他松了口气,她动过手术,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宋景文将她的身体轻轻摆正,然后盖上被子,她的脸苍白得不像话,整个人似乎一捏就碎了,可明明几个月前,她还是无忧无虑,明媚安然的女子。
她的呼吸很浅,却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宋景文被迷惑,他伏低身体,目光落在她淡淡的唇上,许久之后,他放弃的离开。
不是不可以,而是根本不能!
可正因为这样,他内心仇恨的种子才会膨胀一样爆发!
艾米回来时,宋景文正在客厅喝酒,见他心情不好,艾米不敢提其他的事,只是试探的说:“老板,我留下来照顾岑小姐吧。”
宋景文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说:“不用了,你先回去,我来照顾她。”
艾米说:“那我去采购一些日用品,还有,岑小姐的身体,也需要补一补。”
宋景文点点头。
艾米悄无声息的离开。
宋景文叫住她:“小心点
,不要让人发现这里。”
艾米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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