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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洛无远再听完阮依雯的要求,他的心也和连子夜等一样沉重了,他怎么可能不了解,战天钺和沐行歌闹翻的后果,阮依雯现在就敢无法无天地要挟战天钺,要是她做了皇后,那岂不是更变本加厉了旎?
而最重要的是,战天钺和这样的女人能生活在一起吗?
“皇上,你可千万不能答应阮依雯的要求,要是答应了她,那不是更让他们嚣张吗?”洛无远冲动地道。
连子夜冷笑一声:“不答应难道让皇上死吗?你妹妹配合阮依雯弄出这样的事,他们给皇上别的选择了吗?”
几人都不赞成战天钺答应,可是看战天钺的情况,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都愁眉不展地看着战天钺。
“都别急,一定会有办法的!”战天钺反过来安慰他们,他不能自乱阵脚,否则没等阮依雯对付他们,他们就自己先倒下了鞅。
几人哪会不懂他的苦心,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异口同声地道:“皇上,我们该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们一定会配合皇上粉碎他们的阴谋的,决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
“嗯,我感染了瘟疫的事都别说出去,无远,沐行歌来了西溱,你想办法先联系上她,阻止她过来,她很聪明,一定有办法帮那些病人的,你们先去灾区,这边就交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拿到药材的!”战天钺吩咐道。
洛无远苦笑道:“只怕晚了,按你的说法,阮依雯的目标是她,估计早就让人把她引到了这里!”
战天钺心一沉,他刚才被自己的事弄的心烦,疏忽了这一点,阮依雯都得到了沐行歌来西溱的消息,怎么可能不利用呢!
“四爷,我去找洛轻言吧,她感染了瘟疫,一定要想办法医治,我想办法从她身上打开缺口,弄到那些药材!”洛无远发狠地道。
战天钺想了想,这也是办法之一,洛无远毕竟是洛轻言的哥哥,洛轻言只要不是坏的无可救药,相信洛无远会说服她帮忙的。
“行,那你去找洛轻言,无远,我和她的恩怨可以不计较,只希望她良知为泯,能救救那些无辜的百姓!算我替那些百姓感谢她了!”战天钺真诚地道。
洛无远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尽量劝她的!四爷,你放心,她要不帮忙,以后我就没她这个妹妹了!我洛家没有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我能原谅她,我家老爷子也不会放过她的!不说了,我这就去找!”
洛无远说完就走了,战天钺安排白子骞和连子夜分头做事,白子骞负责监视山上的人,连子夜还是去找沐行歌。
战天钺又把几个心腹将领找来,一一部署,这些将领只知道战天钺感染了瘟疫,不知道是洛轻言的功劳,几人都以为是被那些病人传染的,心疼之余都劝战天钺保重身体。
等战天钺安排好,才让建兴把怪大叔请来,怪大叔一看战天钺的病情又加重了,急得团团转,一边搓手一边道:“不可能啊,我都给你服了治瘟疫的药,怎么还会加重呢?难道我什么药材没用对吗?”
战天钺冷静地道:“大叔,我让你来看不是让你自怨自艾的,你赶紧研究,到底是什么药材没用对,可别等我抢到那些药材,你才说没有用!”
怪大叔撇撇嘴道:“肯定有效,否则他们怎么费尽心机地收集这些药材……”
战天钺无奈地瞪了他一眼,道:“那你说,为什么你的药无法控制我的病情呢?你之前舍不得给那些病人用,所以也不知道效果,现在我给你做实验,我都没见效,就证明你配制的药材有问题!你还是赶紧研究问题在哪吧,否则要是传染给你,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这不可能!我百毒不侵,你的瘟疫感染不了我的!”怪大叔自信地道,说着,他突然一拍脑袋叫道:“皇上,要不我再给你炖锅毒粥吧,以毒攻毒,说不定你的瘟疫就被治愈了!”
战天钺一想到吃过他的毒羹受的罪就摇头:“不要,你赶紧去研究吧,这次可别让我失望!”
怪大叔嘟了嘴,小孩一般赌气地走了出去。
战天钺突然叫道:“回来!”
怪大叔一溜烟地跑回来,笑道:“皇上是不是改主意了?”
战天钺瞪了他一眼,问道:“你看到山上他们布的毒了没?你可有办法解除?”
怪大叔苦笑:“看了,没办法,我都不知道那是些什么毒,我弄了点给野狗吃,才吃了够立刻口吐白沫就
死了!”
战天钺蹙眉:“你说这世上谁用毒最厉害啊?”
怪大叔抓了抓脑袋道:“以前是毒娘子和我最擅长用毒,那毒娘子比我更胜一筹,我都不敢惹她。现在毒娘子死了,按理就是我了,可是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药,可见还有比我更厉害的!”
战天钺冷笑道:“上次你帮着向媛骗我她中的是尸毒,这次到嘉卫我都知道了。”
怪大叔毫不脸红,理直气壮地道:“向媛中的本来就是尸毒,只是她自己解了,装模作样给你看而已!我当时也是想着她和你情投意合,没戳穿她而已!再说,她毕竟是我师妹,我帮她也是应该的!”
战天钺对这人的脑回路没辄了,思想这么简单,难怪轻易就被人利用了,还好这人虽然简单,却因为自己上次喝了他的毒粥对自己有好感,愿意帮自己,否则他又多了一个敌人。
“向媛能解尸毒?”战天钺突然发现一个被自己疏忽的问题。
“那当然,否则她怎么敢替你挡镖呢!”怪大叔得意地说:“我这师妹很聪明,用毒用镖都很厉害,只是用毒很伤人,女人长期接触毒会影响皮肤和生育,所以她很少用。”
战天钺心沉了下,边思付边道:“可是她在嘉卫却是中了尸毒死的,按你说的,她会解毒,她又怎么可能中毒死呢?”
“这不可能吧!”怪大叔皱眉:“我还以为她被人杀了,怎么你说她是中毒死呢?”
“我亲眼看见的,她用尸毒杀沐行歌,结果被尸毒感染的虫子咬了,皮肤一块块地掉了下来,后来就发狂砍人,结果被双头兽咬死了!”战天钺道。
“怎么可能,我师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虫子咬了就中毒呢,就算是,她身上带了解毒药,吃了就没事了,又怎么可能发狂呢,你一定看错人了!”
怪大叔嘻嘻笑道:“她要这么容易就死了,那她死几十次都不够死呢!”
战天钺陷入了沉思,当日他们没找到蕙忻,事后也不见蕙忻,如果怪大叔说的是真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死的根本不是向媛,而是蕙忻,向媛让他们都以为她死了,自己悄悄跑了,她是另有阴谋吗?
战天钺一时想不出向媛假死的原因,却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自己现在明处有阮依雯和洛轻言,如影这几个仇人,要是暗处再多了向媛,防不胜防啊!
“怪大叔,如果向媛没死,那山上的毒你看像她的风格吗?”战天钺问道。
怪大叔蹙眉想了想道:“不清楚,她从来不和我聊这些,我从师门出来也有几年没见她了,还真不知道她什么风格!”
“那你们师门还有其他什么人?”战天钺追问道。
怪大叔抿了抿唇道:“还有一个大师兄,我师父死后就是他教我们,几年前他和向媛不知道为什么吵了一架,就把我们两都赶下山,他自己也离开了,我后来遇到难事去找他,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我打听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哦,你们大师兄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战天钺很好奇。
怪大叔笑道:“我们大师兄叫草芥,他说自己就像野草一样微末,他今年应该三十多吧,向媛被我师父捡回去的时候还小,经常都是他带着她。师父死前给大师兄说了门亲事,只是那女子才和大师兄定了亲没多久就患病死了,大师兄后来就没说过亲了。一直到和向媛吵架前,有个被大师兄救过的农妇给他说了门亲事,我也不知道他们成亲了没,被大师兄赶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你们大师兄和你们相比,医术毒术厉害吗?”战天钺问道。
“那是肯定的,他是从小跟着师父的,我是半路才去的,师父老说我没有他和向媛有灵气,我不服气,我怎么就不如他们呢,我一定会超过他们的!”怪大叔拍着胸膛叫道。
“你们在哪里学艺呢?”战天钺对怪大叔的自负已经没脾气了,这人就是小孩性格,难怪一直没什么长进,闹腾的太厉害了。
“就是前面这座山……”怪大叔讪笑道:“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又想着是巧合,就没告诉你!”
战天钺气得狠狠瞪着他,如果自己不问,怪大叔不说,估计谁也不知道这事的蹊跷吧!
没有侥幸了,他已经弄清楚阮依雯为什么要换这里修行了,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向媛没死,她联合阮依雯给自己布了这样一个局!
“你既然在这山上生活过,那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藏药材,除了这条山路还有什么路能上到山上吗?”战天钺问道。
怪大叔笑道:“这山半山腰有个巨大的山洞,是我师父发现的,里面有几个宫殿大呢,用来装药材可以装几百车呢!至于上山的路,就这一条,我师父不喜欢人打搅,连路都没有修,这条路还是我们离开后那些猎人踩出来的!我们在山上的时候,他们都不敢上去打猎。因为我师父和我大师兄养了很多毒蛇守山,向媛和我就是在这跟着我大师兄学会驱蛇招蛇呢!不过我一般招它们来都是吃它们,我不用它们害人的!”
战天钺耐心地道:“不可能只有一条上山的路,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地方能上去?”
怪大叔摇头:“真没有,这山的另一面是条峡谷,全是峭壁,下面有条深涧,水流很急,别说一般人无法穿过爬上来,就算我们会武功的,也没本事飞掠上去。就算偶然有人能过去,那么光滑的峭壁也爬不上去,不小心摔下去会摔成肉饼的!”
战天钺听了心一动,道:“你带我去看看!”
怪大叔急道:“你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啊,要能上去,我早就说了!何况你现在还发着热,那边很冷,你去会加重病情的!”
“我就去看看,又不做什么,你就带我去看看啊!”战天钺催促道。
怪大叔无奈道:“要去也是明天天亮去,现在是晚上,要是点了火把,对面的人会发现的!你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去!”
战天钺这才发现自己心急了,怪大叔说的对,要是点了火把,光亮会让对面的人发现的,到时就打草惊蛇了。
“嗯,你去休息吧,明天带我去!”战天钺送走了怪大叔,让建兴去找白子骞,弄来了当地的日志,就学着沐行歌钻研起地形来。
只是看了一会,他就看不进去了,头很痛,眼前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他放弃了,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到床上躺着。
还以为休息一会就会好,可是头越来越痛,几乎到了让自己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死死咬着牙抵抗着,终于受不了,就叫:“建兴……”
建兴赶紧跑进来叫道:“皇上,有何吩咐?”
“去,让怪大叔来一下!”战天钺忍着痛挤出这句话。
建兴赶紧跑去请人,他来到怪大叔临时住的房间,见屋里还亮着灯,就敲了敲门道:“大叔,皇上请你过去一下!”
“嗯,你先去,我随后就到!”怪大叔声音有些迷糊地道。
“你快来啊!”建兴还以为怪大叔已经睡下了,被自己吵醒声音才这样,催促了一声就先回去复命。
屋里,一个女子听到建兴的脚步声走远了,才从怪大叔的脖子上把刀拔了下来,接住了怪大叔往后倒下的身体,迅速塞到了床下。
她站直身子,整理好床铺,就从床上取过怪大叔的包袱,匆匆换上了怪大叔的衣服,随后走到了镜子前,给自己贴上了人皮面具。
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她对镜里无情地一笑,伸手戳了戳镜中的脸,狰狞地一瞪眼:“老东西,你管不住你的嘴,我就替你管住,以后你再也不能乱说了!”
她左照右照,看没破绽了才走出去,到门口,她对看守的侍卫道:“记住,别让任何人进我的屋,否则被毒死了我可不管!”
侍卫早已经习惯了这老头的怪癖,点了点头。
女子这才满意,大步往战天钺的房中走去,进门,看到战天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副痛苦的样子,她脸上掠过一抹嘲讽之色,稍纵即逝,垂头沙哑了声音道:“皇上,请我来有何吩咐?”
“大叔,我头很痛,你帮我看看!”战天钺烦躁地道。
女子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我看看……”
她的手搭上了战天钺的手腕,有一瞬间有种冲动,想一把掐死这人,这可是她最好的机会啊!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装模作样地把了脉,从怀中掏出了个玉瓶,倒出了一粒药:“来,吃了就不痛了!”
她把药丸塞到战天钺嘴中,看着战天钺迫不及待地咽下,她无法控制地想大笑,战天钺,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啊!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药?吃了以后你什么都要听我的了,哈哈哈!
“大叔,这药好苦……”战天钺突然一阵
干呕,一把抓住了她,翻身爬在床边就吐了起来,才吃进去的药全吐在女子的靴子上。
碧绿的汁液混合着战天钺吃下去的晚膳,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女子呆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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