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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天奎笑了下:“谁敢嫌弃你,你那么天生丽质,带你出去时,不认识的还以为是我包的小蜜。”
这并不是个笑话,而是确有其事。
田云岚神色一顿,像是回忆了下那一次的啼笑皆非,又说:“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早老了。”
“人哪有不老的,不老的那是妖精。”
“是吗,男人不是都喜欢妖精?”
何天奎皱了下眉:“你这是怎么了?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
“老了呗。可能是要到更年期了。”
田云岚嘴里说着风凉话,思路丝毫不受影响,运指如飞,键盘声似乎也重了些。何天奎看不下去书,又没法睡,干脆起身:“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处理,你先睡,不用等。”
他离开卧室时舒了口气,走向书房,他的书房里有一张单人床,以前经常工作到后半夜怕吵到田云岚休息,就直接在这边睡了。他进门后开了灯,看向办公桌时却吓了一跳。
桌上伏着一个人。
他走过去轻声唤道:“小唯,你怎么睡这儿了?”
轻轻推一下她胳膊:“快起来,别着凉。”
何唯睁开眼时还有些惺忪,不情愿地嘟着嘴,看清所处环境后立即清醒,又去看一眼桌上的电子钟,问:“爸你这是刚回来?”
“回来有一会儿了,被你妈吵得睡不着,过来看点儿东西,”何天奎皱眉:“你这是怎么回事?”
何唯坐直了,不答反问:“爸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去见客户。”
“可是我看见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何唯顿了顿,“还是周熠的女朋友。”
何天奎眼里划过一丝讶异,随即心平气和道:“你说谢小姐啊,她下午是和我在一块儿,因为工作上的事。”他说着话时顺手开了桌上台式机的电源。
何唯视线掠过他无名指上那枚磨得发亮的金戒指,也没给他让开座位,而是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板着小脸孔,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让何天奎好笑又无奈,他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这才气定神闲地回答她的问题:“她上次来过家里,来看周熠,出门时刚好我回来,打了个照面儿。前阵子我出席一个商务晚宴,看到一个老外身边的女翻译有点眼熟,后来她也认出我,就聊了几句。”
“她是外语学院毕业的,精通英法日语,我今天约的那个客户是个日本人,正好公司的翻译请假,就找她过来帮个忙。”
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会按行情付给她酬劳,既然是个赚外快的机会,还不如给熟人是不是?”
这一番解释合情合理,坦坦荡荡,何唯想了想,“可是,万一周熠误会了呢?”
想到下午周熠那泛起青筋的手,还有后来明显的迁怒揍人……何唯觉得自己是真看不懂这个人,看他对她一贯的言语轻佻,还有最近的可疑转变,分明是个对待感情不太认真的人,对自己的正牌女友也未必多深情,但是那一刻的暴怒,证明他还是很在乎的吧。
何天奎愣一下:“周熠,他也看到了?”
“你们在一起?”
何唯迟疑了下说:“我回来时刚好碰上他,就搭了他的车。”
“他什么反应?”
“他好像是误会了。”
何天奎沉吟了一下:“有必要的话,我会跟他解释一下。”又说:“你就是为了这个大晚上不睡觉,守在这儿?”
何唯刚放松下来的表情立即凝重起来,“还有一个问题。”
她看向父亲,语气里带了些试探:“周熠他,他是我爷爷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显然太有分量。
比刚才那个有分量多了,何天奎脸色一沉,语气也不由重了几分:“你从哪儿听来的?”
何唯心不由一紧,“不管是谁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无稽之谈。”
何天奎丢下这句,就起了身,像是要出去,走了两步回头,看向仍原样坐在桌后的女儿:“你信了?”
何唯一滞。如果是别人说的,她可能不信,可是陈嘉扬,他没理由骗她,而且看爸爸刚才的反应……
何天奎也意识到反应太强烈,他站定,调整了一下气息,看着女儿说:“你最近,跟周熠相处得还不错?我记得他刚来家里时,你对他很抵触。”
何唯不吭声。
何天奎叹了口气:“关于他的身份,的确是有这种说法,但是……”他顿一顿,“外人也都是猜测,到底是谁的孩子,恐怕只有他亲妈最清楚。”
说到最后一句,似乎有些讥讽意味。
何唯皱着眉头想了下:“那他妈妈,跟爷爷真的……”
何天奎没说话。
何唯不解:“可是,爷爷跟周熠他爸爸不是亲如兄弟吗?”
朋友妻不可欺。虽然爷爷去世时她还小得很,对这位长辈完全没有印象,但从很多人的描述中得知,爷爷是个很正派的人,白手起家,从最基层的工人做起,凭着过人的眼光和魄力,在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也就是周熠的父亲的得力协助下,最终创立了瑞和。
何天奎脸上有些尴尬,不便对长辈的私生活加以评判,只是说了句:“这种事,除了当事人,谁能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