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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伶俐,很讨熙帝的喜欢,加上小徐氏的各种运作,还有亲弟弟五皇子将来可能的助阵,早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觉得次子堪担大任。
还有徐家的态度,目前尚且不明朗。
徐家二房当然是支持徒旻安的,而三房则不消说,力挺徒旻静,至于最有发言权的大房的看法嘛,说起来都是一家人,反正都是徐家的亲外甥,谁坐上那个位置,徐家都能得利。既然如此,何不观望观望?
所以,徒旻安的对手,从来都是徒旻静,徒旻宁,不好意思,没在考虑范围之内。
而徒旻宁,却偏偏和徒旻安卯上劲儿了。
这一次御书房外狭路相逢,徒旻宁上下打量着徒旻安,冷笑着说:“哟,老二,听说皇父龙颜大悦,你就脚下生风一般赶了来讨赏呢?还真是耳报神灵啊。”
徒旻安淡然地说:“大哥过奖了,我们彼此,彼此。”把褒贬的话不露声色踢回去。
徒旻宁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那就一起去吧。”
走到门口,徒旻宁大声武气地对守着门口的太监说话:“听说皇父今儿心情好,我和老二来请安,顺便讨讨他老人家的欢喜。”
那头转出来一个人,正是皇帝身边伺候的首领太监汪振海,头发斑白,弓着背部,摇着手里的一柄拂尘,慢吞吞走过来,说:“大殿下,二殿下,万岁爷在和刘大学士下棋呢,您们看……”
徒旻宁毫不避讳地说:“皇父好兴致啊!正好我最近也喜欢博弈,且去观战,为皇父呐喊助威。”
徒旻安则恭谨地说:“皇父日日忙于朝政,殚精竭虑,着实辛苦,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取乐一番,我不敢打扰,还要烦劳汪公公转达致意,就说我来过了。”
汪镇海颔首笑道:“好说,好说。二殿下请自便,奴才一定转达。”
徒旻宁看着徒旻安走了,鄙夷地说:“老二肯定是怕见刘大学士考问学业吧?我却不怕。好,我进去了,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啊。”
进了御书房,见熙帝果然正在和太和殿大学士、礼部尚书刘玉和弈棋,徒旻宁连忙上前跪下请安,声音洪亮地说:“皇儿给皇父请安,皇父万福金安。”
熙帝随意地说:“爱儿平身吧。”
徒旻宁便自来熟地挪到熙帝身边观棋,厚着脸皮搭话:“皇父和刘大学士都是弈棋妙手,皇儿仰慕多时,今天无论如何赏皇儿观战,好叫皇儿也学点必杀的招数。”
皇家的不明文的规矩,不能入朝议政的皇子要尽量规避与大臣结交,以免养成不臣之心,所以,按说,徒旻宁见了皇帝正在与大臣在一起,哪怕不是在议事,也应该要识趣地退出。
而这徒旻宁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