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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慢慢说来,你娘和当年朝廷派去剿匪的首领好上然后生了你,你又怎么落得如此下场,那花花是你的亲妹妹吗?”乍一听到如此曲折复杂的爱情故事,灵儿头脑中那根着八卦精神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追问道。
哪知大牛鼻孔一声冷哼,喷出一股不屑来,“就他那样的还入不了我娘的青眼,我爹人称‘银面飞刀’德才兼备,又生得**倜傥,岂是那等无耻小人可以相比的?”
“哦?”衡王这才转眼郑重看向大牛,这倒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若不是皇叔与牛千娇有染,何至于拱手让出玉牛山几十年基业,最后落得个家败人亡。
这倒也出乎灵儿预料,自己想象中的痴情女子薄情郎的场面完全反转,忍不住问道:“那是为何,你不是说你娘亲的阵法了得,不会轻易为朝廷所破吗?”
“这也是宿命,我爷爷的祖上原是前朝的将军,后来前朝没落,牛家便流落民间,对子孙的教育也多以勿忘亡国之痛的言语,后我爷爷立业于玉牛山,并将山主的位置传位我母亲。时至当日,爷爷已是亲历我大周皇帝勤劳为民,国泰民安至盛世,对祖上的教诲便有了自己的看法。是以,到我母亲时便欲弃山归田,安心做回大周的子民,这才在朝廷围剿之日下书求和。”大牛看似娓娓道来,但那神情却又带着恨意,可见昔日遭遇对其伤害之大。
“这是好事,你母亲和父亲又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朝廷不费一兵一卒就可消灭匪患,何乐而不为,这使绝没有理由不答应。”灵儿接话道。
“是的,如你所说,他答应了。求和书送去第二日便有朝廷的人马送来接受求和的书信,我娘便着手准备交出山中一应武器装备,只等双方交接之后便随着我爹带着我和妹妹一起去寻个安静的地方,过上平常百姓家的日子。那日正逢中元节,我娘特意邀请了他们过来一起喝酒赏月,众人举杯庆贺,极为尽兴。哪知那为首之人既然让人在喝的酒水中下毒,我娘和爹以及众位叔伯即刻丧命,我亦是被毁容后扔下山谷,只有尚在襁褓中的妹妹被奶娘及时抱下山去,这才侥幸逃过一劫。上天可怜,我昏迷了几日后舒醒过来,再回山上找爹娘,竟是全部被烧成焦灰,即便死也未留得个全尸。”大牛深邃的眼眸已是有闪闪的泪花,仿佛那日的惨状又出现在了眼前,内心被熊熊的烈火燃烧起来,复仇的神智此时尤为清醒。
再观衡王,那面上神情也明显露出鄙夷与愤怒,当年他率部回京,只道此次剿匪极为惨绝,所率将士死伤过半,后历经万难终不负圣上所望,凯旋归来。一时风光无二,赏赐极丰,宾客盈门,跨马游街,百姓十里围观。乃至后来先祖皇上未将皇位传于这位皇子还引起数位刚正不阿的朝臣联名上书反驳,恐即便是父皇心中也有几分愧意吧,可笑既然是这番因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这房屋多处皆有着皇陵的物件,即便是包金的墓穴石块也用于砌灶台,莫不是将对那人的满腔仇恨都宣泄在了整个大周皇家身上?”
“一丘之貉而已,我也是随手借点东西来用用,那起皇家的守卫都是些饭桶,只是寻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找到那人。”说到自己盗窃皇陵,大牛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甚至还带些羞涩。
灵儿顿时觉得这还不是个被仇恨冲昏头脑不可理喻的复仇者,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点,清清嗓子问道:“你隐藏在此处,也是怕那人追杀吧,昨晚的黑衣人是不是那人派来的?”
“不知道,我爹娘当年管理玉牛山一千多多口人,平日里哪天没有个十件八件的琐事,得罪了人也好说的。”
“你知道我与灵儿是何身份,既然仇视皇家人,为何独留我们在此处?”衡王倒是问在了大牛的心上。
倒是灵儿连连摆手,“我不是皇室中人,我是野人谷郑智师父的女弟子,你可别瞎说。”说完,给了衡王一个大大的白眼,真想上去给这人一脚,没的这种腌臜事牵扯自己做什么,可是又怕打不过他。
“我知道你们二人的身份,衡王与逍遥小王妃——姬灵儿,二位当初大婚之日我亦是在场观看。”大牛笃定的表情让灵儿不由得看了看门可关好了,待会这人要报仇自己怎么逃出去。
“我也知道你们又不不同于那些皇家勾心斗角阿谀我诈之辈,所以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帮我找出那个人,我也不会再将家仇牵连到其他人。”大牛诚恳的面容倒是有几分说服力。
“晕,这货在自己大婚之日不是想寻机会刺杀衡王吧,要不难道是去看热闹?”灵儿胡思乱想了一通,又忙忙接道,“帮忙当然没问题,只是你说的那人到底是谁啊?我听了这半日还云里雾里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灵儿一副傻呆呆的模样,衡王无奈的眨了眨眼睛选择无视,这样的大事她又生在宰相之家怎会不知,真是个糊涂虫。
“你不用知道这人是谁,横竖你也找不到,“又转向大牛道:“不瞒你说,我皇叔已是失踪数年,到底他身在何处我也不知,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有线索能帮你找到,只是要稍等些时日。”
大牛听衡王如此说,心中顿时生出无限希望,自己寻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有了线索,亦不急于一时,便不再细问,抱拳道:“多谢王爷。”
灵儿连连的白眼扫向衡王,这家伙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实在是欠修理,不过转念想想自己还是不参与的好,这么复杂的恩怨也不是自己能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