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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婆子吓了一跳,报官?她可记得展大人可是来找过她,万一惹上官司,那可怎么得了?“你千万别乱来!要是她真闹到官府去,咱们的罪就大的。”
“她不敢!”于华有十足的把握,“她一定是犯了事才躲在这,既是如此,她又怎么敢去报官,暴露行踪?”
林婆子只是个老太婆,许向阳对她多有照顾,她喜欢她,故而对她的事没有多想。此刻经于华一说,突然冒出一身冷汗。许向阳说她欠了许多外债,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无心嫁人。若是这样,她是怎么嫁人的?嫁的又是谁?难不成是被主人家收了房,然后犯下大事,逃了出来,躲到她这儿来?
大事,是杀人还是偷盗?若不是这样,展大人怎么会来寻她?林婆子越想越害怕,更不同意儿子娶她,急忙道:“她,她不是杀了人吧?不行不行!她要走就让她走吧,千万不能再家里窝藏一个杀人犯!”
“娘,我晾她也没有杀人的胆量。不管什么事,过了这么久没动静,想必风头已经过了,若不然她也不会提出离开。你放心,不过是一个妾,若真出事,届时赶走便是了。”
林婆子心慌意乱,为许向阳的事忧心,也为儿子的固执发愁。于华可没有林婆子的好心肠,抬脚往林婆子屋子那头去。轻敲两下房门,过了一会儿,房门应声而开。许向阳见是他,忍着心头的恶心,强笑一个,“于大哥。”瞄见林婆子也在后头,多少安心了些。
“我方才听娘说你想要走。”
“嗯,叨饶许久了。于大哥你平安归来,我再留在这,多有不便。”许向阳的声音淡淡的,听在于强耳朵里却有说不出的舒服,几乎要酥到骨子里。再看她水眸闪闪,怯怯的,又柔柔的,他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了。“你的事我听说了,你一个姑娘独居怎么成?没个男人,如何撑得起门户?你这么年轻,总归还是要嫁的。”
许向阳摇头,“于大哥一片好意,向阳感激不尽。只是我无心再嫁,而且,我这样的名声和身世,再嫁也嫁不好,倒不如就这般过活,何必再去拖累人?”
于华似乎同情地叹了一声,道:“你倒是个明白人,说实话,你就算再嫁多半是填房。寻填房的多半有孩子了,给人当后娘可不容易。向阳,你是个好姑娘,我实在不忍看你遭遇那般坎坷。我,我是真心喜欢你,你若跟了我,自然可名正言顺地住下,再不必颠沛流离。”
许向阳目光投向林婆子,怎么还在提这茬?她不是婉拒了吗?林婆子有些急,可该说该劝的都说了,于华就是魔障一般,非要不可,她实在没办法。在儿子和许向阳只见,她自然向着儿子,既然劝不住,那就只能帮着儿子把许向阳娶到手。至于许向阳可能犯了事,大不了拘着她不让她出门就是了。
人心一旦偏了,真的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哪怕是林婆子这样一个老太婆,心中起了执念,也可怕异常。她上前拉住许向阳的手,“瞧,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华儿是真的喜欢你。你在这住得好好的,搬去别处不知要受多少苦,不如就成了这段姻缘。”
许向阳克制不住轻轻一颤,她早就知道林婆子会向着于华,只是没想到他们母子动作这么快,快得叫她措手不及。她依旧低了头,垂了眸,掩藏情绪,“向阳不祥,克死爹娘,遭夫家休弃,不敢妄想。”
“我不信这邪!”于华有些失了耐心,女人就是麻烦,一句话的事,兜兜转转的!他干脆挑明了,“若说门当户对,你我确实相差甚远。我是真心喜欢你,怎么忍心委屈你做妾?”
许向阳明显地一僵,抬头看着他,他眼里满是挑衅和威胁。她紧绷着身子,心思急转,此时此刻,不能硬来。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他要对她用强的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深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眸,,努力让声音平缓,甚至带着一点羞涩,“林婆婆收留我这么久,于我是天大的恩情,于大哥,你不嫌弃我,是我的福分……”
于华嘲讽一笑,他就说么,她怎么会拒绝?怎么敢拒绝?林婆子心里说不出是喜还是恼,说好收房的,怎么成了娶?那齐家姑娘怎么办?念头一转,忽然对许向阳有些不满起来,语气冷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这么个样,要大肆操办是不成了。你又小心翼翼躲着,怕被认发现行踪。这亲事恐怕只能自家关起门来拜个堂走个过场。”
林婆子这么说除了心中有气想撒在许向阳身上,更多是想这亲结得偷偷摸摸,外人都不知晓,往后推说许向阳是妾也好说,反正没人见证。过一阵子想娶齐家姑娘进门也还是能光明正大的迎娶。于华无所谓,但这种事自然越快越好,“向阳,你别觉得委屈,你的情况你自己也知道的。”
许向阳仍旧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表情,她轻声道:“我知道,我这样的情况也只能如此。不过,不过……我,我有个请求,还望林婆婆和于大哥成全。”
请求?她还想求什么?于华道:“有话便说,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求不求的。”
“虽然亲事简单,但,我还是想,想穿着大红喜服拜堂……”
于华一愣,呵,女人!嘴上说不愿意,心里还是想要穿喜服,当即就应了。不就是喜服吗?有何难?林婆子刷得沉了脸,才说了家里困难,她就要穿喜服!不由道:“扯些红布做一身红衣裙就是了,哪里要那么麻烦?”
“娘,话不能这么说,亲事上已经委屈向阳了,这么点小事怎么能不答应?这些银子你拿着,该买该花的不要心疼。”
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于华心急,催着林婆子去办。许向阳将不安紧紧压在心底,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她佯装出的羞涩让二人觉得她是真心待嫁,对她毫不设防。许向阳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她表现得温顺,争取到了时间。若不然,于华不管不顾地强要了她都有可能。
尽管如此,他们也再没给她出门的机会。她只能提议说请一些走得近的亲友来观礼,热闹一下。林婆子对此很是不满,怨声载道,于华见许向阳乖顺,心中满意,对她有求必应。这叫林婆子心里更为不舒坦,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到了办喜事的那日,许向阳穿着大红喜服在新房里静静坐着,外头的客人渐渐多了,恭喜的话源源不断。她悄悄到门口窥了一眼,栓了房门。要走,便只有这个时候!这间屋子后头对着一条小道,鲜少有人走。推开窗子,毫不犹豫地从窗户爬出去。迈开腿跑了几步,突然折回来,擦去窗台上的脚印,再把窗子关上,这才头也不回地跑远。
随时都会有人进新房,希望这样苍白的掩饰能给她多争取点时间。她一路跑着,大红喜服惹人侧目。若不是时间紧迫,她会换身衣衫,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一路狂奔。心跳的慌,一下一下跳着,几乎要炸裂开来。她跑着喘着,越来越急,越来越慌。她要去哪?能去哪?
冲出小巷,霎时人潮涌入视野,彻底乱了她。出于本能,她想到报官,此时此刻,怎么都好,只要能脱困。她一身大红喜服太过扎眼,不等她去寻,已经有巡街的捕快过来。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奔向前,急道:“官爷,救命!”
福银道是一条从开封的银海的官道,因诸多商队从此道行走,故而也是有名的商道。然生还。展昭奉命调查,探察了出事的几个地段,收获的线索寥寥无几。
从地段上看,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道旁或是树丛茂密,便已隐身,或是地势高低落差,易于突袭。再从劫匪每次作案都不留活口来看,不仅心性凶残,而且身手不错。商队护卫皆是练家子,全军覆没,可见劫匪人数多且身手好。他看过死者的伤处,多是一刀命,手段狠辣。
这一帮劫匪狡猾,从不在同一个地点重复作案,行踪飘忽,竟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显然这一帮劫匪不是普通人,可究竟是什么来历,他想不透。吁了一口气,转出甜水巷,不觉朝林婆子所住的巷子去。虽说许向阳不在那,可他就是想去看看,希望哪日能不期而遇。
远远地遥望巷口,那头围着人,眉头微皱,出事了?快步走近,“这里出了什么事?”话落,目光被一团火红吸引。这样地头含怯的模样他太过熟悉,不由轻声唤道:“向阳?”
许向阳缓缓抬头,满面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