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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略略思索,提笔写药方,边写边道:“展护卫闲不住,每回伤势稍微好转就不放在心上。一再叮嘱他泡药浴,他点头应了却从来不曾泡过。新伤旧伤,积劳成疾,天气变化便隐隐作痛。有时忙查案,吃了上顿没下顿,生生把胃给熬坏。好在他年轻底子好,养养还是能养回来。胃病的人忌受寒,他也曾多次伤及骨头,穿的暖和些总是好的。”
许向阳用心记下,胃病主要靠养,她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尽力而为,展昭若是不配合,她也无能为力。见公孙先生停笔,她有些忐忑道:“先生,您能不能帮我开一张治老寒腿的药方?”
嗯?公孙先生抬头,不解道:“老寒腿?姑娘是替谁问的?”
“不瞒先生,我在市集上认识了一位孤苦无依的老婆婆,天气一冷,她腿脚就犯疼,还得撑着做豆腐维持生计。所以……”
公孙先生了然笑笑,继而道:“老寒腿没有根治之法,也是要注意保暖。我也给开个方子,老人家每晚睡前泡泡脚,缓解一二。”
许向阳连连道谢,取了药回院子。可回了院子又有些后悔,自己这么跑去找公孙先生,展昭会不会生气?原主名义上是他妻子,实则却是如同仇人一般的存在,而她同他也只是初识的陌生人,这样关心有些过头了。可她却还是不忍见他这样,总想着替他做些什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哪怕关系再僵,他也是她的丈夫,是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人。且不论往后如何,当下的日子总要过,能改善便改善一些吧。何况展昭除了不怎么搭理人,其他方面并未亏待她。
院子里静悄悄的,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进厨房端了一碗骨头汤到展昭房门口,敲响他的房门。片刻,他开了门。见是她,眉头难以自抑地皱起,“何事?”
她好不容易定下的三分决心顿时坍塌,微微退了一步,讷讷道:“展大人,你……我,我煲了一些汤,你,你喝一碗暖暖身子吧……”
展昭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碗上,拒绝的话卡在喉间,沉着脸盯着看了半晌。许向阳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勉强一笑,“呃……喝不下就……”话说一半,手中的碗被他接过,听他淡淡道了谢,回身闭了门。
许向阳一愣,莫名地想笑,他终归是心善。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小助理,这样也好,她要依附他过活,他好了,她才能好。公孙先生说他的胃药养,她忽然想起一个养胃的偏方来,可以弄来给他吃吃看。
展昭确实因为旧伤不适才提早回来,每逢这样的天气,都要痛上一回才能慢慢缓解。看着眼前的汤,默默叹了叹。她很细心,也很小心谨慎,他的些微情绪都能被她察觉。稍稍觉察他的不虞,她便退了回去。他接受或是拒绝似乎对她都不会有大的影响,她总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远远地看着,偶尔小心翼翼地示好。他看不透她的心思,也不想去深思。
汤的味道很好,就如她所说的那般,喝了很暖身子。身子暖和了,伤痛似乎也轻了一些。他在外头凡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什么苦和难都咬牙扛着,但他也会累。比如现在,喝了汤,暖洋洋的,索性放任自己放松一回,好好睡一觉。松软的棉被裹在身上,很快就让他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身上的痛楚退了些许。推门而出,夕阳的余晖染落在积雪上,添了一抹颜色。多了一个人,这个院子比往常多了一分生气,积雪有人清扫,甚至养了几只鸡。这几只鸡已经褪去黄色绒毛,大了许多。许向阳怕它们冻着,不知打哪弄来两个鸡笼,里头铺了厚厚的稻草。
她做的许多事总让他没来由地想起幼时在家的情形,家里也曾养过鸡,娘亲也总是在灶台边忙活,或是给一家人做衣衫鞋袜。如今换了个人,虽不是娘亲,也无关情爱,甚至是仇视,却掩不去那份温馨。叹了叹,觉得茫然,放不下那些过往,却又无法否认真实的感受。
他从来都是来去匆匆,在这里住了好些年,却不曾好好看过这个院子。如今静心一瞧,什么都不一样了。原来人事都在变,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吧?他以为会和月华携手一生,结果却阴差阳错娶了许向阳。
身后传来开门声,他回头,见许向阳微微露出笑颜,很淡,淡的几乎难以捕捉。她一直很安静,从前是,现在也是。只在轻生前跟他吵过一回,再后来,她便说自己忘了前事。忘了前事之后她虽静,却跟从前不同。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宁静,外界的纷扰似乎难以撼动她,即便有些波动,也很快归于宁静。她守着本分,又小心翼翼地探知着周遭的人和事。
他能感觉到她的疏离和回避,若非必要,她绝不会同他多说一句话。对此,他以为这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毕竟过往的那些事叫人尴尬和愤怒。
许向阳见他站在鸡圈前看小鸡,道:“这些鸡长大了许多,可惜还是赶不及过年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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