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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无措起来,嘴巴张了又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阿金慢慢恍过神,拉了拉欧阳晟的衣袖:“少帮主,阿金怎么越看这小子越像个姑娘?”
欧阳晟瞪他一眼:“下去!不许乱说!”
阿金乖乖地退下。
欧阳晟定定心神,僵硬地伸过手拍拍月溪因哭泣抖动不停的肩膀,音调也不由地柔和了许多:“别……别哭了,我就是问你怎么在这船上?”
月溪见他没那么凶,揉揉脑门,又揉揉肩膀,带着浓浓的鼻音:“疼……疼……”
欧阳晟尴尬地缩回手,轻声道:“多有冒犯。”
月溪见他气势又少了一大半,忍住抽泣道:“月溪今个儿见码头热闹,便与哥哥来瞧瞧,碰到那日所见杜家小少爷,他说他腹痛,要我帮他拿着丝带在原地等他,谁知那阿金不问青红皂白强行把月溪拉上船,方才少帮主又那么凶……哇哇……”这时船身一个颠簸,月溪感到一阵眩晕,然后是胃内翻江倒海一般,天啊,她居然也晕船!
欧阳晟一把扶住她,虽然对她所言半信半疑,但见她这副模样,也不禁心生怜意,他没好气地嘟囔一句:“你可真麻烦!”然后扭头高声喊道:“阿金,阿凯,船调头!”
阿金和阿凯听见命令,连忙跑过来:“少帮主,如何调头?漕运开船数十年,首航可从来没有调头一说,多不吉利啊,况且如何向官府交代!”
欧阳晟岂不知首航不可调头的船运惯例,他们跑船运的,最讲究天时地利、风调雨顺,无论是之前的作法,还是舞龙,都是为了图个吉利。若是首航就调头,别说船帮兄弟人心不稳,若是误了官粮时辰,官府问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只是怀里的这个麻烦怎么办?哪有女子跑船的?何况她又吐成这样!他皱皱眉:“你们先且按照吩咐做。”
月溪虽然吐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但一听到“调头”两个字也急了,她怕被觉察,因此并没有在桔皮中加入足量的巴豆,只是想够那杜鸿鹄拉上一个时辰,错过开船时辰就行。这时如果调头,他会不会再上船?想到这,月溪紧抓住欧阳晟胸前的衣襟:“别……别调头……”
一阵大风吹来,船身再次颠簸起来。月溪只觉头疼得仿佛炸开一般,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喂……你醒醒……”欧阳晟见她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全身无力地瘫在他怀里。他想拍拍她的脸,又觉得不合适,想抱起她,又不知如何下手,索性把她扛在肩膀上,向船仓走去。
不知晕了多久,月溪只觉一股酸甜可口的温热液体流入她的口中,令她的胃没有那么难受。她顾不得睁开眼睛,便大口大口地喝起来,意识也逐渐清醒过来。调头?船回到码头了吗?她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干净、整洁的客房中,欧阳晟正一手托住她,一手拿着一大碗温水喂她。
欧阳晟见她醒了,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他耐住性子问她:“还晕不晕?”
月溪擦擦嘴边的水渍,冲到窗户边打开窗户:“船又回到码头了吗?”
欧阳晟摇摇头:“还在运河上。”
月溪看着外面起伏不停的河水,松口气。
“如今能告诉我实情了吧。方才说是阿金拉你上船,现下又不愿回码头。”欧阳晟把碗放在桌上,站起身问她。
月溪明白自己再胡诌一番,是骗他不过的,可是又让她怎么开口?她难道能说她早知道杜鸿鹄会葬身河里么?她若这么说,别说永盛了,就是杜巡抚那边也会认为她是在恶意诅咒吧,这是渭城内最厉害的两股势力,她哪个都不敢得罪。月溪低头不语。
欧阳晟见她不愿开口,心中一阵恼怒,她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月溪见他拂袖离去,追问他:“你刚才喂我喝的是什么?”
“桔皮泡水。”欧阳晟头也不回。
“船要去哪里?”
“京城。”
“几日可回?”
“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