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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
就在这个时候,狄烈适时出现。并完美达成他的两个心愿。十五岁的少年,正是青春叛逆的年纪,思想难免单纯。更没有形成他的那些叔伯兄长的深沉心思。再加上他是少有的几个能够自由出入杏园的赵宋宗室子弟,自然也颇受到朱皇后与嬛嬛等人的影响,所以。赵梃对狄烈的感观一直不坏。出于对当日狄烈一夜大破固新寨的辉煌战绩的震憾,赵梃本能感觉这场大战应该不会掺假。
却听那永安县公赵儆捻须而笑,道:“破绽便是在这里了。本公适才打听过了,这些被俘役夫其实多是来自栾城,此外那些缴获的铁料与铁匠也都是来自栾城。诸位王爷、项城伯,可曾由此想到什么?”
济王赵栩眼睛一亮:“县公之意是指……战场是在栾城,而非抱犊寨之外?”
“然也。”赵儆捋须晃脑的样子似足了诸葛武候,至少他自个是这么认为的,“的确是有一场小胜,奇袭栾城之事也是有的。否则也弄不来那么多的铁料与工匠,但也是仅此而已了。本公适才问过一名随那杨折冲袭击栾城的骑兵营什长,此人原为天武军都头,与本公也有少许交情。其人言语中透『露』,栾城守军。皆为新附军。这新附军想来诸位王、伯都是知道的吧?皆由我大宋原州府之厢军、土军、乡勇、弓手巡检等组成。这些军兵是什么成『色』,我等再清楚不过,那是贼寇犯境都不敢迎击的劣货……”
“明白了,此次那位城主几乎倾巢而出,也只是趁虚而入,拿捏了一个软柿子而已。”赵栩抚掌而笑。“县公不愧为才智之士,见微知著,七郎佩服。”
越王赵偲、项城伯赵供也频频点头,均觉赵儆的分析在理。只有这样的战绩,才算是附和他们所认知的大宋军兵的战力。野战败金军,还是精锐,还是全歼。这太超过他们的承受力了,不是亲眼目睹,打死也不会相信——就算亲眼看到了,也会当发梦,一时半会也是接受不能。
也正是因此之故,这才有了这番从一鳞半爪中获得的信息,所推导出的一番“真相”。但纵然是如此缩水的“真相”,仍令这几位大宋王公暗暗心惊不已。敢将一支编练不过数月的几千新兵,拿出去攻打一座大军驻扎的县城,而且还成功大胜而还。这位城主的胆气武勇当真不可小觑,这一支先前还视之为匪的军兵,战斗力也着实令人刮目相看。[]狙击南宋122
这几位王公不约而同想到这个问题,彼此用目光传递着不言而喻的意思。这支新军中,营一级武官多半是贼寇出身,少数几名军官出身的营官,又多是西军余脉。跟他们这些昔日的朝廷大佬,皇家显贵素无交情,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但是在各营的都头、队正、什长、伍长,甚至普通军兵当中,却还是有不少昔日禁军军官与赵宋宗室子弟的。这些力量,或许可以拉拢,为我所用……
正当这几位王公暗自盘算琢磨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越王、济王、相国公、永安县公、项城伯,几位都在这呐。好极了,那就不必让在下四处寻找了。各位王爷公伯,城主有请!”
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几位王公脸『色』大变。回头,却见说话之人一袭藏青『色』军装。这种军装据悉是在那位城主的指导下,令军工部被服组弄出来的新式军衣。束身绷紧如胡服,皮带杀腰,竖领无衽,衣领与两肩各有一颗星芒状金属圆片,前襟是一排怪模怪样的铜钉。饶是众王公学识渊博,见多识广,这种样式的军装却也是闻所未闻,真不知那位城主是怎么想出来的。虽然看起来是怪异刺眼,但不可否认,穿在身上的确是有一股子英锐之气。
就象眼前这个青年,虽然面皮白净,眉目俊朗,但被这身军装一衬,平添几分英武之气。目前这军装只是试行阶段,暂时在军官中试穿,全军普及,还得等一段时间。这人能穿上这样一身军装,自然是军官无疑。这个人几位王公都认识,城主四参谋之一——凌远凌子游。
赵栩执扇向凌远一拱手,和声道:“子游兄,但不知城主召见,有何要事?可否透『露』一二?”
这凌远不过是一普通士子出身,迄今尚是一白身,半点功名也欠奉。赵栩以王爷之尊——虽然这个王爷现在很掉价,比狗肉强不了多少,但好歹也是个显赫身份不是?而且在这天枢城的数千宗室子弟里,这个身份还是很吃得开的。以王爷之高爵,礼行于下,不得不说,给足了凌远的面子。换成别的大宋士子,只怕要感激涕零,心生以国士报之之念了。
但这一招,对凌大参谋却不好使。凌远的确是读书人出身,但他却不是宋人,而是辽人——准确的说,是辽国析津府(燕京)治下的汉人。他本是方洪所在的汉签军营的一名赞画,固新寨被破之夜,侥幸从契丹屠营兵的手下逃得一命,与方洪等二百余汉签军一并投入狄烈麾下。
从宋辽檀渊之盟签定之时算起,檀州已脱离大宋百余年。身为檀州人氏的凌远,只知有辽,不知有宋。赵栩再怎么折节下交,在凌远心目中,也只不过是一个他国落魄王孙而已,心里丝毫不会有什么认同感或受宠若惊之类的情绪。想也是知道,狄烈收拢在身边,参与军政筹画的要员,出身若非又红又专,兼之立场坚定,那可能入得其法眼?又岂是区区一个过气了的济王,放放架子所能拉拢得了的?
凌远淡淡摇头:“城主未有明言,子游自不会多问。各位王爷公伯,但随在下前往,一会便知。”
看着凌远当先而行的昂扬身影,项城伯赵供低低暗骂一句:“辽狗余孽,蠢笨小儿,神气个什么劲。”
越王赵偲眉头一跳,向赵供做了个慎言的手势。一行五人,各怀心思,默然而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