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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铮的构想十分简单,作为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四有青年,从小到大最熟悉的交通工具莫过于……自行车!
云铮从前一直很有一种疑惑,总是想,中国古代的科技发明既然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一直领先于世界很多年,四大发明就是例证那么象自行车、三轮车这样仅需人力通过链条传动的交通工具,其原理也应该和水车、风车等器械差不多,要制造起来的工艺要求也不算高,但偏偏古代人民就是没有发明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要不然的话,这项发明必将是一个对人类文明有重大推动作用的历史性发明,中国古代的交通便利程度将得到大大的提高,对后世的影响将难以估量
后来在某个论坛上看到一种说法,说是因为中国古代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坐车的人,一种是推车的人,如果出现第三种人骑着自行车自己跑,肯定会被前面两种人一起鄙视不得不说这句话虽然有些极端,但确实挺符合中国古代的实情就好像云铮一直觉得特别有意思的刷牙一样,古代虽然器械不先进,但特别会折腾人,换在自行车上面也说得过去有身份地位的人肯定不会自己骑个车,而没身份地位的人估摸也弄不到车,这就尴尬大了
不过幸好云铮这会儿考虑的是用自行车改善后勤运输能力,倒是不必考虑这种社会风潮的问题社会风潮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在中国古代这种仁义礼智信当先的时代,“奇技yin巧”这个帽子往谁脑袋上戴过去,麻烦都很大东汉的郑玄在《礼记王制》的注释中说:“作yin声,奇服,奇技,奇器以疑众,杀!”并把先秦最杰出的工程技术专家公输般(即传说中的鲁班)列为首诛对象,就因为鲁班运用奇技作了奇器,历代王朝都崇尚义和利,道和器的区别,所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言义和道的被奉为君子,言利和器的被斥为小人,这就把知识和知识产品分成尊卑贵贱,提倡坐而论道,轻视技术和经营,此种价值取向主导中国数千年
这样的观点,就连孔子的嫡传弟子也对抗不了“子贡……见一丈人方将为圃畦,凿隧而入进,抱甕而出灌,搰搰然用力甚多而见功寡子贡曰:‘有械于此,一日浸百畦,用力甚寡而见功多,夫子不欲乎?’为圃者仰而视之曰:‘奈何?’曰:‘凿木为机,后重前轻,挈水若抽,数如泆汤,其名曰槔’为圃者忿然作色而笑曰:‘吾闻之吾师,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子贡瞒然慙,俯而不对——连孔圣的亲传弟子都败在这种观点面前,遑论他人
云铮穿越来这大半年,已经基本熟悉了这个时代人的思维,如果他云少帅、云探花闲得蛋疼去发明个自行车骑来玩,肯定会成为奇技yin巧的坏典型,遭到万人唾骂和鄙视所以他想到这个点子的时候,第一点考虑的不是自行车能不能在这个时代制造出来,而是可不可以制造,万一制造出来,是不是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以及这样的麻烦能不能用别的方法避免——有一样好的想法却要现考虑能不能去做,这恐怕是中国从古到今一直没有变过的一项悲哀,自由,任重道远
办法不是没有,借着给军队提高运输能力的风,云铮觉得如果自己能做出自行车,装备到军队当中,确实从实际上提高了运输能力,节省了大量人力物力资源的话,应该是有足够的理由顶住那些反对之声的节省人力可以说成节省民力,节省物力可以说成节省民财,有了这两条在先,以他云少帅拉虎皮当大旗的本事,足以拿出一番大道理,让自己的行为不断不是“奇技yin巧”,而且还“利国利民,功在社稷”
相通了这一点,这时云铮才去考虑古代的自行车发明究竟是否可行
原先的历史上,自行车是西方人的发明,来历是这样:1790年,有个法国人名叫西夫拉克,他特别爱动脑筋有一天,他行走在巴黎的一条街道上,因为前一天下过雨,路上积了许多雨水,很不好走突然,一辆四轮马车从身后滚滚而来,那条街比较狭窄,马车又很宽,西夫拉克躲来躲去幸而没有被车撞倒,还是被溅了一身泥巴和雨水别人看见了,替他难过,还气得直骂,想喊那辆马车停下,讲理交涉西夫拉克却喃喃地说:“别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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