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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人人有德,使人彬彬有礼,非如蛮人,这是儒家学派所要做的;
第二、君主与士大夫们制订了“法”,之后便应一切“皆断于法”,而不应该“以私而废公”、“以我而释法”,贯彻这种不以一己之私利而废天下之公法的“公正无私”的思想。
第三、所谓道家的“无为”并非绝对“无为”,而是在“法令既明”前提下的君主无为(陛下垂拱)臣有为(参等守职,遵而勿失)。
“百姓重德,官员守法,君主无为把法儒两方联系起来,天下大治。但目前的经学死死守着“以德治国,德主刑辅”的治国理念,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说书郎的一番治国之策,犹如醍醐灌顶,让人豁然开朗……”张纮叹服道,“没想到小郎君的儒法道相融之策竟然是这么个办法,无论此策到底是否可行,郎君以小小年纪便可出说出这番言论,当胜于古之甘罗。”…。
酒宴结束,朱魁留言道:陆公子你们陆张两家若商量出了结果,请到历阳郡飘香分楼寻我,敬候佳音。”
说完,二人告辞而去。
却说今日这一番谈话,张纮离去后,四处所于好友听,秣陵朱魁之名一下传遍整个江东,与“说书郎”不同,那是一种绰号,而这次是以才学闻名。
“张兄,你怎么看此事?”陆纤问道。
“什么怎么看?我只是个庶家子,要不是母亲所求,此番也不会接手这家族之事。”
原来张纮竟然是世家庶子,看他样子早年定是在张家多受责难,才会有此怨气。
“张兄此言差矣,如今你也算名满天下,何必耿耿于怀那旧日小事。跟汝从弟子布那般,家族为其举孝廉竟拒之不受,要知这一代张家你那嫡传兄弟皆纨绔之辈,你二人若不帮衬,眼见将来张家衰落乎?是嫡是庶都为张家子,万事要以家族为上。”
二人相交多年,陆纤善意的劝解道。
“我等四大家族共据江东,一向都是同气连枝,这严白虎一直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心腹之患,若不是他手下众多,盘旋老巢,与之相拼,得不偿失。早就兵进姑苏山铲平了他。我也明白这次若答应高家寨有些被当枪使的感觉,但毕竟利大于弊,不仅可以剿灭白虎寨,那众多藏宝,小弟若说不眼红才怪。”
陆纤不愧是陆家早已内定继承人,连那在庐江当太守的陆康在家族中也要低他一等,皆因陆纤事事都以家族至上已到骨子里去了。
“贤弟心中不是早有定计了吗?何况这些事情你应回吴郡跟张家主去谈,不过看在你我交情,就说说看法。”
“你不见那朱魁早就胸有成竹,那严白虎定然会被其引了出来,届时老巢空虚,有那高家寨献上的地图破灭白虎寨已是铁板上的事实,可怜那纵横江东十载的严白虎竟给一未冠少年所缚。”张纮仿佛看到了严白虎的结局,同情之色溢于脸上。
“那番治国之论显然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没有想到一个寒门子弟竟有如此见识和才华,这让我等世家子弟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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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朱魁揉了揉淡淡的黑眼圈,叹息了一声:“睡眠不足真是累啊!”低头用盆中清水拍了拍脸,清醒些。
今天他准备去飘香楼辞去工作,并约好马钧在城门等候,一同去历阳郡,是以匆匆梳洗好就出了门。
在酒楼中来回了一圈,发现四处都找不到赵半城,来到柜台旁询问吴掌柜:“怎么东家和二小姐都没来?”
“哦,东家去徐州两天了,过几天才回来。”吴掌柜一边整理着柜台一边回道:“二小姐刚刚出去了,会不会去找你了,这两天你又消失了,会不会往你家去了!”
“知道了,谢谢吴掌柜,我先走了。”
再次回到后院,心中想着,自己肯定跟赵英儿岔开了街道,所以没有遇见。
“这小丫头,若让她知道我辞工,定是气的不依不饶。也罢,等从历阳郡回来后再说。”
城门口,马钧骑着马远远见朱魁远远走来,牵着另一匹马迎了过去。早上起来后,二人兵分两路,一人去辞工,一人去找马。
“累得小郎君要为我们辞去工作。”
其实朱魁已经有离开的意思了,永远为别人服务永远寄人篱下,他早有出来自个做些生意的意思。
“休要如此说,我原本就有此意,只是今日东家他们都不在。等今番从历阳回来,正是跟东家提出,这些年,东家待我不薄。”
马钧笑了笑,调转马头。说道:“走,早些到达历阳,合计下直接去拜访一下那臧刺史大人。”
朱魁点了点头,出来城门,回道:“确是,若陆张两家人不肯为我们引荐,到时还必须另想他法。”
就在二人呼啸离城后,两个少女出现在城门处,是赵英儿和小秋二人,得到朱魁踪迹赶了过来。
丫鬟小秋对守门县兵盘问一下,便回身:“小姐,守门的说他刚刚已经骑马出城了。”
赵英儿在城门口瞅了瞅,已经看不到人影,小手拽了拽手绢:“回来了,也不来见我一面,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忙。”幽怨一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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