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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父亲示下!”谭延闿脸红了红。
“各省总督依例均有兼衔,雍正元年(公元1723)规定,除授为尚书例兼都察院右都御史外,其余各省总督。俱为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组安,不要忘记一省总督的权位。这直隶可是没有巡抚的!”
“难道是督标?!”谭延闿有些犹疑的说道。
各总督除节制所管省区内提督,总兵辖军外,又各有直属军队,名为“督标”。一般有中、左、右3,.i的。有的省还设“城守营”。闽浙更特设水师营和海防营。各省督校兵额各不相同,两江虽仅是三营(中、左营及江宁城守营),而兵额最多,有五千余人。最少是陕甘、两湖,仅一千余人,其他则有两千多、三千多不等。而直隶总督为疆臣领袖,这督标也是有说法地,以直隶总督的权位可以配齐五营,人数可以超过两江总督,达到六千余人。各督标营均设有副将、参将、游击、都司、守备、千总、把总等官位,由于督标是受总督直属军队,所以从感情上来说督标内的官职都是由总督本人亲自任免的,而总督也不肯能将一个冤家对头安排到自己地“自留地”里。
以前谭延闿在训练总督府侍卫队的时候,不是没有考虑过督标,不过他没有把握一下子训练数千人,而且在那个时候是贵精不贵多,他是要培养军官而不是士兵。再加上能够随总督调任地人数不可能太多,一下子弄出几千人,到时候朝廷一纸调令你也不肯能把所有的人都弄走,平白留给别人,所以谭延闿在训练总督府侍卫队的时候直接就将督标给踢出在外。不过无论是闽浙总督府还是两广总督府,谭延闿的总督府侍卫队在编制上都是挂靠在督标之下的,只有这样才可以获得这支小型军队的直接掌控权,而且调集起来也不需要和别的提督将军扯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从谭延闿训练出总督府侍卫队之后,谭钟麟就一直将其视为他的直属军队的,而自己的督标却从来没有见过。
谭钟麟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为父还有督标,这些都是为父亲自掌握的直属军队。组安,你若是想好真的放弃翰林状元之名,真的有心治军不妨到为父这里任副将……以你四品红章京来任正二品督标中军,虽然在官职上连跳数级,但终究是有些亏的……”
“直隶督标能够补齐六千人左右,虽说两江督标人数最多,但那是合肥一直以淮军为基,整个淮军都是视他马首是瞻,根本没有必要扩充督标来招朝廷记恨……不过胡燏棻那里暂时也不好让他挪窝给你腾地方,你不如扩充督标,先不用太多,有个三千人左右就足够用了,等出了功绩之后再处理胡燏棻的位子,或是直接占了定武军,或是干脆
来……不管怎么样。组安你训练督标至少在各种饷的。天津机器局和江南机器局各种武器装备也都是现成,胡燏棻再怎么说也是和合肥同乡,若是他将定武军真地练起来了。那以后北洋还是另外一个淮军,照样握在合肥之手……”谭钟麟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
“老头子看来真是……”谭延闿听后就是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谭钟麟根本压根就没有将李鸿章当作政治盟友,更多的还是利用,要不然也就不会对胡燏棻编练的定武军如此忌惮,就连自己地儿子都给算计进去了。
谭延闿尽管心中有些发冷,但还是笑着说道:“编练督标确实要比从胡燏棻的嘴里面掏定武军要容易的多。况且最方便的还是孩儿以后不用天津京师两头跑,虽说两地也非常近,但总归是有些不便……”
谭钟麟听后笑着拍拍沙发的把守说道:“组安你就回去给六王爷商议商议,回头为父也进宫和皇太后商议通融一下,这样你也好尽快来天津……不过在此之前你最好还是写一份详细的练兵折,这样也好让六王爷放人,他可是想把你留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专门帮他来处理与各列强国家交涉事务……”
谭延闿心中也是越听越冷,不过老头子地意志是他所不能抗拒的:“原本只是提了一个大致设想。却没有想到老头子顺水推舟谋划了一番大棋局,我不过只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棋子罢了!”他心中多少有些沮丧的想到。
年年都有新鲜事,唯独今年的新鲜事格外多。如果说光绪二十一年有什么新鲜事的话,那莫过于这两年的状元郎都是举止惊世骇俗之辈——状元张和连中三元的科场新星谭延闿居然都弃清贵地翰林之位。一个经商,另外一个则干脆做了丘八大爷。就在谭延闿正在紧锣密鼓的从军机处和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向直隶总督督标中军副将挪动的时候。月余前因为父亲过世而回家奔丧的张在处理完丧事之后,决定脱离官场,从气急败坏地翁同龢那里传出来的风声居然是去年地状元郎要做商人!。
翁同龢在张的身上投入的精力实在是太多了,他自己出身便是状元郎,自然在感情上也是希望张这个状元郎在他有朝一日干不动的时候,从他手中接过清流砥柱的接力棒继续完成他的事业,但却没有想到自己最心爱的门生脑子发了昏,居然想着去经商?!
翁同龢几乎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在正经收拾李鸿章和他的马仔大好时机的时候,抽出时间频频发电给张,并且还指出如果在西方张若是经商有成可以通过议会重新步入政界,但是在中国,以一个商人的身份想要进入政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么做既辛苦又看不到前途。
不过还没有等张那边回心转意,令翁同龢更加吃惊的事情又来了——军机处章京兼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谭延闿调任直隶总督衙门中军副将!这在翁同龢看来更加不可思议——谭钟麟难道疯了?!好不容易出来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儿子,何等的荣耀,翁同龢毫不怀疑以谭氏整个家族之力,谭延闿确实是很有希望能够在二十五岁之前步入封疆大吏的行列——要不是恭王奕訢忙着周旋洋人劫走了谭延闿,现在他已经是南道道台了!
一时间谭延闿和张这前后两个状元都“不务正业”、“自毁前途”的做法成了京师中茶馆酒肆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尤其是谭延闿所引发的争论更大,因为他是大清自立国以来第三个三元及第的状元,而且家世清贵,也颇受朝廷高层甚至是慈禧太后的赞许,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放弃了在翰林院大好前程,转行从军了。
张弃官从商倒是让谭延闿感到非常惊讶,“实业救国”的道理他是知道的,不过那是二三十年以后才会兴起的风潮,比如说他盗版的“抵羊”便是那个时代的典型代表,但是现在张以状元之荣耀去经商,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极度的惊讶。
“看来有眼光的人不止我一个啊!”谭延闿对着方榕卿微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