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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母亲为“奶”,还有不少人叫父母“阿哥,阿姐”的。
(说到闽北话,灰雀这里要腹诽下那些所谓的语言学家,他们把闽北话定义为以福州话为代表的一大语系。但是闽北人都知道,福州话和闽北白话绝对是天壤之别,根本没有半点的相通之处,反而是福州话离闽南话的距离比离闽北话的距离更为接近,真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研究”的。在灰雀看来,福州话应是自成一系,归到闽东语系里去,如果真要非得归到其他类,也该是归到闽南语系里比归到闽北语系里更为合理。)
贞观二年的秋天,注定要在饮食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王况在这年收获了第一批番薯共一百多斤,虽然不是大唐第一批种出的番薯,但是王况是第一个用番薯做了了友粉的人(从现在开始,以后山粉都称为友粉)。
除了留下十几斤储存起来做为明年育芽外,王况把其余的番薯让祝四娘子帮忙捣碎加水磨成了浆,然后用麻布滤去渣沉淀和自然蒸发几天后所得就是友粉了,一百多斤的番薯做得的友粉也有四十多斤。好在王况小时候亲眼见过大表哥做过一次友粉,心里还是有点印象,否则他也挠头。
友粉做成后的当天晚上,王况亲自下厨,用友粉为大家炒了一盘合头肉,并用友粉勾芡做了碗豆腐水芹菜汤。尝了这两道菜后,邝大才明白为什么小东家见到番薯是两眼放光。还真别说,用友粉上过浆的合头肉是又滑又脆,那第一次吃到这道菜时的口感直到老了,也很是让邝大怀念不已。
这年的秋天,来富来客栈进食的食客发现,富来客栈的吃食很多都变了模样,汤羹是又浓又稠,不像以前那样清汤挂水了,吃到嘴里,唏溜有声,那炒羊片和鱼片外也不知道裹了层什么事物,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吃到嘴里又滑又软。一传十,十传百,不几天,整个建安城都知道了富来客栈的吃食是别有一番滋味,口感好,卖相也好。其他几家客栈也都偷偷派了人来瞧,研究来研究去,一直以为是用面粉裹的,回去怎么试也做不成,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富来客栈大把大把的铜子往里搂。
幸好王况并没有藏私的打算,他可是知道后世某个胶卷企业发明了傻瓜相机后,把傻瓜相机的技术传了出去,自己专门做胶卷闷声发大财的例子。在他的解释下,孙铭前决定第二年把菜式的做法公布出去,只不过把持着友粉的供应。但今年的友粉也只够自己客栈用的,不可能卖给别人,带番薯来的邝大也被他用一大笔的财务封了口。外人没人知道这被富来客栈称做友粉的东西是怎么做来的。
见识到友粉的神奇后,孙铭前觉得之前的安排太不安全,又把明年准备种番薯的地四周的围墙夯高了,平常人经过根本看不到里面种的什么,又养了只大黄狗栓在门前,还特地把本族中的子弟挑了两个忠心并且机灵的到地里去看护。祝四娘子住的院子也扩了规模加高围墙,以后友粉就专门由祝四娘子和孙二来制作。王况知道总归有一天,友粉的制作方法还是会被有心人研究出来,但现在能保密一天就是一天的垄断,孙铭前也明白这点。
从秋末开始一直到第二年秋天,整整一年的时间,富来客栈可以说是一个月变一个样,闻名上门的食客越来越多,甚至邻近州县的食客都有为了一尝味道专门赶来的。
如今,富来客栈的占地面积已经扩了两倍不止,在王况的建议下,客栈的案几和门板都用桐油刷了一遍,看起来铮亮铮亮的,就连铺地砖上坐的草席也全用桐油泡了,不再似以前那样,一到阴雨天就潮潮的坐着难受。
富来客栈里的一干人个个都守口如瓶,整个建安城都在传说富来客栈的东家得了高人指点,但却都不知道,那高人就是成天坐在客栈角落微笑着听人天南地北的吹牛的小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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