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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正吃完一粒虾仁的景母面色微惊,“都已经去世了?”
隋歌再度点头。
“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母亲是高一的时候走的,”隋歌声音有些沉,“父亲是后来不见了。”
她握着筷子没动,身体紧绷着,因为不知道景母下一句会是什么。
“这边水煮鱼片做的不错,尝尝看,”景母突然转移了话题,用公筷夹起一块浸泡在辣椒里的鱼肉落隋歌碗里,“鱼肉鲜美还片的薄,香辣嫩滑。”
那蝴蝶片的鱼肉只落在白瓷明净的碗底就印出一个红艳艳的油迹,她吸了口辣气,纵然喜欢吃这个但现在吃不得,再看景母正望着她!
隋歌舔唇想了想便低头吃了小口,味道确实好,肉嫩辣劲足,少吃点应该没事。
景母见她小口小口吃得极是斯文,倒也和她容易拘束的性子一样,待她吃完又夹了块过去后,才继续开口问道,“你父母走得早,后来学业怎么办?”
筷子一颤,碰在瓷碗上响声格外清脆,在幽静的包厢内。
景母已经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并不吃惊,安静地落筷夹菜,优雅地低头吃菜。
隋歌早已猜想到景母问话的方式了,从家庭到学历到工作,景千帮她洗白过档案不至于此刻拿出来太过丢人,但她开不了口,如果是其他不熟或没什么交集的人,她完全可以直接拒绝回答,毕竟属于个人*。
景母瞧出隋歌的迟疑,她又用公筷夹了点川北凉粉给全程没怎么动筷的女人,“你不必拘谨,只是吃个饭随便聊聊,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
隋歌下意识抿唇,舔了舔又干又辣的唇,望着碗里嫩白的凉粉沉默地放下筷子不动声色地按住绞痛的小腹,在她看来等给出回答后这顿丰盛的午餐也该结束,不自觉地声音较之方才大了许多。
“我高一那年成了杀人犯,就没再继续读书,去年年底才出狱。”
她只说了三句就打住,手从桌上移到桌布下。景母从景千哪儿听到的却不是简单的三句话,她自己找人调的资料也不是这三句就轻描淡写带过的,颇感意外地看了眼隋歌。
其实隋歌不管说着洗白后的学历工作或者实话实说都没太大关系,景母知道自己儿子不会和一个杀人犯搅和在一起,她学历工作什么的都不重要。隋歌很怯弱胆小她也知道,所以隋歌刚才要是回答洗白后的学历也只是出于紧张害怕别人瞧不起自己,而那个一直怯生生拘谨着的女人并没有隐瞒,也没有为自己辩白的解释。
这点让景母略显吃惊,眉头挑起。
室内掉根头发都能听见的安静,饭菜的诱人香味混着从窗外飘进的花香都凝固在空气里,泛着风吹来的冷意却滞留不散。
隋歌已经做好被景母当场翻脸的思想准备,早在几天前景千说要带她回景家过年的那次,她就知道这一天在所难免,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快。
许久之后,景母打破了沉默,“人是你杀的吗?”
胳膊一颤,伴随着景母的话她小腹一阵痉挛的抽痛,隋歌微扭过头咬唇压住那股痛,待疼痛过去后才果决地回应,“我没杀人。”
从景母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额头汗涔涔布着细细的水珠子,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上几分,“你不舒服?”
刚又是一阵绞痛,她连忙摆摆手,“没。”
景母眉心蹙起,小姑娘明显是身体不舒服还不好意思说了?正搁下筷子,手机就响了!
从包里翻出了看了眼屏幕,望了眼又安安静静坐回椅凳里的女人,景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接了。
刚顾一跟景千打了好几通电话,因为景千的新工作要求都开的静音,这一出去看见那么多未接来电和短信,大致了解情况的他连忙一通电话给隋歌飚过去!
结果对方一直没接听,回想起隋歌上班就跟三好学生上课似的也是静音,没办法直接火急火燎地给他母亲打过去。
开口第一句就是:“隋歌人呢!”连妈都忘记喊了。
景母给电话那头急冲冲的大吼震得耳膜发鼓,眉头一紧眸子里却没恼意,真是白养了这么大一个儿子,悠然地回了句,“哦,原来是打错了?”
景千差点没忍住爆粗口,压住火气可口气生冷,“妈,你答应过我不私下找她的!”
“我也不喜欢私下搞小动作,都是光明正大去的。”似能想到儿子此刻气急败坏的模样,景母在电话里轻笑了声,“你下班了?去吃饭吧,下午好好上班。”
“人在哪!”景千恼地扯掉领带扔桌上,烦躁地解开领口隋歌今早替他扣好的纽扣,满身戾气地摔门而出,“妈,你瞧不起隋歌也没关系,她是我女人我心疼着就行,你干嘛私下找她,人在哪!”
景母许多年没见儿子这副跳脚的模样,压低声音继续笑着,“什么时候学会心疼人了?”
“人在哪!”景千都要咆哮了!
“你不才进电梯吗?”景母可没错过刚才耳畔那声轰然的摔门声,“急什么!”
“人在哪!!!”景千黑着俊脸在电梯里火大,站他旁边的妹子咽了口水自觉地后退移到里面。
景母抿唇,继续挑战着儿子的耐心,“你不是说小姑娘喜欢吃川菜吗,自己猜现在在哪儿。”
景千刚狂奔到停车场取车,听到景母风轻云淡的这句话后,蹭得下他发梢都给怒火烧得冒烟!“你带她去吃川菜!?”
景母恩了声,她敏感地觉察到儿子口气不对,“不是你说小姑娘喜欢的吗?”
“她今天是生理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