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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回去,媳妇儿的美被风一吹全现出来,可不能给其他人瞧去。
隋歌多少是知道景家的背景,起初她就觉得景千在这公司混着有些不搭,似乎那时候就料到他迟早有一天会迫于压力而辞职。“怎么这么突然?”
“有想要的东西,”景千平静地垂眼看着一步外的女人,“以前是一个人,觉得自己过的舒坦,现在也想让她过的好一些。”
他口里的那个‘她’不用挑明,隋歌此刻眸光微动便是听明白的意思。景千抢在她开口前转移了话题,“好好上班,要有人敢欺负你就跟我打电话。”
“打电话有用吗?”隋歌不以为然地上下扫视今天看起来格外英俊的男人,嘟哝了声,“你都辞职了。”
景千算是发现了,隋歌真就喜欢嫌弃他了,以前住她哪儿的时候嫌弃他没车,这回轮到她住自己哪儿她又开始嫌弃他没工作,几乎可以预见到要不了多久隋歌就该嫌弃他工资没她高了!
一记弹指敲她脑门上,顺手将她小脑袋拉到自己眼前,俯身亲吻了下额头,“我是你男人,我有没有用你难到不是更清楚吗?”
隋歌脸皮子薄这人来人往的也经不起和他腻歪,说了两句就从他手里挣脱开小跑去上班,她真觉得今天的景千格外俊美还没了平日的桀骜整个人干净清秀的很,压根看不出劣性子。
事实上她这个观点确实不是错觉,景千今天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衬衫黑西裤,悄然地换下他年初为今年挑选的颜色,最是简单的款式颜色让他整个人内敛沉稳起来,不再是张扬的喧嚣。
她到办公室的时候萧玉和江然正看着今天的市报,隋歌瞅了眼并非她想看的板块。
正巧江然已经看完,旁边的萧玉叽叽喳喳地拉着江然说个不停,江然虽然一脸笑容地耐性听着眼中却有不耐烦,她将手里的报纸折叠好递给隋歌,“还没来得及看吧?”
隋歌道谢接过来,坐回自己的位上将报纸快速打开,从一大摞里找到法制专栏,意料之中。八年前的破事被人匿名举报,楼雨烟早年疑是勾引生父并发生关系,其母的过往全都被笔者无情地撰写,白舒婷以前在a城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说好听点叫做有老公的婊.子,养出来的女儿自然一身骚味。
又翻了几页,关于这件事的性质划分一直没出来,不管是6p还是轮.奸闹到报上都足矣让楼雨烟不好过。隋歌唇角不明显地扬起,匿名举报的信息有一点她做了假,不过无关紧要。
楼雨烟的事闹得纷纷扬扬,有出于对被轮.奸受害者表示同情的好心人,也有对豪门继女一秒变豪门鸡.女表示‘你们城里人真会玩’、‘贵圈真乱’、‘婊.子无情爽够了翻脸不认人’、‘疑是光盘流出’……
隋歌看完后将报纸叠好眼中一片冷然的笑意,她没能亲眼看见白舒婷八年前在她家门口骂了一整夜把她母亲气死的场面,如今她人微言轻所能做的也就是睁眼看热闹。
而被她看热闹的那对母女,此刻正战战兢兢地站在楼振辉的书房内,气氛沉重而压抑。
楼振辉怒地将昨天今天的报纸全摔在那对母女身上,因为气愤声音格外粗狂,“当初你跟我说,你离婚十年一个人带着女儿辗转奔波,还说你就只有一任丈夫,说他早就病死了!”
白舒婷被报纸狠狠地打脸,微微涩红的眼眶,美目泫然望向中年男人,“阿辉,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楼振辉只恨当初自己眼瞎,居然觉得自己公司的小员工可怜而坚强,仿若一株生长在黑暗里却依旧想被阳光照耀的花朵,如今来看,这花从根茎就腐化变质成肮脏。
“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情谊难道是假?我对楼家的悉心照看是假?”
“你不用多说,带着你女儿滚,滚的越远越好!”楼振辉吼了过去,楼雨烟惹出来的事已经让他在合作伙伴面前失了面子,几乎遇到熟人就会被问候一句‘二小姐还好吧’。
以前是贪慕白舒婷的漂亮和坚强,尝试过一次她丰韵熟女滋味后他便停不下来,那种*欲死的感觉让他着迷,而白舒婷对他原来善妒老婆的处处忍让与大方更是让他心动!
如今来看,这个万人骑过的婊.子只怕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楼振辉对她早没了当年的热衷,此刻只想将这对母女剔除他生命!
“爸,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没做对不去楼家的事情,爸——”
楼振辉听着她喊爸就觉得恶心,不知哪来的消息说他就是强,奸楼雨烟的鬼畜父亲,他几乎沦为圈内的笑柄!怒火冲天地爆吼:“住口!你和白舒婷瞒了我七年,要早知道你是个连生父都勾引的贱.人我怎么都不会娶你妈!”
面如菜色的楼雨烟使劲摇头摆脑,“我没有,没有勾引他!”
“没有?都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下去!”楼振辉气得憋火,电脑里那匿名封邮件他接收看完后也是傻眼,平日里那么活泼可爱的小女儿虽然娇气好胜了些但也不讨厌,可一想到是个连生父都勾引的人,他就跟吞了苍蝇似的,他当即就找人去核实真伪,尽管后面给出的回复是‘被父亲qj’但由于先入为主再加上白舒婷欺骗他!
“爸,爸爸。”楼雨烟泪流不止,“不是这样,我是被强迫的,我是受害者,爸你信我!”
“那陈恪的事呢!”楼振辉血红的眼快要爆出来,“你连自己姐夫都不放过,还要我怎么相信你!”当初他宠着白舒婷连带着宠着楼雨烟,以至于楼雨烟和陈恪的事情他都睁只眼闭只眼,再加上楼乔只发过一次脾气后就再没说过,旧事重提,他对楼乔的婚姻充满了愧疚,他不是个好父亲。
楼乔正走到书房门口,良好的隔音效果让她听不清里面争吵,隐约有摔东西的声音,刚摔得是茶杯?
莞尔一笑,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号码她打了出去,许久后那边才接通。
“景少现在忙吗?”她上了楼,微垂着头继续说着,“乱成这样也多亏你了,我会好好照顾他们。”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楼乔脸色微怔有些吃惊,“你真要这样做!”他是想毁掉楼家吗,那不是她所想看见的!
楼乔一直没说话,直到推开卧室的门进去,“那是违法的。”她想提醒景千,说完又觉得很好笑,景千学法的难道还不懂法吗?再说就算景千不懂法,难道景家还能不懂?
果然,那边男人轻嘲冷讽。
楼乔沉默了会儿,抬头看向挂墙面上的婚纱照,男人器宇轩昂女人娇美典雅,从小到大都被说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她握着手机的五指发力泛白,轻飘飘地说了声:“那就陈恪吧。”
那边挂了电话。
下午五点,隋歌收到景千的短信,他还没下班这会儿不能来接她。他的新工作隋歌一直在打听,但他就是不肯说,要么只说一句‘钱少人累你要嫌弃也没机会下贼船了’。
她今天拿了不少工资,从大楼里出来见天色尚早便坐车去了菜市场,以前在豪门那地方工作的时候,不管手头再拮据,每次拿到红光光的一叠钱时心情好到爆,都会抽出一张毛爷爷的一小半买点菜,做点好吃地犒劳乐乐。
隋歌去菜市场途中正好经过医院,便顺道看望隋乐,出来的时候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突然听见有人喊了声‘偷东西,别跑’,她来不及擦脸回头就看见一个抱着黑色皮包逃窜清洁员打扮的妇女。
她因为站在门口,那妇女就要冲过来,隋歌下意识伸出腿将慌不择路地小偷绊倒,从地上捡起包茫然地看着里面围观的几人。
“这是谁的包——”
“小心!”
隋歌自然是没挨打,穿着清洁工衣服的妇女那一巴掌还没扇到隋歌脑门就被一只保养的很好的手拦住,她扣住小偷的手腕指挥着旁人和医院负责人联系。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隋歌将那时候落地上的包拍了拍递过去,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贵妇,浑身透着富贵人家里滋养出来的雍容。
“刚才的事,谢谢小姑娘了。”贵妇只是过来医院看望熟人,没想到在洗手间遇到小偷,包里的钱物都无所谓就是有份文件很重要。
景母认出这满脸水的丫头就是被她儿子宝贝着的那位,她不由笑了,从包掏出手帕递过去。
隋歌摇摇头,“没事,我有纸,谢谢。”那帕子有一股清香看起来也不便宜,她随便用纸巾擦干净脸就朝外走去。景母也不恼将帕子放回去后又将手里的包交给旁边的秘书示意她先下去。
“小姑娘,”景母在她身后开口,声音温和,“你帮我拦住小偷,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隋歌勉强听清楚她说话,礼貌地驻足等景母走过来才开口,“不用的,我刚才也是随便伸腿,您真不用客气。”
小丫头还真是生分,难道不知道景千前几日回景家和他爸说要结婚的事?长这么大景千说要结婚也是头一遭,她自然盼望儿子早日成家生孙子,每次看赵母抱着乖巧懂事的赵念念她就替景千着急啊着急!
景母面上的笑深了,上次见小姑娘还是在景千床上躲在被子里小小的,这次遇到一打量还真是个美人。她和隋歌走在一起,走廊很长还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并不好闻。
“小姑娘,你一个人来医院?”景母鲜少主动开口问人,大多数情况下她都站在景父身旁微笑,和人说话也是看心情看对象。
隋歌点点头,拘谨地恩了声。她被贵妇一口一个‘小姑娘’叫的很别扭,却不知景母就差叫‘闺女’了!
“是身体不舒服?”景母眉头微紧,语气较之原先也紧了些,“怎么不让男朋友陪你过来?”
似听出贵妇语调里轻微的埋怨,隋歌几乎是下意识地为景千正名,分分钟忘记对方只是个陌生人,“他刚失业,这会儿忙着没时间。”
闻声,景母抬手碰着鼻尖轻笑,手指优雅地挡去唇角咧开的弧度,满眼笑意。她差点就说出景千哪是失业,那叫‘子承父业’!不过想着自己儿子可能还没跟小姑娘说,她忍了又忍最后只笑道,“真有意思。”
隋歌不明白笑点何在,附和地点点头。
“对了,还没说你哪儿不舒服,阿姨在这医院有熟人可以帮你仔细瞧瞧。”
隋歌被贵妇地热情感染,有些许不习惯,但又不好拂了对方一片好心,遂说道:“我女儿生病了,这次是过来看看她。”